花小蝉最后一句话音落下,女子脸上的神情才有了波动,嘴角一弯,笑道:“你果然是有几分本事的。”
说罢,略喘了喘又道:“姑娘,你也别怪我为难你,实在是来替我看病的人太多了,然而却没有一个人能说的准我的病症,对此,我已经感到不厌其烦。”
花小蝉轻握了一下女子的手,虽然屋子里点着炭盆,她的指尖还是有些冰凉,安慰似的说道:“娘子这病是打出生就有的,乃是心脏上的毛病,说一句实话,娘子能够活到现在可谓是顶不容易,但娘子不但活了下来,还嫁人生子,已经很难得了。”
“我看的出来,娘子是一个心善之人,好人一定会有好报的。”
“小蝉不敢说一定能够百分百的治好娘子的病,但却可以让娘子你能够跟正常人一样,只要不做太重的体力活,将来就连孙子也能抱得。”
女子听了感激不尽。
“小蝉姑娘,你的意思是我家娘子这病能治??”陈远桥的惊讶不少于女子,眼中闪烁着泪花。
花小蝉嗯了一声,“我这就给娘子开方子,不过这药要每日服用,万万不能断。”
陈远桥听了,忙亲自准备笔墨纸砚,“小蝉姑娘放心,只要能治好我家娘子的病,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花小蝉写了方子交给陈远桥,陈远桥称谢不迭,花小蝉说道:“你我相识就是一场缘分,陈老板客气了。”
如果陈老板非要感谢的话,不如就多送我一坛,陈娘子亲手酿的酒。
“姑娘要酒,这又有何难……”陈远桥正准备开口,陈娘子却又说话了,“我正愁自己没有多少时日可活了,这酿酒的手艺也怕是要失传了,既遇着了小蝉姑娘,你我甚是有缘,我这就把这手艺传给你。”
“你且过来我说给你听……”
花小蝉听说对方要把手艺传给自己,一时受宠若惊,本想着开口拒绝,但对方似乎早就料到这一步,登时就把她的话给截断了。
“姑娘若是不肯受,那我这病不看也罢,反正左右都是要失传的。”说完又补充一句:“今天既遇着了姑娘,我跟姑娘有缘,除了姑娘以外,这手艺我是万万不肯再传给别人的。”
花小蝉听了,也就不再推脱,重新挨到床边听女子把配方说出来,然后默默记在心里。
“姑娘可记着了??”
酿造的方法以及配方颇有些复杂,女子生怕花小蝉记不住,准备再多重复两遍。
花小蝉却点点头,“记着了!”说着又复述了一遍给女子听,女子听了,连连称异,先是夸了花小蝉一句,然后像是卸下了什么重担一般,说道:“既这么着,我这手艺总算是后继有人了。”
随后花小蝉又跟女子说了一会话儿,两人像是多年的好友一般,一见如故,对方还说要留花小蝉在家里用饭,花小蝉称外面还有人等着她,就与女子告辞了。
出了酒肆,陈远桥听说花小蝉是坐船路过此地,眼下那船正停在码头,因两人手里都抱着不少东西,便唤来一个伙计推着一辆独轮车,把酒装了,送两人去码头。
路上胖师傅手里提着两颗白菜,瞥了一眼身后满满一车的酒,笑着对花小蝉说道:“小蝉姑娘,你可真有本事,这么多的酒连一分钱都没有花,跟白嫖一样。”
花小蝉瞪了他一眼,“好好说话,什么叫白嫖,我这可是凭本事换来的,我看你是不想喝酒了。”
胖师傅一听这话,忙满脸堆笑,“我嘴笨不会说话,小蝉姑娘莫跟俺一个粗人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