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业出来的时候一直晃着脑袋,眼神中带着迷茫,完全不记得昨天发生过什么事儿了,只记得几个人坐下吃饭,后面的事情就记不清了。
花小蝉就嘲笑他:“以前你整日里喊着要跟我家公子不醉不归,结果就这点酒量?”
说的李业脸色一阵潮红,窘迫的看着房景毓,干笑一声,说不出话。
周易说既然要吃饭为何不留在这里继续吃,花小蝉就说道:“好东西吃过一次就算了,吃多了,怕是无福消受。”
周易见花小蝉似乎话里有话的样子,也不知发生了何事,不过见房景毓也不想在这里多待,就只能退房,到外面找了一个中等的食肆用饭。
花小蝉逛了一上午,嘴就没有闲着,因此不是很饿,所以就点了一些清淡些的饭菜,正好他们昨天晚上喝酒太多,肚子里也还不舒服。
“要不我写个醒酒的方给你们,让你们回家熬汤喝?”花小蝉见李业跟周易都是一副头疼不已的样子,就调笑着说道。
两人相视一笑,都摆摆手,说不必了。
周易却又说道:“醒酒就算了,我觉得我还能喝,不如今天晚上,我们几个人去在下的家里,继续不醉不归!”
花小蝉看了一眼房景毓,则说道:“喝酒就算了,我跟我家公子商量过了,我们想尽快启程,赶往京城。”
“再耽搁下去,我怕我带的那盆花要开了,如此就不方便动它了,趁着现在都还是叶子的时候,赶紧出发。”
其实有一个原因花小蝉没说,那就是昨天她无意中得罪了雀枝楼里的什么人,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来历,所以为了不惹什么麻烦,还是尽快离开的好。
该看的人他们也已经看了,李业能做出这个决定,他们也帮不上什么忙,也无从劝说,只能说祝他幸福了。
周易听说两人着急走,就说也要跟着去,反正家里人也管不了他,他想去哪都可以。
倒是李业,听说两人急着走,有些不舍,苦笑道:“如果我能像周兄一样,可以放下一切跟你们去就好了。”
穷人就是有这么多的无奈,他若是真的弃所有于不顾,怕是不行。
可周易不一样,他走了,父母身边还有很多丫鬟小厮照顾,又什么都不缺,他在家里呆着,也只是每天去问问安,真正伺候人的事儿,他也不会做。
看李业的眼神,似乎是十分羡慕周易。
而周易却有些得意洋洋,花小蝉看不惯他那样子就说道:“周公子,你不是说你娘病重,你要是就这么走了,你就不怕这是你们见的最后一面?”
“呸呸呸!”周易瞪着花小蝉说道:“小蝉姑娘,你怎么能咒人呢,你还是大夫呢。”
“我又不是大夫,我留下来也帮不上任何忙,而且我娘的病根本就没什么大碍,我已经问过我娘了,这都是那个该死的周大骗我回来,才故意说我娘病的很重。”
花小蝉听了周易的话,才有些恍然大悟,知道为什么周娘子就算生病也能出来迎客了,说明确实病的不是很严重。
她本来还想着,在周府借宿,无以报答,准备去替周娘子看病,以此来感谢主家的款待,如今看来,似乎不需要她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