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花小蝉与房景毓早早的就来到了镇子上,昨日冬至她请了一天假,今天刚到医馆就直接去看望李文起了。
她到屋子里的时候,正好李文起的家人也在,还有他的两个儿子,几人见到进来一个小姑娘,就问她找谁。
花小蝉看向病床上的李文起,发现他人还昏迷不醒,就笑着说道:“我叫花小蝉,是来替我家公子看望李老板的。”
“你家公子是……”李文起的妻子打量了一眼花小蝉,疑惑的说道。
他们都没有见过花小蝉,而花小蝉也没有见过他们,不过还是非常礼貌的解释道:
“我家公子想必李老板应该跟你们说过,就是前些日子玲珑轩遭窃,就是我家公子帮忙抓到了贼人,这才避免了你们家的损失。”
对方一听花小蝉这么说,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来,李娘子就说道:“原来是你们,相公跟我说起过,那次可真是多亏了你们。”
花小蝉见对方听得明白,就又看了看李文起,关切的问道:“李老板他一直都是昏迷不醒吗,可查到是什么人干的了没有?”
李娘子神色一顿,摇了摇头,“我们已经报给了顾亭长知晓,顾亭长也正在派人查,已经两天了,还是没有一点消息。”
“也不知道是谁专跟我们过不去,几次三番的谋害我相公。”
“要是让我知道是谁做的,看我不找他拼命,小蝉姑娘,你说要是我相公,有个三长两短,我们这一大家子可怎么办哟!”
李娘子咬牙切齿,愁眉不展。
花小蝉沉吟道:“李娘子,虽然我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是谁这么丧心病狂,不过有一点我很好奇,你说如果这件事发生一次,那很可能是有人忽然见财起意,是巧合,可一件事若是发生两次,是不是就有点匪夷所思了?”
“你们有没有想过,这或许是熟人做的案呢?”
这……
李娘子一脸懵懂,一下子被问的说不出话来,她可能根本就没有往这方面想过。
这个时候李文起的一个儿子忽然双眉一挑说道:“娘,我觉得小蝉姑娘说的不错,她这么一提醒,我倒是觉得有一个很可疑。”
“谁?大哥你在怀疑谁?”另外一个儿子立刻接话道。
李元青就皱眉道:“亭哥儿,你还记不记得半年前老掌柜的介绍他的侄儿来咱铺子里干活那件事?”
李元亭凝眉思索,片刻后想了起来,说道:“你说的是哪个混蛋,我记得当时父亲好心收留他在店里干活,可没过几天就发现店里的东西经常莫名其妙的开始丢失。”
“最后此人偷东西被抓了个正着,我们才晓得一切都是他搞的鬼,当时我们要拿他报官,最后是爹看在老掌柜的面子上才答应饶了他,只让他把丢的东西归还了事儿。”
“可那件事都过去半年了,有可能是他吗?”
李元青忽然铁青着脸道:“狗改不了吃屎,那人本就是一个混混,吃喝嫖赌,坏事做尽,最近听说给赌坊在当打手,也不知此事是真是假。”
花小蝉一听赌坊两个字,就没有好气,说道:“既然你们已经有了怀疑的人,试一试又何妨,把人抓来问一问就知道了。”
李元亭却说道:“小蝉姑娘,你可能不知道,要是牵扯到赌坊,就难办了,这里面的水不知道有多深,谁知道赌坊背后的人,怕是连顾亭长都不敢得罪。”
“除非证据确凿,否则,就算把人给抓到了,也是于事无补,对方也可以抵赖。”
花小蝉听他们这么说,眼珠一转,月牙眼微微一缩,心里似已经有了主意,“我可以问一下,那个混蛋叫什么名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