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只有花小蝉一个人,房景毓干脆也不再驾车了,两人直接共骑一骑,花小蝉今日穿着一身红衣,衬着房景毓雪白色的长衫,坐下一匹枣红色的马儿,奔驰在雪地中,似寒雪中盛开的一朵红梅。
两人走过的地方引来不少人侧目,花小蝉听着路人的闲言碎语,窝在房景毓怀里,娇笑道:
“他们说你是我哥哥!!”
“你看我们可像兄妹??”
“我倒是觉得有你这样一位哥哥也不错。”
“你说我们长得像么?”
房景毓手握缰绳,唇边可见一抹笑意,仅用一只手比划道:【像,夫妻相!!】
花小蝉咯咯的笑起来,如此这样在雪地里飞奔,她有一瞬间觉得房景毓这是在带着她踏入她一直向往的江湖,心中一时豪情万丈,想要劫富济贫去。
花小蝉把自己的想法跟房景毓说了,却得到一个枣子,
【江湖险恶,有什么好向往的,还想劫富济贫,少做点梦。】
【这样的日子有什么不好,醒来便看万里河山,梦看见炊烟袅袅,身边有一个人,这样的日子足矣。】
花小蝉笑房景毓这个人没意思,整日的安于现状,人得有宏图大志,他又这样的有才华,蜗居在一隅不觉得可惜??
房景毓揉了揉花小蝉的头发,一脸宠溺的看她,直看的花小蝉不好意思起来,这才乖乖的闭上了嘴,老老实实的继续窝在房景毓怀里。
骑马可比驾车快很多,两人不消一会儿便赶到了镇子上,直往医馆行去,到了医馆门前,房景毓扶花小蝉下马,早有伙计瞧见,过来把马给牵了下去。
花小蝉刚要取下斗篷进去,身后就传来一阵呜呜咽咽的声音,回头一看,半条街白布飘起,纸钱如雪片般从被人撒落,四个人抬着一具漆黑的棺材穿街而去,最前方,裴虎捧着灵位满脸悲戚。
房景毓见花小蝉神情有些怔忪,便牵了她的手进屋,今天她穿着一身红衣,怕是不太应景。
进了医馆之后,李大夫就领着花小蝉来到了他平时工作的对面,指着一张椅子,就说到以后这边是花小蝉看诊的地方。
一直前面有个梨花木的桌子,上面摆着一沓纸,专门用来写方子用的,还有寻常的笔墨纸砚与脉枕等,倒是十分整洁干净。
桌子前还立着一个屏风,有病人来的时候花小蝉就可以隔着屏风给病人看病,屏风中间开了一个小窗,以便病人的手能够从小窗之内伸进去,便于把脉。
“不知道这样的安排,小蝉姑娘可还满意??”
花小蝉笑道:“十分满意,李大夫费心了,我一定会好好努力。”
“那就好,那就好,那老夫就先去忙了,若是有什么需要再随时告诉我!”
李大夫走后,花小蝉拉着房景毓坐在了椅子上,施施然一福身,学着李大夫口气对房景毓说道:
“房大夫,对这一切可还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