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县令听了夫人这般说,满面愁苦,旁边的陈姑娘也是眼中泪花翻滚,掉落下来,面目凄冷。
“夫人快莫要这般泄气,今日这个大夫与别个不同,他医术一绝,肯定能治好你。”
这一次陈县令说完之后,里面没有传来说话声,只闻有人喘息,似乎是对此已经不抱希望了。
花小蝉就说道:“大人,还是让我家公子给瞧瞧吧,别耽误了病情。”
陈县令闻言,似乎才想起来旁边站的还有人,他一时只顾伤心了,忙站起身请房景毓到跟前来。
陈县令朝旁边的嬷嬷看了一眼,嬷嬷赶紧把夫人的手给拿了出来,用一方帕子盖住手腕。
花小蝉又说道:“我家公子给人看病,不喜欢有旁人在,还请陈县令与陈姑娘等人先回避一下。”
陈县令闻言,也不迟疑,他知道,一般身怀绝技的人都有这样那样的怪异行为,因此也不耽搁,起身就朝外走,顺便把屋子里所有人也都叫了出去。
陈姑娘有些不舍的看了床上一眼,舍不得离开,最后被陈县令给劝了出去,金老四也在旁相劝。
“姑娘,实不相瞒,这位大夫乃是在下的内弟,有他替夫人看病,一定能够药到病除。”
“姑娘若是不信,不如咱们先出去,我来给姑娘说一说,姑娘听了,肯定能够放下心来。”
金老四引陈姑娘出去,陈姑娘听了这话,这才抬脚被云姑娘给扶了出去。
等人都走之后,花小蝉过去把门给关上,走到床边撩起帘子看了一眼夫人的面色,一看之下就吃了一惊,陈夫人眼中似醋,白昼倦怠,知道这病不好。
花小蝉看了之后,换过房景毓,先是在陈夫人手腕下放了脉枕,花小蝉伸手按在了右手脉上,调息了至数,细诊了有半刻的工夫,方换过左手,亦复如是。
花小蝉把过脉,心中已有了计较,站起身引房景毓至外面来,刚出门,身后的婆子就过去把门给重新关上了,怕里面的人受了风。
陈县令等人见花小蝉出来,连忙起身询问病情如何,神情莫不紧张关切。
花小蝉道:“夫人这脉象细而无力,虚而无神,气虚生火,肺经气虚,肝气凝滞血亏,想必是夜不能寐,身上发汗,不思饮食,脚下如棉。”
陈县令一听花小蝉说的这些话,嘴上就连连称奇,果真跟夫人平日里的症候吻合,一丝不差。
心里对房景毓佩服不已。
“不知夫人生病多久了,中间吃过什么药?”花小蝉说完,又紧接着问道。
陈县令道:“三年有余,中间吃了好几位大夫开的药方,也不知是什么药,还有人说夫人像是有孕的,简直是胡扯。”
陈县令气了一回,话锋一转问道:“不知这病能否医治?”
花小蝉微微蹙了下眉说道:“夫人病到这个地步,非一朝一夕的的得来,终究是耽误了。”
“我待会儿写个方子,吃完这个药,接下来就要看她的福气了。”
“如果能挨过这个冬,到了春分时节,想必好转有望。”
陈县令听了,心下一沉,不觉有些悲戚之态,“这么说就是还有希望了,小蝉姑娘,你可一定要救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