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只要是一想起祁筠,她就一个劲儿地瞎开心,心里暖的一塌糊涂。
除了家人,他真的没有喜欢过谁,姜欢喜第一次希望,这就是喜欢。这样,以后他就可以陪着祁筠,为他祛除一点孤单了。
“祖母,我是真心想嫁给祁筠哥哥。”
余老太太将姜欢喜刚刚的表情全都看在了眼里,内心五味杂陈,她当初也是因为喜欢姜夕度才嫁给他的。
方才姜欢喜的那神色,同她当年如出一辙,让她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既然欢欢想嫁,那便嫁吧。”
姜欢喜和谢巧安皆面带震惊地看着余老太太,她们原以为,余老太太应当是不大愿意的,早就做好了多费一番口舌的准备了,可老太太今日却是异常的好说话。
姜欢喜见着杆儿忙顺着往上爬,“多谢祖母!”
孙如凝在一旁一直被晾着,气的是脸红脖子粗,愤愤地拂了一下衣袖,“行,你们可真行!”
随后愤然离去。
余老太太不想听许雅灵哭哭啼啼的,将她打发出屋子,又将谢巧安留下谈后续事宜,幼彤陪着姜欢出了正厅。
一出来,姜欢喜整个人都仿佛脱了力依靠在幼彤身上,没人知道她究竟有多么紧张,她的手心里都是汗,里面的衣裳也早已经被汗给打湿了。
幼彤撑住她,激动地脸都红了,“小姐,您可真是太厉害了。您是怎么想到婚书上那个纰漏的,连老夫人都未曾在意。”
姜欢喜咧着嘴苦笑了一下,她是怎么知道的?
若真要说起来,还要感谢祁盛呢。
上辈子,姜欢喜死前半年。
“小姐,夜黑了,您先去歇着吧,老爷他今日怕是不会回了。”幼蓉拿了一件外裳披到姜欢喜的身上,快要心疼坏了。
姜欢喜摇了摇头,这几日,因着祁筠有意为之的报复,祁盛脾气总是不好,还日日出去买醉,前几日,甚至同她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她不想如此的,他想和他好好过日子,所以她想等祁盛回来好好跟他聊一下,他们夫妻,不能因为这件事伤了情分。
大抵三更时分时,姜欢喜撑着下巴昏昏欲睡,门口忽然传来动静。
姜欢喜猛地精神,“祁盛?”
祁盛正弯着腰呕吐,他果然是喝的酩酊大醉才回来。
姜欢喜忙扶着他进屋坐下,帮他漱口,又拿热毛巾替他擦脸。
祁盛蓦的擒住姜欢喜的手腕,嗓音低哑还带着浓重的酒气,“你知道吗?”
“知道什么?”
“你知道我同你的祖父曾经为我们两家定过婚约吗?”
姜欢喜摇摇头,又觉得这样显得自己太过沉闷,忙又找补了一句,“是我同你吗?”
祁盛笑了一下,手想抚上姜欢喜的脸,酒气扑面而来,姜欢喜实在是不适,稍稍的别过头躲开了他。
祁盛又自嘲一笑,“是,可也不是。”
“是便是,不是便不是。你这算是何意?”
“呵。那婚书上写得明明白白的只有你一个人的名字,可是却没我祁盛的名儿,当初我祖父怕是也没想到我后来会凭空多出来一个兄长吧。
欢欢,你说,若是那婚书是你我成婚之前被想起来的,那你是不是也可以嫁给祁筠啊?”
姜欢喜听到祁筠的名字,心不知为何像是被针扎了一下,瞠目结舌,“你这是在讲什么胡话?”
“我没有在说笑啊,祁老侯爷之孙,现在让人提起来,怕是只能想到那只手遮天、堂堂首辅祁筠,而不是我这个被日日打压、软弱无能的祁盛吧。
你说,如果现在再让你选一次,你是不是会嫁给祁筠,嗯?”
祁筠、祁筠、祁筠,姜欢喜觉得这段时间她就像是生活在被祁筠所编制的一个巨大的网里,日日束缚着她让她喘不过气,她是真觉得有些累,“你这都是无稽之谈,我已经是你的夫人了,你就别再想这些没用的了,好不好?”
“怎么没用?”祁盛伸手用力地钳住姜欢喜的下巴,逼着她看向自己,“怎么就没用了,你现在厌倦我了是吗,你也觉得他们都说的对是吗,你也觉得我就是一个处处都比不上祁筠的废物对吗?”
姜欢喜被祁盛捏的下巴火辣辣的疼,吃痛呢喃,“没有没有”
“真的没有?你不是和祁筠相谈甚欢?要不要我休了你成全你们两人,啊?”
“真的没有!”姜欢喜觉得屈辱极了,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流,全都滴到祁盛的手上,可他却一点儿都不觉得心疼。
“我真的没有,我没有觉得你不如祁筠,也从来没有想过要要嫁给祁筠。”
外面传来了蝉鸣声,仿佛叫醒了祁盛,他看着无声抽噎的姜欢喜张张唇却不知该说些什么,松开手,一言不发的又走了。
姜欢喜终于忍不住,蹲下身子,双臂抱着自己,声嘶力竭地痛哭。
姜欢喜靠在幼彤身上,想到当初那么容易便脆弱崩溃的自己,内心酸涩,轻声喃喃,将曾经因为委曲求全而没说出来的话终于说了出来,“祁盛,你就是个废物。”
:下章高甜预警~
另外,我们欢欢上辈子实惨~
☆、情意绵绵(甜)
“小姐, 您同祁筠公子, 是不是情投意合啊?”
幼彤明亮的眼眸里盛着满满的疑惑, 她现在可是知道了, 之前小姐又送吃食又送衣物的那个人怕就是祁大公子。
她以前从没想过自家小姐有一天的未婚夫君竟然是看起来那么不起眼的一个。
所以,若不是两情相悦,怕是小姐也不会如此义无反顾吧?
只是,情投意合这四个字姜欢喜听后心头却是猛地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