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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的宁静(肉渣/真龙出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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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弦离宫多日,回来时还不忘偷偷给林棠带了些小玩意儿,难得大白天就现身,顶着太阳在等他回来。

一见林棠,他便抿起嘴角:“陛下。”

林棠恍惚地点点头,灵弦见他脸色有些差,忙上前扶住:“陛下,您怎么……”

“别叫我陛下了。”林棠呆呆地愣在那里,安静许久才问:“国师呢?”

“臣不知……”灵弦感觉他有些奇怪,见四下没什么人,直接把林棠打横抱起来,快步走进房中。

林棠偎在他怀里,很怕冷似的紧紧蜷着,过了很久,灵弦才听到他在咬着牙细细地啜泣。

灵弦有些无措,抬手轻抚林棠后背,温声哄道:“陛下,臣给您带了梅子糖……”

林棠含着鼻音慢慢转头看他,眼圈红红的:“在哪里?”

灵弦从怀里拿出一方被麻绳绑着的、很小巧的油纸包,三两下解开,摊在给林棠面前。纸包里是数十粒裹着黑糖汁的梅脯,色如琥珀,晶莹剔透,很勾人食欲。

林棠爬起来在灵弦腿上坐好,拈了一枚含在嘴里,左脸颊便稍稍鼓起,有些稚态。

灵弦轻声问:“陛下,好吃么?”

林棠点点头,靠在他怀里,被这小吃食哄得心情平缓了些,握着灵弦的手放在自己肚子上,含糊不清地告诉他:“灵弦,我怀孕了。”

灵弦的手颤了一下,继而小心翼翼地抚着林棠腹部微凸的弧线,呼吸都放轻了。他盯着林棠的肚子,几次欲言又止,最后磕磕巴巴地问:“陛下,以后臣……臣可不可以做这个孩子的哥哥?”

“当然啦。”林棠轻声回答:“当然可以……”

他声音越来越低,倚在灵弦肩头慢慢睡着了。灵弦忍耐一阵,很轻地在林棠唇上吻了吻,抬头看着格窗外明净的蓝天,又不自觉地笑了出来。

胡绮月最近都在忙林棠出宫养胎的事,直到这天夜里才有空来看看他。林棠已经睡下了,他悄无声息地走进去,在床边坐下,握住林棠微凉的手指。

林棠一下就惊醒过来,睁大眼睛有些惶惑地望着他,伸手要抱。胡绮月眉目舒展,把他搂起来坐在腿上:“陛下有没有想念臣?”

“有,有的。”林棠眨眨眼,便觉得鼻子发酸,张嘴想要说出那个小妖怪告诉自己的话,可看到胡绮月有些疲惫的面容,又不知怎么开口了。

他要说什么呢?说这孩子注定无法存活,让所有人都跟他一起焦头烂额么?还是告诉胡绮月太妃的那些胡话……

胡绮月敏锐地察觉出到他的异常,嗓音愈发柔和:“陛下,怎么了?”

林棠吸吸鼻子:“没事,没事。”

他说着,就跟小狗似的去寻胡绮月的唇,贴着脸小声请求:“绮月,亲亲我吧。我好想你。”

胡绮月被他哄得心头酥软,侧头吻住林棠微张的唇,顺势噙住他探出的舌尖,温柔地吻了一会儿,两人便有些按耐不住了。

林棠蹭着他的脸,慢慢摸到他的手放在自己腰间:“绮月,太医说三个月以后胎就稳住了……可以行房事。你要我一次好不好?”

胡绮月含糊地应了声,小心地解开林棠衣带,抱着他轻轻放在床上,很轻柔地沿着林棠颈侧一路慢慢吻下去。

年轻的皇帝因为怀有身孕,两团平日并不算太明显的胸乳都鼓涨了起来。两颗乳粒也是与平日不同的熟红色,像才被人在嘴里吮咂过一遭似的,在那柔软的白雪团上可怜地微颤着,分外诱人。

胡绮月从来不会多问其他人的事,慢慢吻住左边的乳粒,又含进口中很小心地舔吮,生怕弄疼了林棠。

“右边……右边也要。”林棠嘴上有点羞怯地小声哼唧着,小腿却不安分地去磨蹭胡绮月阳根,直把他勾得呼吸都紊乱了,才肯罢休。

胡绮月也知道林棠许久没行过房事,现在难免比以往要放浪些,便直接把人抱起来跨坐在腰上,眯起眼睛笑着哄他:“陛下自己能吃进去么?”

林棠脸色潮红地与他对视着,很轻地点了下头,稍稍抬起屁股,两手握着胡绮月硬挺的阳根抵在穴口,一点一点地坐了下去。

他身体现在格外的敏感,才将龟头吞进去,便感觉腿根酸软,马上就要潮喷一样。林棠抿着唇低头看底下,胡绮月也静静地看着,呼吸有些滞重。

林棠紧小的穴口被一点点撑开,肉瓣翻向两侧,像初绽的幼嫩的花朵。粗硬的肉根顶进得很慢,被林棠穴里泌出的淫液染上晶亮的水泽,上头虬伏的青筋微微跳动,擦着脆弱的内壁,林棠觉得自己要被捅坏了。

他咬紧下唇,呜呜咽咽地继续朝下坐,贪心地想把整根肉棒都吞进去,可是以身体现在的状态,这是几乎做不到的事情。胡绮月的手掌先是扶着他的腰,又慢慢摩挲到那两瓣肥软的臀丘。他一边时轻时重地揉捏,一边吻着林棠的脸颊轻声哄着:“已经够了,陛下。让臣来服侍您就好。”

林棠被他哄得鼻子发酸,眨眨眼泪珠就滚落下来,搭着他的肩膀,有些胆怯地询问:“绮月,如果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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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你还愿意陪着我么?”

他虽在大多数时候都能理解胡绮月的苦心,可偶尔也忍不住觉得,胡绮月看重江山社稷更甚于自己,才会那样严厉地逼着他学习怎样做皇帝……如果他没有这么一重身份,胡绮月还会心甘情愿地留在他身边么?

“臣倒情愿您不是。陛下,您——”胡绮月轻轻叹了口气,看着林棠的眼睛,欲言又止。

林棠还期期艾艾地望着他,胡绮月没有说话,吻了吻他的眉心:“阿棠,无论如何,我都会在你身边。”

虽然察觉了胡绮月语气中隐隐的悲哀意味,林棠却没有多问,点点头,在他怀里贴得更紧。

林棠不想做皇帝,但也不想永远当一个在所有人庇护之下的小孩子。他也要张开手臂,尽力去保护自己所爱之人。

这夜胡绮月抱着林棠亲昵了许久,直到第二日起床梳洗时,才很随意地告诉他,出宫的事已经安排妥当。

林棠抱着被子,惊喜到有些不敢相信,看着胡绮月反反复复地问:“真的么?绮月,你没有骗我?”

胡绮月拧了帕子给他擦脸,脸上也挂着笑:“是真的,陛下。待您用罢早膳便可以出发了。”

“那,那这些天,上朝……”

“这些事陛下都无需担忧。”胡绮月轻轻捏了把他的脸颊:“没人会怪罪您的。”

林棠松了口气,又一下扑到他肩上,兴奋地吻了胡绮月好几下:“绮月,我最喜欢你了!”

胡绮月愣了愣,随即有些无奈地摇头轻笑:“臣知道。”

自林棠有记忆起,他便闷在皇宫里,没有离开过半步。虽然皇宫很大很大,可这么十几年地住下来,再美的景致也已看乏味。这一路上,他都兴奋得像是终于被放出笼子的小鸟,遇到什么都好奇地想去摸摸看看。

林棠毫无顾忌的举动几次吓得灵弦忍不住现身,却被胡绮月无声地拦住。

灵弦虽然不解也只能按耐,默默看着林棠一路上从小心翼翼地试探,到后来很快活地主动去跟陌生人打招呼,心里也逐渐明白了什么。

大约半个月后,他们抵达了位于东南的宁城。这里交通主要靠水上行船,民风热情纯朴,一年中大多数时候都是湿润润带着微风的晴天,无论日夜都热闹得紧,实在很适合林棠。

他们的宅子并不算太大,但内外都簇拥着茂盛的花草,林棠特别喜欢。

入住的第一夜,灵弦与其他随行的侍卫都先行回宫。林棠与胡绮月坐在花厅中乘凉,忍不住摇着小团扇问:“绮月,我可以在这里住多久?”

方才的晚饭他们喝了点酒,胡绮月脸上还浮着薄薄的醉红,闻言,有些孩子气地支着脸看向他:“陛下想要住多久呢?”

“一直住到老死就好了。”林棠很憧憬地喃喃着:“来的时候,我看到外面有买各种好看又新鲜的蔬果。要是能一直住在这里,我想跟你也种些瓜果在院子里。码头那里还有好多船……我们也买一条好不好?晴日里我们去河上划船,说不定还可以让渔民大叔教我怎么钓鱼。”

胡绮月慢慢摸索着伸手过来,林棠自然地握住了,听到他很干脆地说:“好。阿棠想怎么样,我们就怎么样。”

林棠愣了一下,趴在桌上咯咯傻笑起来:“绮月,你喝醉啦。”

“我没有。”

“真的……绮月,你的耳朵冒出来了。”

胡绮月安静地抬手摸摸头顶,果然摸到自己毛绒绒的尖耳朵,也有些无奈地轻笑着。

林棠很快适应了宁城的生活,甚至买了很多本地手织的轻软布料,跟邻居大婶学怎么缝制衣裳。

他模样本就生得乖巧,出门时又总被胡绮月体贴地拥着,旁人便自然地以为这是对小夫妻,也没多嘴打听,就这么自然而然地容纳了他们。

大婶教给林棠怎么样穿针引线,他盯着那双巧手,自己笨拙地模仿着,倒也逐渐有了点成果。

一日胡绮月从外面回来,林棠正窝在竹椅里慢慢地缝什么东西。他默不作声地提着两节藕靠过去,林棠埋头专心致志地在朱红的布面上缝着两枚小圆扣子,没有听到他的动静。

等到缝好了,他才长出一口气,坐直了身子慢慢地伸懒腰。胡绮月顺势握住他的手,细细看过确认手指上没有伤,才安下心来。

林棠笑着把腿上的东西举起来给他看:“绮月,你看你看!”

胡绮月看清他手里是只呆呆的狐狸布偶,嘴角便弯了起来:“……怎么想到做这个?”

“这是你呀。”林棠摸摸布偶的两只手臂,满脸等他夸自己的骄傲表情:“我跟王阿婶学了很久,才会做布偶的,一下就想到做小狐狸了。你喜不喜欢?”

“喜欢。”胡绮月丢下手里的东西,把狐狸布偶抱在怀里,笑意怎么也藏不住:“的确是我。阿棠你不许后悔……这就是我。”

他从没在林棠面前表露过这么高兴的模样。紧紧抱着那只布偶,脸上甚至有点慌张,像是不知道该把宝藏安放在哪里的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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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胡绮月一下扑到林棠腿上,贴着他的肚子,压着哽咽的嗓音问他:“阿棠,我们不再回宫了好不好?”

林棠没想到他会有这么大反应,有些担忧地偏头去看他。胡绮月仰脸望来,眼中有说不尽的酸楚,脸上圆滚滚的一颗泪珠,瞬间就滑进衣领的阴影里。

“绮月……”林棠怜爱地抱住他的脑袋,不知该怎么安慰。胡绮月深呼吸几次,攥着掌心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没事,别担心。我……我太冲动了,对不起。”

林棠也不想回宫了,但他只敢把这话压在嗓子眼,再朝外吐露半个字,就是对不起皇宫里等着他回去的所有人。

漫长的夏季悄无声息地离开,林棠身上又添了厚衣裳,加上肚子里小小胎儿的重量,晨起也越来越艰难。

他懒于出门行走,最多在院子里看看花,或是读先前买的传奇话本。

这种闲适的生活慢慢抹去了林棠对于临产的恐惧,他努力不去想那个小妖怪的话,每天尽心尽力地照顾自己和肚子里的小孩,多吃饭少难过。

只要胡绮月还在他身边,即将来临的一切,就都不算难挨。

这条夜里,胡绮月出去买桂花糕和糖炒栗子,林棠坐在院里看着一轮尖削的白月慢慢升起来,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

外头有密集的马蹄声逐渐靠近,最后全都停在了门口。林棠没有注意,有些困倦地抱着肚子站起来,低头很慢很慢地朝屋里走去。

木门被人用力推开。林棠扭头望过去,朗明思裹着一袭黑衫,瘦削的面庞在月光下显得有些苍白。

“陛下。”他抬脚迈进门槛,手里的长剑还滴着猩红的血,脸上的笑容疲倦又苦涩:“您叫我好找。”

“你做什么?”林棠下意识后退几步,站到房檐底下,警惕地瞪着他:“……国师还没有回来,我不会跟你走。”

朗明思有一瞬间露出了阴冷的眼神,接着却恭恭敬敬地在原地对他单膝跪下:“宫中有突发状况,胡将军已请国师回宫处理。臣等奉命来接您,请陛下不要为难。”

“你撒谎。”林棠抬眼望到他身后,大门外还有黑压压的一片士兵,都在跪着。他捏紧手指头,恐惧得牙齿都在打战:“国师不会丢下我在这里。我等他回来。”

“国师不会回来。”朗明思沉声重复了一遍,又放缓语气:“那好,臣就在这里跪着,陪您等下去。”

“你……”林棠恨得想拿东西砸他,随手抓到胡绮月平日用的镇纸,就用力地丢过去,正好撞在朗明思脸上。他就那么端端正正地跪着,头也不偏一下,血很快染红了半张脸,看得林棠都眼晕。

他扶着廊柱,慢慢让自己心绪轻缓,轻声问:“到底是什么事?”

“太妃昨夜突发急症,驾鹤西去……陛下节哀。”

林棠心里那巨石没能落地,反而卡得更厉害,几乎叫他喘不过气。他晃了两晃,靠着墙才站稳,不自觉地又问一遍:“你说,说太妃怎么了?”

“……陛下,节哀。”

林棠浑身发冷,愣在那里半天不知道说什么。朗明思站起来,大步走到他身边,用力握住他冰凉的手:“让臣护送您回宫吧。”

马车摇摇晃晃,林棠靠在软榻上,木然地望着自己有些浮肿的手。肚子里的小孩这几天莫名欢腾,动来动去,闹得他什么也吃不下,夜里也无法安睡,面颊都消瘦了好几分。

朗明思总是强忍焦灼,殷切地望着他,耐心地轻声哄诱,可林棠就是没有半点说话的欲望。他不饿,也不渴,只是心里莫名难受得厉害,总觉得在路的前面会有不好的事发生。

离开宁城的时候,他只带着那只小狐狸布偶,抱在怀里一刻也不能离。

朗明思握着一只小碗半跪在榻边,试图让林棠吃一点点东西。林棠今天倒没有摇头拒绝,乖乖地吃了好几口。朗明思正要夸他,就听林棠轻声问:“丞相,你以前有没有骗过我?”

朗明思心一颤,碗差点打翻在手上。他僵硬地笑着:“臣怎么敢。”

“你敢的。”林棠疲倦地闭上眼睛:“你总欺负我,怎么会不敢说谎?”

朗明思垂眼不语,林棠又道:“但愿这一次……你没骗我。”

他说罢就安安静静地睡着了,朗明思沉默地等了很久,林棠也没有再开口。

过了会儿,外面的人轻轻撩起帘子一角,递了书信给他。朗明思打开看了眼,是胡瀚的字迹。

“你不要再糊涂下去了。”

朗明思沉着脸把信纸攥得紧皱成一团,慢慢地揉烂了,用力丢到路边的草丛里。

半夜,林棠睡得迷迷糊糊,忽然感觉自己被人抱起来,进了什么地方。他努力睁眼想看看是怎么回事,可身体酸软得无法动弹,只能无意识紧紧抓着抱自己的人,寻求最后的安稳。

那人低低笑了一声,不是朗明思,也不是胡绮月……却让林棠莫名感觉熟悉。

他到底在哪里?

林棠昏昏沉沉地睡着,再次清醒过来,便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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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自己躺在一处陌生的屋子里。

他费力地慢慢坐起来,望向打开的窗口之外,外面没有宁城小院子的花,也没有寝宫里那两棵高大而苍老的梧桐树。

林棠慢慢感觉有些恐慌,张嘴嗓音嘶哑地喊着:“丞相,丞相!”

外间的门慢慢被人推开,隔着浅绯色的屏风,林棠隐约看见一个高大的影子,熟悉到他差点忍不住叫出来。

然而,那身影转到他面前,林棠又不敢开口了。

他与这个人从未见过,却能从对方的脸上寻到自己熟悉的影子。线条硬朗的面部轮廓,漆黑如点墨的眼仁,眸中掩盖不住的阴鸷,还有总是带着三分杀伐气的冷厉神色……

这是与先帝九成九肖似的相貌。朗明思和苗奉春也都告诉过他,这才叫真正的“帝王之相”。

林棠问都不用问,几乎就可以在心里确认这个人的身份。他怕得朝床角蜷缩着,身上冷汗直冒。

男人看着他这个怯懦的样子,嗤地笑出了声,伸手到林棠面前,让他看到自己掌心处一枚淡红色的胎记:“陛下,是你在怕,还是草民看错了啊?”

林棠闭上眼睛,牙齿都微微打战,手仍贴在肚子上,一言不发,妄图逃避自己将要面临的一切。

“我是黎深。”男人用那只手轻轻捧住他的脸:“陛下,你知不知道我亲娘是谁?怎么不说话?”

“你以为闭着眼老子就不敢弄你么?”黎深猛地把林棠抱起来,在他脸颊上咬了一口,残忍地低笑着:“小皇帝,以后你就是我的狗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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