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言语调戏(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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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睿麟的年纪比郑息烽大一些,四十岁上下,却比郑息烽苍老得多,脸上皱纹丛生,沟壑遍布。

他的神情也多少有些老年人特有的浑浊和沧桑。他听见余泽的问题,思索了很久,才回答说:“除了你说的阿薇和凤姨,我还记得两个人。”

余泽略微有些失望,但还是期待地看着曹睿麟。

曹睿麟年纪大了,在战场上待的时间也久了,就开始想着回家颐养天年含饴弄孙,对着余泽这样的小年轻就有种慈爱的心态,于是他笑了一下,说:“一个叫阿曲,一个叫歌儿。她们歌唱得不错。”

唱歌?

似乎现实里失踪的那八个人里,有两个就是音乐学校学美声的学生。余泽想到。

曹睿麟又说:“这八个女人,每个都如花似玉的哟。”

余泽愣了一下,追问道:“八个人?”

曹睿麟不假思索地点点头。

“可是郑将军说,是七个人。”余泽有些迟疑不定,这样的误差,未免也太奇怪了。

为什么每个人的说法都不太一样?

曹睿麟皱起眉,思索良久,才道:“或许是我记错了。”他叹口气,自嘲笑道,“年纪大了,又受了伤,记性不好咯。”

余泽原先对这位曹副将的第一印象不算太好,可能是因为他是炸营的罪魁祸首。

但真正接触下来,居然莫名觉得这位还有点老顽童的风范。

余泽想了想,又问道:“您还知道有谁知道这些女人的身份吗?现在我没法确定。”

曹睿麟说:“没了,没了。去年的战士,死也死得差不多咯。”

余泽无奈也难过地叹了口气。

虽然他对这个梦境中的世界并没有什么代入感,但是战场、军人、战争、死亡……这些东西,凑到一块,总能给人一些震撼的感觉。

或许是因为,在这里,生命已经退化成了最简单的数字。

曹睿麟忽然又说:“我又想起来一个人。”他的眼神慢慢变得迷离,“哦哟,可与普通妓女不一样,英姿飒爽的,性子也烈,还不让人操。”

余泽有些哑然。

“我记得,我记得……”曹睿麟拼命想了一会,然后说,“叫阿桃,桃子的桃。她说这个名字用了桃花源的意思。”

阿桃……

余泽咀嚼了一下这个名字,忽然皱了下眉。

按照曹睿麟的说法,这样的女子,不像妓女的妓女,在一群妓女中,应该是很明显的才对,但是偏偏这么多人问下来,没有人记得她。

就那位用操没操过来认人的古铁,就应当对这样的人印象深刻才对。

这会是那个神秘的第八人吗?

余泽与曹睿麟告辞,一个人在外面转悠,思索着。

他现在反正也不知道病毒是什么,就根据现有的几条线索随便分析。

妓女失踪与女大学生失踪。

七个人,或者是八个人。

三个年老的,四个或者五个年轻一些的。

和士兵有联系……

余泽忽然摸摸下巴,心想,军队在这里算不算是乱入了?

如果不是发生在军营,他其实不会联想到这件事情与军人有关。就算在现实中,哪怕他是在军训,他估计也不会把这事儿往部队身上扯。

嗯……没有什么直接联系。

况且在现实中,那些学生是在暑假的时候失踪的,那个时候,军训还没开始呢。

余泽并不知道,这次梦境的背景是在军营,甚至是在战场上,到底是在暗示些什么。

病毒源头的身份?背景?

但是仅仅只是失踪的话,相对应的病毒可能性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他获得了很多线索,也获得了更多的迷惑。

天色渐暗,余泽生怕又像昨天那样崴了脚,犹豫了一下,就匆匆忙忙地去了郑息烽那儿。

这个梦进展到现在,他也只是和郑息烽熟悉一些。

……或许是因为对方是他的教官,这让他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郑息烽在吃晚饭,他看了余泽一眼,说:“查好了?”

余泽毫不客气,直接坐到他对面,厚着脸皮给自己盛了一碗饭,然后说:“查完了。”

他把曹睿麟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也说了自己的看法,只是没有提及人数上的差异,他没法解释为什么自己会认为是失踪了八个人,而不是七个人。

郑息烽听完了他的话,便道:“那个阿桃,我完全记不得。”他摇了摇头,“看来我年纪也大了。”

“哪啊。”余泽随口反驳,“您还年轻力壮得很呢。”

郑息烽说:“而立之年了。”

“三十来岁啊,正当壮年。”

郑息烽无奈地瞥他一眼。

三十来岁还算壮年?在这个年代,他都可以当爷爷了。

然而余泽却是想起了现实中的教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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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训的时候,大家都是要穿迷彩服的,不仅仅是学生,还有教官。

然而他们这群小鸡崽子,怎么也没有真正的军人穿起来好看。他们教官穿起军装来才是真的帅气,身材笔挺,肌肉结实,眼神凛然,加上一张俊朗阳刚的脸……嗯,完美。

当然了,余泽对这样的肌肉也是眼馋得很。

但是指望他有一天锻炼出这样的身材……就算了吧。不可能的。

余泽就忍不住说:“我说真的啊。”

“哪里还壮年?”

余泽脱口而出:“身材就很壮啊!”

郑息烽的脸僵住了,隔了许久,余泽看见他的耳朵尖也红了。

咦……?

郑息烽若无其事地说:“行了,吃饭。”

“一隅,你是不是脸红了啊?”

“……谁脸红,想跑圈吗?!”

余泽:“……”

不、不脸红就不脸红,恐吓我干什么……

然而余泽终于意识到了郑息烽的色厉内荏,这时候果断闭上嘴巴,先低头吃饭。

吃完饭,他站起来溜达了几圈消食,然后心想,他怎么还在梦里。

郑息烽现在看余泽在眼前晃悠来晃悠去的就心烦,可是又舍不得余泽离开。你说这小屁孩,怎么就这么勾人呢?

大概是他心思不正吧。

饱暖思淫欲,郑息烽多年不泻火,现在看见余泽在眼前晃悠,那眼神是越来越不对劲了。

但是余泽完全没有发现。

……因为郑息烽是他的教官啊!他对郑息烽是拳拳的一片尊敬和敬慕之情啊!

虽然他很喜欢郑息烽那漂亮的肌肉。

……说起来,他之前不小心见到过。

休息的时候,余泽去上厕所,在男厕所里遇到过郑息烽。郑息烽敞开了外套,在窗口吹风,露出了里头穿着的工装背心。

紧身,贴着肉。连肌肉线条都看得清清楚楚。

漂亮得很,余泽特别羡慕,还眼馋。

余泽转完两圈,算是消完食了,就一屁股坐到床上,撑着下巴,继续思索着各种可能性。

郑息烽看见他坐在自己床上就浑身难受,忍不住说:“你怎么不回你自己的营帐?”

余泽回神,哦了一声,努力挤出一个恭维谄媚的笑:“一隅,郑大将军,您看我这腿昨天才伤,您让我在您这儿再睡一晚呗。”

“……”郑息烽咽了咽口水,然后说,“那我睡哪儿?”

余泽很大方地说:“没事,您和我一起睡。”

郑息烽望着他,眸色渐深。他捏紧了拳头,声音有些哑,说:“你确定?”

余泽终于觉得有点不对了,他茫然地望向郑息烽。

郑息烽站起来,他走到余泽身边,俯下身,呼吸间热气喷涌在余泽的脸颊,让他觉得痒痒的。

余泽心中有一个念头……

“你知道,别人都说我喜欢男人吗?”郑息烽的嗓音沙哑,但低沉浓厚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依旧十分独特和勾人心魄,“你还要和我睡在一起?”

余泽懵了一下,然后心想,教官,原来你是这样的教官。

随即他恍然大悟。

他妈的,果然还是个春梦!

是春梦你就早点说啊!拖拖拉拉的干什么!

但是余泽的心里有一点抗拒……不知道为什么。

不过……是教官诶。

是一言不合就让他们跑五公里、做一百个深蹲、五十组往返蛙跳的教官诶……

本来莫名其妙有些小抗拒的余泽,一下子就觉得自己可以。

很可以!!

不趁这个机会报复回来,算什么男人!

再者说,想想郑息烽的肌肉……兴奋地搓搓手。

余泽猛地抬头,差点把郑息烽吓了一跳。郑息烽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余泽,他生怕瞧见嫌弃和惊恐的表情,但是余泽脸上满是激动和兴奋。

余泽眼中闪过狡黠的光,他说:“一隅,想上床就直说嘛,男子汉大丈夫,婆婆妈妈的干什么?”

郑息烽呆了一下,他张嘴想要反驳,结果被余泽猛地拉了一下,就直接倒了下去。

以郑息烽的武力值,肯定是一只手就打得过余泽这个弱鸡,但是余泽的脚昨天晚上才刚刚伤了,这让郑息烽清楚地知道了余泽的菜逼程度,压根不敢反抗,生怕又把余泽给搞伤了——这细皮嫩肉的,弄疼了也很不好——所以犹豫之间,他就直接被余泽拉了过去。

余泽翻了个身,就把他压在身下。

郑息烽自暴自弃,就不反抗了,僵硬地躺在那里,不知所措。

余泽打量了他一下,然后惊讶道:“一隅,你不会是个处男吧?”

郑息烽瞪他,那目光凶神恶煞,又带着难以言喻的尴尬和无措。

……还真是。

余泽忍不住偷笑了一下,心想以您老这条件,这资本,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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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来岁了居然还是个处男……唔,十分洁身自好。

郑息烽:“……”笑个屁!不和小屁孩一般见识!

余泽看他的教官都要恼羞成怒了,连忙咳了两声,正经地说:“一隅啊,等会我上你,可以吗?”

“……”这种问题为什么要问出口啊!

郑息烽崩溃。

好也不是,不好也不是。

回答好,他过不了他心里这关……就算他愿意,在小一轮的小辈面前,哪还有脸主动求欢啊!

回答不好,这小屁孩都把他拖到床上了,明显是好也做不好也得做,这还说个鸟!

这么想着,郑息烽就越发肃杀地盯着余泽,差不多拿出他在战场上的那种状态了,严肃且警惕,可是又多了无论如何都抛弃不了的羞耻感。

余泽就憋着笑,说:“哦,你同意了啊,没问题,我等会把你操得舒舒服服。”

郑息烽:“……”谁同意了!

也许是即将压倒教官的事情让他太兴奋了,余泽十分口无遮拦,又说:“但是这里也没有润滑的东西,你看咱俩谁的精液用来做润滑比较合适啊?”

郑息烽:“……”

他就知道这个小屁孩不安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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