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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睿麟的年纪比郑息烽大一些,四十岁上下,却比郑息烽苍老得多,脸上皱纹丛生,沟壑遍布。
他的神情也多少有些老年人特有的浑浊和沧桑。他听见余泽的问题,思索了很久,才回答说:“除了你说的阿薇和凤姨,我还记得两个人。”
余泽略微有些失望,但还是期待地看着曹睿麟。
曹睿麟年纪大了,在战场上待的时间也久了,就开始想着回家颐养天年含饴弄孙,对着余泽这样的小年轻就有种慈爱的心态,于是他笑了一下,说:“一个叫阿曲,一个叫歌儿。她们歌唱得不错。”
唱歌?
似乎现实里失踪的那八个人里,有两个就是音乐学校学美声的学生。余泽想到。
曹睿麟又说:“这八个女人,每个都如花似玉的哟。”
余泽愣了一下,追问道:“八个人?”
曹睿麟不假思索地点点头。
“可是郑将军说,是七个人。”余泽有些迟疑不定,这样的误差,未免也太奇怪了。
为什么每个人的说法都不太一样?
曹睿麟皱起眉,思索良久,才道:“或许是我记错了。”他叹口气,自嘲笑道,“年纪大了,又受了伤,记性不好咯。”
余泽原先对这位曹副将的第一印象不算太好,可能是因为他是炸营的罪魁祸首。
但真正接触下来,居然莫名觉得这位还有点老顽童的风范。
余泽想了想,又问道:“您还知道有谁知道这些女人的身份吗?现在我没法确定。”
曹睿麟说:“没了,没了。去年的战士,死也死得差不多咯。”
余泽无奈也难过地叹了口气。
虽然他对这个梦境中的世界并没有什么代入感,但是战场、军人、战争、死亡……这些东西,凑到一块,总能给人一些震撼的感觉。
或许是因为,在这里,生命已经退化成了最简单的数字。
曹睿麟忽然又说:“我又想起来一个人。”他的眼神慢慢变得迷离,“哦哟,可与普通妓女不一样,英姿飒爽的,性子也烈,还不让人操。”
余泽有些哑然。
“我记得,我记得……”曹睿麟拼命想了一会,然后说,“叫阿桃,桃子的桃。她说这个名字用了桃花源的意思。”
阿桃……
余泽咀嚼了一下这个名字,忽然皱了下眉。
按照曹睿麟的说法,这样的女子,不像妓女的妓女,在一群妓女中,应该是很明显的才对,但是偏偏这么多人问下来,没有人记得她。
就那位用操没操过来认人的古铁,就应当对这样的人印象深刻才对。
这会是那个神秘的第八人吗?
余泽与曹睿麟告辞,一个人在外面转悠,思索着。
他现在反正也不知道病毒是什么,就根据现有的几条线索随便分析。
妓女失踪与女大学生失踪。
七个人,或者是八个人。
三个年老的,四个或者五个年轻一些的。
和士兵有联系……
余泽忽然摸摸下巴,心想,军队在这里算不算是乱入了?
如果不是发生在军营,他其实不会联想到这件事情与军人有关。就算在现实中,哪怕他是在军训,他估计也不会把这事儿往部队身上扯。
嗯……没有什么直接联系。
况且在现实中,那些学生是在暑假的时候失踪的,那个时候,军训还没开始呢。
余泽并不知道,这次梦境的背景是在军营,甚至是在战场上,到底是在暗示些什么。
病毒源头的身份?背景?
但是仅仅只是失踪的话,相对应的病毒可能性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他获得了很多线索,也获得了更多的迷惑。
天色渐暗,余泽生怕又像昨天那样崴了脚,犹豫了一下,就匆匆忙忙地去了郑息烽那儿。
这个梦进展到现在,他也只是和郑息烽熟悉一些。
……或许是因为对方是他的教官,这让他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郑息烽在吃晚饭,他看了余泽一眼,说:“查好了?”
余泽毫不客气,直接坐到他对面,厚着脸皮给自己盛了一碗饭,然后说:“查完了。”
他把曹睿麟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也说了自己的看法,只是没有提及人数上的差异,他没法解释为什么自己会认为是失踪了八个人,而不是七个人。
郑息烽听完了他的话,便道:“那个阿桃,我完全记不得。”他摇了摇头,“看来我年纪也大了。”
“哪啊。”余泽随口反驳,“您还年轻力壮得很呢。”
郑息烽说:“而立之年了。”
“三十来岁啊,正当壮年。”
郑息烽无奈地瞥他一眼。
三十来岁还算壮年?在这个年代,他都可以当爷爷了。
然而余泽却是想起了现实中的教官。
', ' ')('军训的时候,大家都是要穿迷彩服的,不仅仅是学生,还有教官。
然而他们这群小鸡崽子,怎么也没有真正的军人穿起来好看。他们教官穿起军装来才是真的帅气,身材笔挺,肌肉结实,眼神凛然,加上一张俊朗阳刚的脸……嗯,完美。
当然了,余泽对这样的肌肉也是眼馋得很。
但是指望他有一天锻炼出这样的身材……就算了吧。不可能的。
余泽就忍不住说:“我说真的啊。”
“哪里还壮年?”
余泽脱口而出:“身材就很壮啊!”
郑息烽的脸僵住了,隔了许久,余泽看见他的耳朵尖也红了。
咦……?
郑息烽若无其事地说:“行了,吃饭。”
“一隅,你是不是脸红了啊?”
“……谁脸红,想跑圈吗?!”
余泽:“……”
不、不脸红就不脸红,恐吓我干什么……
然而余泽终于意识到了郑息烽的色厉内荏,这时候果断闭上嘴巴,先低头吃饭。
吃完饭,他站起来溜达了几圈消食,然后心想,他怎么还在梦里。
郑息烽现在看余泽在眼前晃悠来晃悠去的就心烦,可是又舍不得余泽离开。你说这小屁孩,怎么就这么勾人呢?
大概是他心思不正吧。
饱暖思淫欲,郑息烽多年不泻火,现在看见余泽在眼前晃悠,那眼神是越来越不对劲了。
但是余泽完全没有发现。
……因为郑息烽是他的教官啊!他对郑息烽是拳拳的一片尊敬和敬慕之情啊!
虽然他很喜欢郑息烽那漂亮的肌肉。
……说起来,他之前不小心见到过。
休息的时候,余泽去上厕所,在男厕所里遇到过郑息烽。郑息烽敞开了外套,在窗口吹风,露出了里头穿着的工装背心。
紧身,贴着肉。连肌肉线条都看得清清楚楚。
漂亮得很,余泽特别羡慕,还眼馋。
余泽转完两圈,算是消完食了,就一屁股坐到床上,撑着下巴,继续思索着各种可能性。
郑息烽看见他坐在自己床上就浑身难受,忍不住说:“你怎么不回你自己的营帐?”
余泽回神,哦了一声,努力挤出一个恭维谄媚的笑:“一隅,郑大将军,您看我这腿昨天才伤,您让我在您这儿再睡一晚呗。”
“……”郑息烽咽了咽口水,然后说,“那我睡哪儿?”
余泽很大方地说:“没事,您和我一起睡。”
郑息烽望着他,眸色渐深。他捏紧了拳头,声音有些哑,说:“你确定?”
余泽终于觉得有点不对了,他茫然地望向郑息烽。
郑息烽站起来,他走到余泽身边,俯下身,呼吸间热气喷涌在余泽的脸颊,让他觉得痒痒的。
余泽心中有一个念头……
“你知道,别人都说我喜欢男人吗?”郑息烽的嗓音沙哑,但低沉浓厚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依旧十分独特和勾人心魄,“你还要和我睡在一起?”
余泽懵了一下,然后心想,教官,原来你是这样的教官。
随即他恍然大悟。
他妈的,果然还是个春梦!
是春梦你就早点说啊!拖拖拉拉的干什么!
但是余泽的心里有一点抗拒……不知道为什么。
不过……是教官诶。
是一言不合就让他们跑五公里、做一百个深蹲、五十组往返蛙跳的教官诶……
本来莫名其妙有些小抗拒的余泽,一下子就觉得自己可以。
很可以!!
不趁这个机会报复回来,算什么男人!
再者说,想想郑息烽的肌肉……兴奋地搓搓手。
余泽猛地抬头,差点把郑息烽吓了一跳。郑息烽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余泽,他生怕瞧见嫌弃和惊恐的表情,但是余泽脸上满是激动和兴奋。
余泽眼中闪过狡黠的光,他说:“一隅,想上床就直说嘛,男子汉大丈夫,婆婆妈妈的干什么?”
郑息烽呆了一下,他张嘴想要反驳,结果被余泽猛地拉了一下,就直接倒了下去。
以郑息烽的武力值,肯定是一只手就打得过余泽这个弱鸡,但是余泽的脚昨天晚上才刚刚伤了,这让郑息烽清楚地知道了余泽的菜逼程度,压根不敢反抗,生怕又把余泽给搞伤了——这细皮嫩肉的,弄疼了也很不好——所以犹豫之间,他就直接被余泽拉了过去。
余泽翻了个身,就把他压在身下。
郑息烽自暴自弃,就不反抗了,僵硬地躺在那里,不知所措。
余泽打量了他一下,然后惊讶道:“一隅,你不会是个处男吧?”
郑息烽瞪他,那目光凶神恶煞,又带着难以言喻的尴尬和无措。
……还真是。
余泽忍不住偷笑了一下,心想以您老这条件,这资本,三
', ' ')('十来岁了居然还是个处男……唔,十分洁身自好。
郑息烽:“……”笑个屁!不和小屁孩一般见识!
余泽看他的教官都要恼羞成怒了,连忙咳了两声,正经地说:“一隅啊,等会我上你,可以吗?”
“……”这种问题为什么要问出口啊!
郑息烽崩溃。
好也不是,不好也不是。
回答好,他过不了他心里这关……就算他愿意,在小一轮的小辈面前,哪还有脸主动求欢啊!
回答不好,这小屁孩都把他拖到床上了,明显是好也做不好也得做,这还说个鸟!
这么想着,郑息烽就越发肃杀地盯着余泽,差不多拿出他在战场上的那种状态了,严肃且警惕,可是又多了无论如何都抛弃不了的羞耻感。
余泽就憋着笑,说:“哦,你同意了啊,没问题,我等会把你操得舒舒服服。”
郑息烽:“……”谁同意了!
也许是即将压倒教官的事情让他太兴奋了,余泽十分口无遮拦,又说:“但是这里也没有润滑的东西,你看咱俩谁的精液用来做润滑比较合适啊?”
郑息烽:“……”
他就知道这个小屁孩不安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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