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方闻言，咧嘴一笑，道：“小白你都长大了，看看这种东西有什么不好，师尊他就是太把你当小孩子了。”
听到这话，段依白简直热泪盈眶。
终于有个眼睛不瞎的人了，终于有人看出自己已经长大了。
师尊绝对是眼睛出了毛病才会觉得自己还是个小孩子。
热情地给了厉方一个熊抱，段依白语气激动热切：“厉师兄你等着，我要回你一件礼物。”
“系统，快给我买一本奢华版《春宫图》。”段依白补充道：“要一男一女的。”
“购买成功”
段依白拿出那本春宫图，郑重其事地塞到了厉方手上道：“既然厉师兄你对我这么好，那我也不能藏私，这本就当做回礼送给你吧。”
厉方看到封面，一下子眼睛发直。
这这这......这也太刺激了，小白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刺激的书？
“小白你......”
“嘘！”段依白食指抵在唇前示意厉方小声，“千万别让师尊发现了。”
厉方反应过来，连连点头，小声道：“没问题，那师兄就先走了。”
段依白跟在后面送厉方，“厉师兄慢走，一路上小心......”
房间门拉开，几步之外就站着青翊。
厉方僵住了，段依白僵住了。
这场面，像极了自以为隐蔽的地下交易结束后，被警方抓个正着。
哦豁，药丸，段依白想到。
青翊扫了眼厉方，走上前去。
伸手将厉方匆匆藏进怀里，还露着一个角的那本段依白倾情赠送奢华版《春宫图》抽了出来。
待到看清封面，青翊原本只是淡漠的神情一下子变得冰冷。掌心银光亮起，那本超厚的《春宫图》被冻成了冰雕，然后被震碎成了无数碎渣飘落在地。
段依白跟厉方齐齐一颤，感觉被冰成渣的不是书，而是他们自己。
“为师上午才说过不要带坏小白，你下午就来忤逆为师的话？”青翊看着厉方缓缓道。
因为使用了法术，青翊身上的威压不可避免地泄露了一二，再加上不悦的情绪，直将厉方震得浑身僵硬。
“师，师尊，弟子......”厉方感觉全身都要被冻僵了，师尊怎么突然就这么生气？
“师尊冷静！”段依白连忙插进两人之间，一把将厉方拽到自己身后。
青翊的威压对他来说没什么，但对其他人来说还是很可怕的，哪怕只是十分之一二。
“都是弟子的错，不怪厉师兄，师尊您要罚就罚弟子吧。”
说起来厉方也是倒霉，如果只是单单被抓包，师尊可能也没这么生气。
可偏偏今天上午段依白还把对方给惹毛了，闹得不欢而散。
这可不就火上浇油，师尊直接怒了。
说到底，厉师兄太倒霉，自己太对不起厉师兄了。
见到段依白挤过来，青翊下意识收回了威压。
但神情依旧冷淡，语气也听不出什么情绪：“小白你也不听话，师尊之前怎么跟你说的？”
“师尊说弟子还小，专心修炼才是正道，不能总想着那些有的没的。”段依白乖巧答道。
青翊点点头，语气总算放缓了些，“那你跟厉方又是在干什么？”
之前还是偷偷看，现在居然开始光明正大送书了。
青翊只要一想到小白会看那种书，而且还是一男一女，就觉得心头有无名火升起。
知道这会儿狡辩是没用了，段依白坦然认错：“因为师尊越说不让看，弟子心中就越发好奇。实在是想知道，所以才管厉师兄借一本想要看看。”
“弟子其实没有别的想法，只是好奇而起，现在已经不感兴趣了。”
厉方在段依白身后听得心潮澎湃，多好的师弟啊，为了自己不被师尊惩罚，居然承担下了全部的错误。
不自觉抬手抹了抹眼角，他以后一定要对小白更好，不让小白受一点委屈。
青翊听到段依白这么说，心中的火气再次降低了些。
“厉方，回去抄五十遍戒规以示惩戒。”
“是！”厉方连忙应道，然后跟段依白对视一眼，带着劫后余生的心情匆匆离去了。
房间门口只剩下两人，段依白扯开一个讨好的笑容，问道：“师尊您是不是不生弟子的气啦，所以来找弟子？”
“......”青翊看了眼段依白，“以后不许再看那种书了。”
段依白难道还能说不，当然是乖巧应着好。
眼见师尊还是余怒未消，段依白将人请进房间坐下，然后倒了杯茶递过去，“师尊您消消气，弟子已经知错了，以后一定听您的话，您让弟子做什么就做什么。”
“宿主，您认真的吗？”系统简直不敢相信这么狗腿子的话是他家宿主说出来的。
“我说我以后再也不打工了你信吗？”段依白在意识海里反问道。
系统斩钉截铁：“当然不信。”
“那不就得了，这叫好汉不吃眼前亏。”段依白表示他能屈能伸。
边在意识海里跟系统聊着天，段依白顺手给青翊捏起了肩膀，脸上还带着乖巧的笑容。那架势，让狗腿子都望尘莫及。
“师尊您看我这力度怎么样，要不要再重一些？”
段依白拿出了他在其他世界锻炼出来的优秀按摩技巧，力求把师尊的火气全都给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