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二(1 / 2)

看了一会儿他们终于弄明白了,有谁家的孩子丢了, 认为是幼儿园失职, 家长来闹事了。门口站着两个年轻女子,应该是老师, 不停解释着, 群情激愤的家长们却根本不听,个个涨红了脸颊激烈喊叫着。

这时只见园中慢慢走出来一位拄着单拐的女子, 二十七八岁的样子,她走到家长们面前, 微微鞠了一躬。她是个残疾人, 这么一出面,家长们的情绪稍稍抚平了一些, 但是依然对着其他的老师不依不饶。

王传峰扶住了那个拄着拐杖的女子, 离开人群慢慢朝秦越和鹿九的方向走过来,上车后他介绍道:“这是我的女朋友苗婷。”

苗婷看着眼前的人十分讶异,王传峰没有跟她说过鹿九的身份和秦越的背景,但这两个男孩跟王传峰年龄有些悬殊, 连气质都天差地别, 她不知道几个人怎么会成为朋友,只以眼神悄悄询问自己的男朋友。

等到秦钊和秦朗再过来汇合, 苗婷就显得十分局促了。人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自己的男朋友就是个摆摊卖香的, 怎么就跟这财经杂志上的大人物成朋友了呢, 普通人结交到富贵的朋友难免会自得自豪, 但是这朋友来头太大,只会让人觉得恐慌。

王传峰悄悄安慰了女朋友几句,告诉他自己是在鹿九不得意时与他结交的,难得人家富贵不相忘,这才让苗婷稍稍安心了些。

鹿九要说的话几乎都摆在脸上,王传峰看着他的神色就知道自己和苗婷是没什么问题的,他心里高兴,敬了几位秦家少爷,餐桌上的气氛一时十分融洽。

秦越想起先前幼儿园门口的那一幕,好奇心又冒上来了,便跟苗老师打听发生了什么事。

苗婷叹了一口气:“要说这事儿,确实是我们幼儿园的责任,上个周五两个老师带孩子们去邻市春游,结果弄丢了两个孩子,到现在还没找回来。”

秦钊和秦朗对视了一眼。

“现在孩子身上都带着手机,手机还有定位,怎么会那么容易就丢了孩子,还一丢就是俩?”秦朗提出疑问。

“孩子的书包留在车上了,但是两个老师在带孩子回来的时候数了很多遍,当时是一个都不少,而且其他小朋友也看到自己的同学了,互相都可以作证,那两个孩子确确实实是跟着大巴车一起回来的,中间大巴也没停过,但是车子开到幼儿园门口,老师们守着车门让孩子们排队下车,这一数,就少了两个。”苗婷无奈地解释。

“你的意思是,两个孩子在大巴上凭空消失,而整车的人没有一个发现到?”秦钊沉声问。

“大概是这个样子的。”苗婷也觉得这事儿太匪夷所思。

“丢失的孩子多大年纪?”

“都是四周岁,五虚岁,两个是同一年的。”苗婷继续道,“先前外国语幼儿园也丢过一个孩子,一直没找回来,我们幼儿园之后就加强了管理,选的这个春游地点一路都有摄像头,大巴车上的gps也有屏幕显示,但是孩子就在这么多摄像头下消失了。”

“警察怎么说?”秦钊似乎对这个话题格外感兴趣。

“警察来过好多次,但是也没找着人,那两家家长这两天天天都来,一开始他们还带来了记者,后来也不知道为什么记者都不肯来了,他们非说是我们幼儿园施压,不让媒体给他们报道,我们就是个公立幼儿园,哪有那么大能量?”

秦钊没有再追问了。

“三哥一直问丢孩子的事,要我帮忙吗?”回家的路上,秦朗开车,秦越坐在前座,但是他却抱着椅背面朝向后坐着,鹿九抱着秦钊的胳膊仰着脑袋问,他对于秦钊的事情总是格外敏锐。

秦钊摸了摸他的头:“本来晚上回去也要跟你说这个事儿,唐浩源今天来找我,想见一见你。天师协会的人最近遇到很多家长求助帮忙找孩子,我让秦朗查了下,才发现各地警察局都有这样的案子悬着,这两个月丢失了近千名儿童,这还是立了案的,走丢的方式大多都是在眼皮子底下就消失了,这么大案子居然一直被公*部压着,媒体都捂着,我跟秦朗就有一个猜测......”

秦越瞪大了眼睛喊:“薛家!”

公*部长和新*部长都是薛家一派的!

秦钊难得赏给秦越一个赞许的眼神。

“卧槽!他们想干嘛?薛哲晟倒了他们没了钱袋子,就卖小孩挣钱?”秦越气得哇哇叫。

秦钊收回刚才的赞许之色。

“有小孩的照片吗?”鹿九问。

秦朗下午就做了大量的调查,资料都存在随身的平板里,秦钊把照片一张张点给鹿九看:“能看出什么吗?”

“小孩都还活着,但是关在什么地方呢?”鹿九凝神看去,却紧紧皱着眉头,“这是什么地方呢?”

“如果真是薛家做的,只怕跟轩辕昼脱不了关系,”秦钊也在沉思着,“可是他们要抓孩子做什么?”

“所有孩子都是同一时刻出生的,亥年亥月亥时……只有一个可能,”鹿九迟疑了一下说道,“亥时是一个很特殊的时辰,天地混沌之时,以亥时为阴阳分界,修行之人亥时望月效果最好,同样的,如果有邪恶滋生,亥时也是他们出没的最佳时机,孩童……亥时……近千人……”,鹿九的眉头越皱越深,“有一些阵法需要以血为祭,大多选取在亥时……”

“血祭?!”

秦家几人这一惊非同小可!

秦越狠狠一拳捣在座椅上:“我们杀到薛家去!”

“你怎么杀?带上武警还是特种部队?要不要再给你配把微.冲?”秦钊屈指在秦越脑门上弹了一下,“说话也不过脑子,没有证据你什么都做不了。”

“鹿鹿有呀,咱们有骊山昆仑镜,对着那薛老头一照不就什么证据都有了?”

“正国级首长的家也是你说闯就闯的,而且你以为他们是傻子吗?明知道小九有昆仑镜还等着我们去抓把柄?”秦钊说。

“四大神器两两相克,崆峒印就是用来克制昆仑镜的,被崆峒印打过结印的地方,昆仑镜就会失去效用,”鹿九说,“这些孩子关着的地方被崆峒印标记过,所以我找不出。”

几个人的心都是“咚”得一声直沉谷底,这事儿又是轩辕昼干的,先不说找不到轩辕昼,就算找到了,也不一定打得过,即使打得赢,轩辕昼只要拿出崆峒印逃跑,追也追不上。

沉甸甸的情绪压在每个人心头,这个邪恶之徒抓走这么多孩子为的是什么不言自明,可是大家什么都做不了。

“那什么能克制崆峒印呢?”秦朗问。

鹿九答:“轩辕剑。”

“听着怎么像是轩辕昼的剑一样?”秦越嘟着嘴。

“跟轩辕昼还真有点关系,轩辕剑的主人是黄帝轩辕,而轩辕昼的确是黄帝后裔。”

秦越听不明白了:“黄帝是个大神,这个没错吧?怎么他的后代是个鬼,还是个反派?这剧本不太对吧?”

“在冥府当差并不一定是鬼,只不过他修行的术法是鬼道,以阴气为灵力来源,阎王,陆判,轩辕昼他们其实是仙,隶属天庭管辖,”鹿九蹙了蹙眉,似乎也有些不解,“至于他为什么是个反派?这个你要去问太白金星。”

车子这时到了大院门口,那里停着两辆警车,秦朗原本想直接开过去,不料一个警察却凑到车头拦住了他们。

秦朗降下车窗,有点讶异地看向外面的警察,跑到大院门口来拦人,真是新鲜了。

车外的警察直接盯住副驾驶上的秦越,以一种公事公办的淡漠语气说道:“秦越先生请你下车,有一桩故意杀人案需要你配合协助调查,”他目光又向后车座扫去,盯住了鹿九,“还有鹿九先生。”

车内几个人相视一眼,这时他们身后跟着的两辆保镖车围了上来,虽然有鹿九在的时候他们这些保镖形同虚设,但是这个时候就派上了用场。一个高大魁梧的保镖走过来跟警察交涉,然后弯下腰对秦钊耳语了几句。

秦钊点了点头,淡淡对秦朗说:“跟他们去一趟市警察局。”

秦朗牵起嘴角:“我下午才去查了丢孩子的事,晚上这就来了,动作够快啊。”

秦越还是一脸懵逼,这时才后知后觉地问:“杀人案?那警察是不是说的杀人案?卧槽!我什么时候杀人了我怎么不知道?”

“稍安勿躁,”秦钊捏了捏鹿九的手心,小孩正眨巴着眼看他,“去看看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市局大厅里到处乱糟糟,在大院门口拦路的那个是刑警队长张国东,他当先走进大厅就被一群人围得水泄不通,男人哽着脖子,女人淌眼抹泪,都在七嘴八舌地问:“我家孩子找到了吗?”

张国东推开挡路的人面无表情往里面走,有孩子家长不死心要过来拉他,直接被他用力甩在地上:“再围过来,告你袭警!”

秦钊冰冷的眼神盯着张国元:“你们就是这么对待求助的老百姓?你这一身警服可是披得好啊!”

张国东一愣,把人带来的过程出乎意料地顺利,让他居然忘记了眼前是个什么主儿,他立刻换了副脸色,示意后面另外两个警察去把人扶起来,又咳了咳,做出一副和颜悦色的表情对围着的人说:“案子我们警察局正在跟进,有线索会第一时间通知,各位家长请保持理智,你们这样闹只会影响我们办案进程......”

“警察同志,”有一个三十五六岁的中年男人挤出人群,急切道,“我家孩子情况跟他们不一样,他已经十一岁了,是自己跑出去玩走丢的,才几个小时,现在还能找,你们二话不说就跟别的孩子并案说拐卖了,谁家卖孩子拐那么大的啊......”

张国东不耐烦道:“我们有自己的办案章程,不是孩子大了就不会被拐了……”

鹿九忽然开口说:“你家小孩掉枯井里了。”

“啊?”那中年男人一回头,看见说话的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立刻冲过去,“你看见我家孩子了?”

鹿九点点头:“第四小学后面有个废弃小楼,后门边有个枯井,你家小孩在里面。”

那中年男人急急往外跑,完全来不及思考这年轻人怎会认得他家小孩的。其余家长不知究竟,还以为鹿九认识那个孩子,甚至还小声责备:“看见人家孩子掉井里了也不知道伸手拉一把,不然报警也行啊,看人家大人急成什么样了!”

“现在的人哪都没有良心,眼睁睁看人家孩子掉井里......”一个女人一边抹泪一边嘀咕,鹿九却忽然对她说:“你家孩子还没离开京都,现在去拦还来得及。”

那女人睁大了一双眼,泪珠还挂在睫毛上:“你、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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