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霄一旦苏醒,这天下可又要大乱了, 这个魔头肯定又要掀起腥风血雨。”沈鸾蹙眉, 担忧道。
“七哥参加过神魔大战,那玄霄法力如何?”
“毁天灭地, 仅在师尊之下。”沈鸾答。
秦钊深吸了一口气, 担忧地看着鹿九。
沈鸾又道:“不过他如今重修灵体,修为应该大不如前, 你要是能渡过神劫,倒也有与他一战之力。”
“可神劫也不是我想让他来就来的啊。”鹿九委屈地扁起嘴。
“天帝既然得到预警, 你肯定会过这关的, 不用担心,兵来将挡, 七哥这不是来帮你了吗。”
三个人回到秦家大宅, 还没走进门就听到秦越鬼哭狼嚎的叫声,鹿九当先闪身冲了过去,然后又讪讪地停住了脚步。
原来是秦川正在给秦越上“皮带炒肉丝”,老子打儿子, 谁也没得管, 秦穹秦朗都缩着头坐在一边,连白洛都恢复了人身抿着嘴站在角落里不敢去拦。
秦越看见刚进门的三个人就“哇”地哭出来:“三叔, 鹿鹿, 呜......”与其说秦越是疼的, 不如说他是臊的, 这么大人了, 还被老子按在地上抽屁股,旁边还有一堆人围观着,太丢脸了。
“大哥!”秦钊快步走过来夺下秦川手上的皮带,“你这是干什么?小越做什么了你这样打他?”
鹿九把秦越拉起来,渡了灵力过去,一股温热的暖流在身体里流窜,秦越觉得比挨打前还舒坦,但他还是故意“哎哟哎哟”地叫。
“他做什么了?你问他做什么了?小小年纪就敢给我乱搞男女关系!”秦川气得脸色涨红,哽着脖子吼,绕过秦钊又想过来揍儿子。
“我没有!”秦越也跳着脚吼,“是她自己追我的,我没跟她好,她就造我谣!”
“还敢顶嘴!”秦川暴跳如雷,秦钊赶紧喊警卫员过来帮他一起拉人,两个警卫员吓得把头垂到胸口,谁也不敢上。
还是沈鸾出马,好声好气地劝,他毕竟是客人,头一晚来秦家做客,秦川只得忍住火,一个人回了书房。
秦朗这才把事情原委说了一遍。
原来宴席散了后,秦钊和鹿九跟着周祖望回周家,秦川带着其他人要回老宅,临上车时警卫员来说有个不怎么相熟的小官员有重要事和秦川说,结果对方竟然是要秦越负责来的!
说自己的小女儿和秦越好上了,但是秦小公子吃干抹净招呼不打一声就甩人,人家要讨个说法!
其实秦川对自己儿子还是了解的,这孩子虽然皮了些,但是家教是没有问题的,他并不相信那个小官员的话,谁知秦越被诬赖直接炸毛了,一通噼里啪啦把人家闺女贬了个一文不值,最后还理直气壮地说,他就是看上男人也绝看不上那人的闺女!
秦川只觉得胸口里“嘭嘭”直炸火啊,脑门上青筋都鼓了起来,他一把提着秦越的后脖子塞进了车里,吩咐司机一路风驰电掣,刚进了家门一脚把儿子踹倒在地,抽出皮带上家法。
秦朗上去拦也挨了好几下,不多时秦穹哼着歌回来,还没来得及拦也挨了好几下抽,秦川是这么骂他们几个的:
“一个快二十,一个奔三,一个三十好几!一个个成天花里胡哨,不好好成家过日子,都往男人堆里钻!秦穹秦朗!你俩今年不把婚事办了以后我见一次抽一次,有本事你们见了我就绕开走!一个个都把话给我记住了!”
这真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还殃及得蛮不讲理!
秦穹和秦朗面面相觑欲哭无泪,再也不敢上去拦,死侄儿不死贫道,小越你就负责全力吸收你老子的怒火吧!
白洛急得不行,又不能用自己两百多斤的身体去撞秦川,刚化成人形就被秦川用皮鞭也指着鼻子吼:“还有你白洛!你也是!以后要是跟秦越学这些乱七八糟我也连你一起抽!”
好嘛,屋子里有一个算一个算一个,一个都没逃过秦老大发飙。
秦钊失笑,老大这是把对自己的火全撒到其他人身上了,他安抚地摸了摸秦越的头,有点歉疚地说:“你爸今天是跟我撒火呢,我去跟他谈谈。”
秦越一脸迷茫,秦穹秦朗却是明白了。
鹿九拉着秦钊袖子:“他要是再打你怎么办呀?”
“没事,”秦钊笑道,“真要是打我了,你帮我治啊。”
“会疼的呀......”鹿九不满地嘟着嘴,忽然眼睛一亮,“我给他洗去记忆,他就不记得自己为什么要生气了。”
秦钊在鹿九额头亲了一下:“乖,不能这么做,听话。”
鹿九巴巴看着秦钊往书房走去,又转过头想安慰秦越:“你别伤心呀,我以前做错事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