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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临时的论道会很快发展到了斗法阶段,萧器这时回头,人海中已经没有那个身影了。
越崇皱着眉在红墙的小院外张望着,她看的有些久了,清璃睁眼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时,越崇终于确定了什么,松了口气,而后背着她迈步,推门而入。
原来这是越崇的家。
说不上多么好奇,清璃也就没有多问越崇在自己家门口奇怪的反应,越崇于是自顾自对她解释:“我家不只我一人……嗯……我和姐姐同住,她为人稍有些奇怪,可能会打扰你,不过她这几天看来都不在,所以你可以安心住下。”
清璃点了点头,没有放在心上。
这所小院跟左右相邻的小院外观仿佛,整条街都是差不多的布置,越过禁制后,内里也只是普通的四合院,中有几块灵田,上面随意种着些灵力低微到清璃也无法辨认的灵植。
越崇背着她径直走进了西侧的房间,蹲在床前将她放下。
“恩人,我家中如今无人,只是有些简陋,委屈你在此先休息一下了。”越崇看她的表情并没有嫌弃之意,心下一松,而后立刻道:“我去换些灵石回来,顺便帮恩人你去打探一下医师的消息。”
“嗯,无妨。”清璃盘膝坐下。
越崇给自己倒了杯水喝,然后在桌前来回走了两步,她有点想继续说什么,但看着清璃已经闭目调息的模样又把话咽了回去。
最终,她还是转身出去,轻轻关上了房门。
该尽早离开了。清璃想。
对于本就只是萍水相逢的人来说,她此刻离越崇有些太近了。
本以为越崇可以足够理智,但她竟还有将“报恩”进行下去的意思。
清璃一向最不擅长处理与人的关系,若是以前的她完全不会考虑太多而袖手离开,但意料之外的伤病不止击垮了她的身体,现在也侵染了她的灵魂。
重伤苏醒后的这些日子里,她每时每刻都会因为各种事物而心神发散,这是连师姐也不知道的事。
无法定神也就无法沉浸修炼,任何外物都可以轻而易举吸引她的注意力,无数冗杂的信息无时无刻都在挤入她的脑海里,动摇她的判断力。
更何况,还有这家伙在。
“不是挺好的么?又有一个愿意用这种笨方法提供灵力给你的人。”黑发的清璃托着脸,懒洋洋道。
“你不是想压制魔气吗?能吸收的灵力为何不吸收?何况这人也只是个筑基境,本来提供的灵力就少,你再不多吸收点,就没法压制我了。”
心魔居然一脸认真的替清璃考虑着如何对付自己。
都说修士与自己的心魔是不死不休的对手,但道分黑白,亦分正反,修士入道之后,那条道的另一个未被选择的面就会生出心魔。
修士在辟海后筑基,在迈入成丹境后,便会开始以丹的模样在体内蕴养灵体的雏形。
直到融婴境丹碎成婴,作为修士第二身躯的灵体初成,便会化作婴孩模样。
心魔此后也将会一直与修士争夺这具灵婴的掌控权。
化神境时修士可分出神识融入灵婴短暂操控,到了返虚境则将会同步灵婴与自身的成长水平,使其外表与自己一模一样,彻底成为第二分身。
而后迈入合道境的第一步,就是要斩杀心魔,以身入道,合道于婴。
只有斩杀心魔后的灵婴才会彻底为修士所掌控,成为独属于修士的第二身。
由于灵婴乃是最纯净的灵体,因此修士只有彻底炼化,才能以灵体之身躯通过飞升通道,前往上界。
也就是说,只有斩杀了心魔才能迈入合道,打开通往上界的路。
但清璃作为当世唯一一个合道仙尊,却没有人知道,她的心魔并未除去。
合道,合道,心魔未除,她合的又是哪条道?
或许也正是因为这样,大多数人与心魔不死不休的局面,在清璃这边,反而经常能与心魔心平气和的坐下对谈。
许多人以为,心魔就是邪的一方,但其实不是。
心魔代表的是道失败的一方。
大道上,总有人虽殊途,但同归,心魔代表的就是未被修士所践行的,另一条通往大道的路。
但心魔的性格确实与本人很多地方上都相反,清璃选择柔,心魔便刚,清璃所顾虑的,心魔往往都不会放在心上。
清璃爱世人,心魔就只爱自己。
“不用你操心我的身体。”清璃冷淡道。
“那也是我的身体啊。”
“何况斩我和压制魔气其实并不算一回事吧,”心魔道,“你的身体再没有充足的灵气供养,我们之间还没分出胜负,这具身体就要先被魔气冲垮了。”
“我可不想跟你一起死。”
“你也知道她修为低下,再依赖她只会影响道途,不可伤人是我的底线。”清璃冷道,“我本就是靠着一口灵气苟活,即使死了,也只是顺应天命罢了,没什么可惜。你再不愿意,也只能跟我
', ' ')('一起死。”
“我可还没活够呢,”黑发清璃转了转眼睛,“这人不行,就再找个愿意的呗,要我帮忙么?比如那个……”
“闭嘴。”清璃一拳挥去,将心魔身影打散。
“哎呀,你现在可真无趣。”漆黑雾气重新汇聚人形,黑发清璃躺倒下去,伸了个懒腰,“活下去多好,你不想成仙,把身体让给我去当魔嘛。”
“你可以再做会梦。”
黑发清璃撇嘴,她忽的下了床,走到门前,而后回头。
“你就再考虑一下嘛。”
“我不会考虑的。”清璃拒绝。
“考虑什么?”一个陌生的女声忽然自门口传来。
清璃一怔,抬眼望去。
那是一个看起来很有气质的红衣女人,她臂弯里挽着一只竹篮,落落大方站在门前,伸手做敲门状,此刻正好奇看她,“你是……小崇的客人吗?”
清璃点头。
“我叫花满,是小崇的姐姐。”女人笑了笑,走进屋内,顺手将采来的一捧花插在了桌上的花瓶内。
她的容貌十分漂亮,看上去没有什么攻击性,第一眼见到就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
清璃直觉到她并无恶意,因此便没有太大反应。
“小崇没有在家招待你吗?那孩子又跑到哪里去了。”花满蹙着眉,有点埋怨的口吻,话里却透露着她跟越崇之间姐妹感情的亲密。
“她去…替我去寻找医师了。”
清璃没来由的生出一点说不上来的心虚,但说不上是因为什么,于是她下意识省去了灵石的事,只告知了后半段目的。
“原来是这样,看你的脸色确实不太好呢,身体可还无碍?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花满凑近,像是想要仔细看她的脸色,清璃下意识后仰了一下,避开她将要碰到自己的衣角。她仍然不太习惯与陌生人太过亲近。
“我没事的。”清璃说。
花满被她这一躲也不生气,脸色也不变,只是贴心的站在她不远处,笑吟吟的。
“看我,说了那么多,还没问你的名字呢。”
“我叫封月舒。”清璃道。
姐妹两个都有些自来熟的样子,着实让清璃有些招架不住。
“真是个不错的名字呢,”花满非常自然的夸了一句,而后想起来什么,走到窗边将窗户掩上,“今天风好像有些大,月舒你要小心着凉。”
“没关系的。”清璃推脱着,只感觉浑身不自在,花满的性格与越崇实在是差别很大却又同样热情。
与越崇不一样的是她似乎真的把清璃当成是毫无灵力的凡人了,因此话语中颇有些将她当妹妹照顾的意味,这感觉实在让人有些久违的怀念。
这股熟悉感……原来如此。
她有点像师姐。清璃想。
“其实……我在城外看见过你和小崇。”花满一边闲聊着,一边把透风的窗都掩上,而后从自己带进来的挎篮中倒出一杯热茶,递给清璃。
清璃之前吹着风还没感觉,在她关上窗后倒确实觉得舒服了很多,她的眉眼也不由得舒展开来。
“谢谢。”清璃接过那杯茶,“……你看见我们了,不去见她吗?”
“可能是……有不想让她知道的事吧。”花满眯着眼笑了笑,“所以我想来问问月舒你。”
“问我?”
“越崇是我从婴儿时期捡回来,看着长大的孩子,所以她的一些事我都很清楚。”花满有些感慨着,而后话锋一转。
“她从小就活泼,做事也有些一根筋,却因为直率交过不少朋友。”
“我瞧她这次出门不过几月,回来时却仿佛长大了许多……”花满感慨着,像是随口一提,轻描淡写问出了她感兴趣的话题。
“她经过人事,和月舒你有关吗?”
清璃呛了一下。
之前几次双修时她也未曾害羞过,此刻却不知为何耳尖有些烧的慌,特别是花满的语气还是那么温温柔柔的,却更叫她生出一种带坏别人家小孩的羞愧感。
她很久没有这种尴尬的情绪了,脸色也变了变,沉默一会儿才低声答她。
“我……先前身体有恙……越崇她确是帮我……”
“行过双修之事。”
清璃最后是绷着脸说出来的,她的目光有些飘忽,没好意思去看花满的脸色。
“身体有恙是……”花满轻轻啊了一声,倒没有什么嫌怪的情绪。
“魔气入体。”
“原来如此,”花满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然后,一只温暖的手覆在她肩膀上轻拍了拍,“我想也是,那小崇应该是主动帮你的吧。”
清璃点了点头。
她正想说些什么,只觉得鼻间一热,几大滴鲜血已经啪嗒滴落在腿间,心头一股灼热情忽的燃起,令她拧着眉头双眼发红,心中的一点点负面情绪立刻被放大数倍,令她焦躁得生出一股强烈的破坏欲。
“你没
', ' ')('事吧?”视线被发丝阻挡,花满看不见她鼻间流出的鲜血,只见她忽然垂头,以为是身体不适,立刻扶着她的肩膀靠向自己,就要查看她的情况。
清璃竭力压制住魔气的弥漫,抬手擦拭掉面上的血迹,沉声从口间推出几个字来。
“离我远些。”
话音未落,浑身肌肤之上隐有魔纹浮现,体内灵海之上魔气翻腾,耗尽了清璃的灵气,也只能被逼的节节败退。
她对灵力的计算有了些误差,越崇全身灵石的供给在魔气的反扑下也显得杯水车薪。
这东西也会养精蓄锐吗?之前都还在掌控之中的。
清璃暗道不好,此刻下意识就想远离城镇,远离人群,否则魔气一旦爆发,以她为中心的范围内,所有活物都将被魔气侵入,侥幸活下来的也都会被转化成失去神智的下等魔物。
但身体却一阵失力,令她短时间无法调动丝毫力气离开。
耳畔花满的脚步声像是正在远去,但屋内一阵灵力波动之中,女人的脚步重又靠近了她。
“你这是魔气外溢了吗?这可不好,月舒,你之前是怎么压制住的呢?”
花满的声音遥遥传来,清璃的大脑这时已经有些不太清晰,她只是下意识嗯的一声,手臂紧紧环住身体,额角青筋暴起,本就苍白的脸上,此刻更是一点血色都不见。
“月舒?月舒……”花满带着些担忧的声音贴在她耳畔传入,黑发的心魔却不知何时伏在白发的仙尊弓起的背上,半个身体几乎要与她融为一体。
“我……传你回灵诀……用双修…将灵力传递于我……”清璃微不可闻的声音从唇角吐出,花满怔了怔,而后扶着白发的女人坐起。
发丝与衣衫间裸露的肌肤上,漆黑的魔纹在白肤上明明灭灭,魔气已在沸腾的边缘,却被清璃的最后一丝意识死死压制,即使眼馋着花满作为修士的生命力,却张牙舞爪着分毫不得寸进。
“回灵诀……”花满低低的念着这个名字,而后轻轻笑了起来,“原来现在还有人会修这部功法啊,你又能遇到几个心甘情愿为你献上灵力,却分毫不求的傻子呢?”
“我什么时候,把越崇也养成这种傻子了?”她的嘴角牵起一抹讥笑,丝毫不惧清璃体内喷涌的魔气,指间划动下去,清璃的衣衫便被解开大半。
“算我好心日行一善,先借你灵力压制下去,”花满翘起唇角,踢掉鞋子上床。
“压制下去后,越崇吃的亏,我就不客气的替她讨要回来了……”
“月舒……我就当你同意了哦?”
花满自顾自道,俯下身去。
黑发覆上白发,在床榻之上互相纠缠着。
城内另一端的越崇忍不住打了个颤。
“嗯?奇怪……眼皮跳了下。”
花满今天的心情非常不错。
虽然她前两天才被在一起大半年的双修的道友给甩了。
说来也是,走双修这一道的,虽然都自诩不会随意动真心,但毕竟相处久了,就算是个物件都会产生感情,哪怕不算多。
结果花满就为了那么个早就打算跑路,已经提前找好下家的烂人,鬼迷心窍私吞了越崇的一大笔委托费。
怪不得这段时间跟那人双修,进度越来越慢了,感情是心思早就已经飞了。
只可怜了她养了那么久的小越崇,这次进山可一定要活着回来啊。
花满抹了抹眼泪,然后在逛街时花光了她暴揍烂人之后卷走的最后一块灵石。
只是即使带着一堆新衣服回到家,花满却还是提不起什么兴致来。
越想越郁闷。
亏了,真是亏大了。
修为没涨多少,花出去的钱也收不回来,压根没有回本。
对对象投资真的不如老老实实养越崇,那孩子实心眼,就算生气了也不会真的不管她。
花满这辈子不管看什么人的眼光都不咋地,只有捡到一个越崇是走了大运。
要是因为她拿走了那笔灵石,导致越崇没能好好从山里回来,她真的会吐血。
她是不是就该相信以前的那个秃子告诉她的,这孩子与你有缘,是你的福星。
虽然秃子也是个烂人,过了一夜丢下一句话就拍拍屁股走了,第二天街上遇到,就像不认识她一样,又在另一个小姐身边“我佛慈悲”了。
遇到的人多了,花满也开始随遇而安起来,她的灵根实在是差到不行,要不是因为一次偶然的双修提升了点微薄的修为,她早就死在几十年前的魔物攻城中了,更不会捡到越崇,拉扯她长大,给自己带来了不少的回报。
秃,不,和尚,谢谢你。
花满每次花着越崇挣来的钱的时候,都会随意朝个方向拜一拜那个和尚。
唯一一张牌要是被自己打个稀烂,花满觉得自己真是不配过好日子了。
在家反思了一天,她就果断来到城外一边搭讪一边试图寻找越崇下山的身影。
所以
', ' ')('当看到越崇的时候,她长长舒了口气,只觉得这辈子都没有这么高兴过。
然后,她就注意到了越崇背着的人。
出于个人积攒的非常多的经验——花满一眼就察觉到了那两个人之间的微妙氛围。
越崇何时会这样细心的从各方面都会照顾别人的感受了?
再细看,她就琢磨出不对了。
虽然欢爱跟双修,听着像是一回事,但本质上还是不同的。前者对人基本无甚影响,后者则必定伴随着灵气的互相流动与损耗。
更何况花满虽然是个双修起来的虚浮的成丹境,但察觉筑基的越崇周身气势的不同还是很轻松的。
经过人事,灵气却不太足够,换个人的话她可以判断这是被双修采补过了。只是自己看着长大的的孩子,她还是了解的,越崇不至于会那么傻。
再看她气血情况也不算多么损耗,就能猜想出多半是自愿献身。
自愿……跟一个凡人双修?
虽然花满是市井中长大,不很了解一些东西,却也下意识觉得这个女人不太像一个普通凡人。
更何况越崇可是实打实的筑基修士,与她双修完却还只是个凡人模样,那是几乎不可能的。
要么是隐藏了修为,要么……或许有什么特殊体质。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花满的心跳了一下,脑海里顿时只剩这一个念头了。
虽然她看着已经是个成丹修士了,但花满比谁都要知道自己的斤两,她也不求修炼到多高,只是在还没活够之前仍然想要更长久一点的寿命。
哪怕只是一个微小的可能性,她也不会放弃。
不然一个有些姿色的农民出身的女孩,不可能会在被辟海修士采补时找到机会反采补炼化那人的修为,以废灵根的资质艰难迈入修仙之路。
不对,应该说,替我们越崇把把关。
于是她整理了下仪容,重新挂上笑容,静静等待着一个机会。
直到实际站到这个名为封月舒的女人面前时,花满才意识到现实跟自己想象的出入。
有没有什么特殊的体质先不说,她只能确定一件事,就是这个女人确实不是凡人。
没有凡人在脸上写满了病秧子的情况下,还能跟筑基修士双修,甚至丝毫不受影响的。
或许越崇那个傻子的灵力就是用在这里。
试探间,花满却再一次推翻了自己的想法。
不是病,也不是特殊体质,是魔气。
她几乎下意识就想要大笑出声。
因为凡人是不可能承受的了魔气的,如果是魔气入体,也难怪需要灵气压制了。
只要这个女人有修为,跟她双修就不算亏,何况花满凭自己多年与人打交道的经验可以判断,这个封月舒的本身修为绝对不会低,哪怕只吸收一点,也够她受益了。
她最近卡在成丹中期实在是太久了。
至于魔气,要是在几年前,或许还能说是感染了就没救了,但现今已经完全不算什么大事了。
毕竟魔主都已经被那个传说中的仙尊斩杀,魔气失去一半的源头,想要驱逐就简单了很多,何况住在崇安城,经历过几十年间大大小小魔物攻城的,没有几个人是没被魔气侵扰过的,所以这座城里擅长驱除压制魔气的医师也有许多。
欲先取之,必先予之。这是花满难得记住的文绉绉的词。
她总是行动派,当即就捻了一点点药粉沾在袖间,随后关了门窗。
越崇确是我的福星。
花满托着封月舒的身子躺下时想。
虽然是越崇那孩子先发现的……不过,最后一次了,咳,真的。
花满有点心虚与愧疚,但不多。
她各种杂七杂八的双修之法都知晓一点,却并没有打算用回灵诀这套帮封月舒,她想要的只是用普通的双修先付出一点灵力帮她压制一些魔气,再循循渐进利用她提升修为。
直到开始运转功法输送灵力时,花满才知道自己遇到了个多么巨大的宝库。
和尚,不,大师,谢谢你。
浑身是伤的修士一瘸一拐走向山崖,她路过了战后满城的哭声,废墟与尸体,路过了自己辛苦挣扎打拼才攒下来的一个小小的,却被强大无匹的力量轻易摧毁的家,朝着太阳落下的地方走去。
她连脚上什么时候勾上了一片布都不知道,破布里,一个婴孩蜷缩在里面,她不哭也不闹,竟然还懂得勾住布,就这样被女修带着拖着在地上前进。
“这位道友!战斗刚结束,你这是要往何处去?”
一个沾满血渍却依旧光亮的脑门忽的出现在她身边。
女修懒得理他,只是茫然的继续前进着。
和尚却在她耳畔喋喋不休。
“烦死了。”女修声音嘶哑着开口,“你们修佛的,连人去死也要管么?”
“道友……那你带着的孩子,也要一起吗?”
“孩子?”女修愣
', ' ')('了愣,这才注意到脚上勾住的东西。
“这玩意儿还活着吗?”她漫不经心用脚推了推布里的婴儿,惹得她皱皱鼻子,吐出一个泡泡来。
她懒得弯腰,僵硬着身体踩着那布,想要抽出脚来,却死活都解不开。
和尚笑着看她的动作,而后马上被瞪了一眼。
“懒得弄了,你要的话就拿走,不然跟我一起死也不错,明年说不定能投胎到一个好地方,好家庭,还有一个好资质的身体。”
她说。
“哎!何必如此。”和尚走在她身边,双手合十,“小僧不巧,学了点相面的功夫,这孩子我看与你有缘,带着她,道友之后的日子一定会不一样的。”
女修懒得理他这一听就是骗人的屁话,绕过他继续走,快到崖边的时候,脚下布团里忽然响起微弱的一声哭泣。
“道友,投胎之说只在凡人世界,一旦迈入修道,便很难再入轮回了重修道途了。”
和尚在她身后劝道。
“那又如何,就算当个凡人,也比拥有资质却是最差的要强吧?”
“资质并不能决定一切。”
“资质当然可以决定一切。”女修冷淡道,“你能看出我的修为么?”
“生在一个最普通的村落里,仙人收徒时告知我虽有灵根,却是最差一等,有了希望再被打碎。即使是这样,我也觉得资质并不能决定一切,直到我们一群女孩被合欢门带走。”
“每一个人都试图反抗逃走,她们用身体为我们铺成了路,告诉我们如何利用自己的一切,于是我逆转了双修的功法,吸干了门主的修为,杀了他逃出来。”
“我在崇安城呆了二十多年,用尽一切办法修炼,虽然并不那么顺利,但我那时候觉得就在崇安城老死也不错。”
“但是啊……你也看到这次魔潮了,魔气入体后被转化的那些魔物,一个辟海的小修士都能变成战斗力堪比成丹的存在,我这样靠双修堆积起来的修为虚浮的像个笑话。”
“虽然它也确实曾经救了我的命,但它也更让我确定,我这辈子都无法再进一步了。”
“方法并无对错高低贵贱之分。”和尚温和道,他澄澈的眼眸静静凝视着女修,原本就不明显的男性线条,此刻柔和的更是模糊了性别的界限。
“或许道友只是还没找对方法。”
“而且,魔物之潮想必这也是最后一次了。虽然消息还未传开,但各大宗门已经开始准备对魔主发动进攻,据说那位清璃道尊也在想办法冲击合道,为何不再试着多留几日呢?”
“若能看到魔主溃败,岂不更快慰人心。”
女修的脚步终于停住,几粒石子坠入脚下的深崖。
次日一早,和尚捋一捋僧袍,笑着对女修告辞,女修嘭的一声重重关上客栈门。
“果然不是个正经和尚。”她暗骂,而后揉揉一夜没睡发涨的脑袋。
只是顺嘴问了和尚,一个资质极差的身体该如何以双修之道修炼,他居然真的给自己写了一晚上的修炼技巧,还指导着她如何用正确的灵力运行方式来修炼。
什么样的和尚能连双修之道都信手拈来啊,追问他他还说什么一法通万法通……果然受到过门派的正规教学,就是会不一样么?
散修就完全没办法了……她根本没有途径接触到那些高深的修炼功法。就连和尚尽力拆开了给她讲的那些灵力的运转与吸收,她都还有好些没听懂。
也罢,这样就够了。
战后城内秩序混乱,她总得有个自保能力。
……何况还多了一个拖油瓶。
她提着孩子的脚晃了晃,看她有没有乱尿乱拉。
这年,崇安城第七次被摧毁,全城沦为废墟,但城外的崇山峻岭却依旧矗立。
不知名的野花开满全城的时候,女修给自己起了一个新名字。
“还有你,虽然不知道和尚说的你能给我带来好事是不是真的……姑且给你取个名字吧。”
“……希望你的资质不要像我一样差,以后可以修炼到更高的境界。”
“如果那些个大人物们能击杀魔主结束战争,之后就走出这里吧,翻越崇山,去外面看看。”
花满正打着自己的小心思,却在视线触及到身下这人的时候顿住了。
方才还只是口鼻涌出鲜血,魔纹隐约闪现,只是片刻功夫,那魔纹竟然逐渐变深。
当魔纹完整浮现在皮肤上那一刻,暴躁的魔气瞬间撕裂了清璃身体表面无数细小的经络,花满吃了一惊,转眼就见到身下女人全身都皮开肉绽,瞬间化作一具血人。
魔气浸染的血发出污臭的气息,令花满不由得皱起了鼻子。
“喂!你别在这里魔化啊!”
她只是慌神片刻,而后便气恼地啐了一口,暗骂倒霉,接着俯身下去,涂着新买口脂的漂亮唇瓣贴上了清璃干裂的溢着污血的唇,牵动全身灵力以口渡给她。
这人单纯死在这里还好
', ' ')(',就怕这魔气在此处爆发,那她就真成了崇安的罪人了,倒霉啊倒霉!
花满欲哭无泪。
灵力像一汪清泉水,流淌入清璃体内的时候,令身下的人浑身翻涌的气血镇静了片刻。
但这显然远远不够。
花满本来还能控制着灵气的输送,却没留意身下的人在昏沉之中眼皮动了动,下一瞬,一双手掌忽然牢牢按在了花满的腰上,整个人主动吸收起了她渡来的灵力。
花满毫无挣扎的余地,浑身的灵力瞬间便被鲸吞而去,眨眼间就去了十之二一。
要死了!越崇你到底带回来个什么人啊!
花满被吓了一跳,掐着清璃的肩膀拼命挣扎却动弹不得,唇齿间的交锋也被她彻底夺去主动。
什么凡人!这人根本不止筑基吧!不,甚至可能还在融婴之上!花满心下后悔无比,恨自己看走了眼。
但掠夺式的双修功法一旦运行便无法轻易中断,而花满最担心的情况也终于发生了。
即使她为了保证自己可以成为双修的主动方而下了点令人昏睡的药,但这份主动权在两方实力的差距下瞬间就被这个昏迷中的女人毫不费力夺走,此刻,她反而成了供给灵力被吸收的那一个。
如果是花满掌控主动权,她或许还能保持理智见好就收,但此刻主动权被一个昏迷的人夺走,她只能求神求佛求封月舒马上醒来,不然她可能会被这人无意识给吸个干净。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花满今天可算是自作自受。
与灵力快速流失的感觉同时弥漫上她口腔的是腥臭的血味,掌下的皮肤也烂开,烫的花满下意识抽回按在女人肩上的手。
清璃此刻却像是感受不到痛一样,只疯狂吸收着花满的灵力,但没有经历双修调和下的灵力暴躁无比,吸收间皮肤表面血肉刺啦啦绽开,魔气与灵气交缠,血液迅速浸透了花满的新衣服。
“唔唔……嗯!……”花满的呜咽声断断续续哼着,舌尖好像被咬破了,她吃痛地拧着眉毛,强忍着魔气污染的腥臭味与灵力被强行掠夺后的虚弱,伸手按上清璃的后脑反复抚摸着,想要让她镇定下来。
“没事的,冷静,冷静下来,乖。”她含含糊糊说着自己都听不清的话,唇角撕裂的疼痛都没发现。
这样下去不行,花满想,没有经过双修而吸取的灵力是掠夺,即使被吸走了也无法为封月舒所用,反而会在她的体内与封月舒自己的灵力起冲突,更无法用来压制魔气。
但看她的样子又暂时失去了理智,即使跟她讲也没用了。
花满简直一个头两个大。
这是上天对她心不诚的惩罚吗?每次想要利用谁,最终都只会得到一个更糟的结果。
因为秃驴告诉她越崇会为她带来好运,她才肯把一个还在吃奶的孩子拉扯大。
结果根本就没有什么好事发生,反而经常被小屁孩搅和掉她跟双修对象的姻缘。
偷拿了越崇的灵石想要利用对象的手段来买修行的资源,结果却发现那家伙脚踏着两条船,压根没有帮她的打算。
只是想蹭一蹭越崇捡回来的人的好处,结果这家伙也是个一碰就爆炸的玻璃瓶。
她的人生从来就没有顺过。
还得怪那头秃驴!!要不是那人多管闲事,死在那场灾难里或许还要更轻松一点。
即使明知道不是其他人的错,但花满还是忍不住怨天尤人起来,想要借此发泄心中的恐慌。
她已经清晰感觉到一股强烈的虚弱感,虽然只是灵力失去过多,但对花满来说这比死了还要痛苦。
她靠双修而堆上来的修为与根基本就虚浮无比,此番被这样强行吸收走灵力之后,原本就脆弱的根基想必会损毁大半,这绝对比杀了她还要难受。
但是现在怎么才能让这家伙停下来……
手脚已经开始无力撑住床榻,花满只觉得自己的脑子从来没有转的这么快过。
“呜—咳咳!……哈——”花满伸手捧住清璃的脸,努力抬头避开她胡乱亲上来的唇。
“双修不是这样的!”她努力喊出这句话,“你这样吸走灵力也没法直接使用,让我帮你好不好?这次是真的!”
“我可以帮你疏导灵力压制魔气!”
幸而修仙之人哪怕失去表面意识,也仍然还留有一丝本能与潜意识存在,分析出花满的真心实意,确认了她确实想要帮自己,昏迷之人鲸吞的速度果然慢了一瞬,像是在犹疑。
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花满知道要用行动表示自己的用处才行,她连衣服都没时间褪去,立刻伸出手指探入腿间搅弄,想办法让自己进入状态,而被她压在身下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半睁开了无神的眼睛,呆呆看着她。
明明浑身都是皮肉绽开的伤痕与密密麻麻渗出的血液,连脸也被脏血染透,比最肮脏的乞儿看着还要狼狈几分,花满却诡异的觉得她有点可爱。
不,她一定是刚刚被这女人动的时候吓到了,所以才会觉得她
', ' ')('不动的时候乖巧的可爱。
花满皱着眉头,努力说服自己接受身下这人凄惨的模样,准备同她寻欢。
无论是何种双修,其功法要点都在于双方情至浓时,两人的灵力交融在一起那一瞬。
双方精神上越契合,这股同时融合了两人灵力与气息的强大灵力才能与身体越契合,灵力于是在这种特殊情况下于双方体内构成了循环流转,也被双方各自认成是属于自己的灵力气息而接纳,随后被毫无阻碍地吸收使用,达到相加后大于二的效果。
若是双方共同修行双修功法,这股灵力就会在双方体内一直循环流转直到各自吸收完毕。
而若是某一方采补,独自修行的功法,则会一个人强势吸收尽所有灵力,被吸收的一方则会失去所有灵力。
花满本来是打着利用清璃不同寻常的身体先滤一遍灵力,而后自己悄咪多吸收一些的算盘她亳不脸红地忽视了自己本来贪婪的想要全部吸走,一点都不留的想法。
只是事到如今,她跟清璃位置颠倒了过来,反而是自己不得不乖乖奉上全身所有的灵力给清璃,以压制住她体内魔气的爆发。
要是灵力被吸收走之后,我还能活下来,是不是也能算是个拯救了崇安的英雌?花满胡思乱想着,唇边泛起一丝苦笑。
她披着被清璃的血染透衣角的裙子,朝两侧拨开,颤抖着将赤裸的腿心对着清璃贴了上去。
两处相似的地方相对,如同镜子的两端。
若只看两人的身躯,明明并无多大差别。
她们是同一性别的人类,经历、身份与地位却天壤地别。花满此刻仍然不知道这个神秘的为魔气所缠的女人是何等身份,但她只是凭直觉就判断出了她身份的高贵。
该说还好我也是个女人么?她想。
话本中的大小姐要是被我这等人给玷污了,说不得就家族一怒,伏尸百万了。她想着那些狗血的发展,身下机械性的贴蹭动作逐渐大力起来,软肉被挤压得里外来回摩擦,被手指开拓后的穴心深处便顺畅地流出几滴清液,在清璃的腿心上留下道道湿痕。她的唇角也忍不住溢出一丝轻哼。
清璃的腿忍不住并了并,又被花满拉开,她垂下眼睛,正好望见清璃堆着衣袍的腰腹上下轻抬着,时不时陷入一阵颤抖之中。
这么敏感?花满忍不住舔了舔干涩的唇,尝到了一丝腥味。
腿间软肉分离又相贴,像是软滑的豆腐之类,发出咂咂的声音,而后在水流越发汹涌的情况下,无数细小的气泡也被挤压出来发出咕叽咕叽的连绵之声。
在花满握着清璃的腿分开,一心挺腰研磨着胡乱移动的时候,忽然像有两张唇寻找着吻在一起,四片软肉就互相裹挟着夹含起来,令她忍不住一个激灵,而后感觉到有什么敏感的地方被轻轻一点,酥麻的刺激感令她腰间一软,下意识朝着清璃的腿心重重压了下去。
只有更迫切的刺激才能缓解。
“哈——嗯……”花满撑着床榻,腰臀忍不住颤抖着上下抬落,清璃的腿心被拍湿了大片,娇嫩的地方被大力反复重压摩擦,她似乎也有些受不住了,胯部抽搐着浑身忍不住蜷起,衣物遮挡下,只瞧得见腿心将触将离之间,凌乱的毛发之上,几缕银丝蛛网般粘答在一起,在两人的花穴之间扯出细长却坚韧的白丝。
那晶莹本是微不可察,但修道之人视力何其好,花满匆匆一瞥之下甚至看到了被沾湿的花瓣分开时的微微颤抖。
她试探性运转起了功法,感应到了两人原本泾渭分明的灵力果然开始纠缠起来,于是松了口气,护着它们融合后,便一股脑输送到了清璃的体内。
腿心处的花穴一旦得了趣味,即使不纳入也能给她带来源源不绝的快感,花满抵着清璃的腿心胡乱挤碰着,几乎要将她整个人都箍在怀里,心中禁不住油然而生一股掌控欲。
欲望来自于贪婪,花满从来都是个贪婪的人。
将就磨着小去一回后,花满只觉得脑子里绷着的弦松了一些,她回过神来看着清璃浑身裂着细小伤口,皮肤被血浸染的狼狈模样,只觉得自己没什么良心的心忽然有点良心发现了。
要不算了吧,她看了看自己先前探过道的粘着晶莹的手指,歇了去折腾清璃的想法。
只是自己摸自己怎么都不太对劲,花满试了下,还是没能让自己再起状态,正挠头,她就看见了清璃垂在腿侧的手。
大小姐,用用你的总可以吧?
花满牵过她的手,托着她的手背探入腿间,只是这姿势属实有些难受,她握着清璃的手反而更不方便了,而在试探性插入几次失败后,花满看着清璃修长的手仍然舒展着掌心,丝毫没有将力气用在并指上的意思。
花满皱眉,花满左看右看,然后花满脸色一变。
封月舒,你该不会是那种纯躺的主儿吧!
而被她暗暗腹诽的人仍然睁着一对无神的眼睛呆呆躺在她身下,丝毫没有想主动的意思,手指头更软了,被她捏着就能轻易晃荡起来,就是没劲儿。
', ' ')('得,我这是真遇上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了么?连个手指都不会伸啊!
花满嘴抽了抽,可她对上女人也没什么经验啊!!
清璃只会练剑。
她从小就是个很直脑筋的孩子,师父叫练什么,她就会一直练下去,从不问为什么。
直到宗门里逐渐传出她是宗门内最天才的弟子的风言风语,不少人等着看大师姐回来后清璃的笑话。
清璃耳朵灵,路过听见后也只是不发一言,抿唇继续上山。
大师姐。
她挥剑。
她知道那个人的名字,还是在被师父捡回来拜师的那天。
只是这位大师姐一直在外历练,清璃在山上呆了整整五年,都没等到她回来过,只零碎听说过她过往的部分事迹。
于是她知道了,在她拜师之前,大师姐才是师父最大的骄傲,也是宗门内最有天赋的弟子。只是清璃压根不清楚为什么这些名头现在会落在自己身上,这令女孩十分困惑,她只是该做什么,就一直去做而已。
清璃从来都不害怕挑战,也不惧怕与人交恶。但忽然间知道了那个一直位于自己前方的,被所有人都喜爱敬畏的人即将回来的消息,她还是产生了一点莫名的情绪。
她会讨厌我吗?
八岁的孩子挥着比自己人还要高一点的剑想。
今日的三千次也挥完了,最后一剑挥出时,轻的连一丝风也没有带起,就戛然停在了半空之中。
女孩挥剑的手臂绷得笔直,附着其上的汗珠随着动作的猛停而被甩飞出去几滴。
“谁?”她警惕望去。
树枝被踩断,鞋底踏过落叶。那个人不再隐藏,大方展露出自己的位置。
一个年轻的女人从林中走了出来。
她看上去与经常来为清璃送饭的侍女并无太多不同,同样只穿着简单素静的衣服,身上没什么饰物,气质也并不凌厉,温和的简直像个普通人。
当然,清璃并不傻,所以她不会将这个人真的当成是普通人。
不爱说话的孩子直觉一向很灵,不过她并没有感觉到这个微笑的陌生人身上的危险气息,所以还是暗暗松了口气,不动声色收回酸痛不已的手臂,期间面上没有显露出分毫疲惫之意,看得年轻女人稍稍诧异,而后露出一个莫名的笑容来。
“小师妹。”女人唤她,眉眼弯弯。
“今日的练习可是结束了?要一同下去吗?”
“对了,你或许不认识我。”
“我名清琉。”
“你师姐名琉,你便唤作清璃吧。”
五年前师父那句话,言犹在耳,女孩怔然。
她只是迟疑了一瞬,就被清琉走近,伸手牵住了。八岁的小孩胳膊短腿也短,她不由自主前进一步,这样才站到了清琉身旁,与她同一水平线上。
“师父也真是的,好好的小师妹,怎么养的这么不爱说话呢。”清璃被她牵着下山,听见了这句埋怨,忍不住抬眼看她。
只是女人实在太高,女孩只能看见她的肩膀。
说来也是师父实在不擅长带小孩,清璃在她老人家身边五年,被放养得一副沉默寡言的性子,之后清琉带在身边代师照顾了两年,清璃竟然展露出孩子原本的几分活泼了,长姐如母,不外如是。
清璃从宗门的天才弟子,师父的骄傲,变成了师父和师姐共同的骄傲。
“别怕,阿璃。”清琉在四周布下阵法,而后握着她的手徒劳为她缓解着魔气侵袭的疼痛,面上晦暗交错,看不清神情。
“只是一种修炼而已,你专心运转功法即可,不用在乎其他。”她道。
“师姐……和师姐不可以吗?”清璃仍旧明亮的眼睛看着她,但她的脸色极差,整个人瘦削无比,全身的皮肤都在不停地重复侵蚀又自我修复的过程,细小的黑红色浊气缠绕在她的仙躯之上,久久不散。
“……嗯,我不行的。”清琉沉默片刻后道。
“我还…有事要忙,不能帮你。”她伸出手指轻轻擦拭掉清璃面上的血痕,只是魔气的侵蚀之下,被清理干净的地方很快又会重新开裂,魔气会自她的身体内部撕裂肌肤,而后内外同时蚕食她的仙躯。
这是双方任何一个都不死不休的局面。
每一次的魔气侵蚀爆发,都相当于在清璃的身上开了无数道持续流血的伤口,其中的侵蚀之痛常人难以想象,而清璃维持目前的状态,已经忍耐了足有一个多月。
她没办法再等下去了。
清琉很想能够帮她,哪怕散尽一身修为她也绝不会犹豫。
只是清璃需要她,却并不是必要她。
清琉缓缓起身。
这场战争足够惨烈,宗门长辈们尽皆战死,她的身边已经没有可以依赖的人了。
宗门事务、战后重建、对其他战后地区的援助以及宗门之间的合作等诸多事宜都需要她作为定海神针去稳定局面,清璃是她的一切
', ' ')(',但宗门更是她的责任。
出门时,一个身影倚着墙已经站了许久。
清琉犹豫一瞬,那个人便低声道,“我不会后悔。”
“我不会让……她出事的。”那人保证。
不知道是不是魔主已除的缘故,今夜的明月澄澈又明净。
“委屈你了。”一个声音混入风里,很快被搅成碎片,再无踪迹可循。
也不知是在对谁说。
已经没法回头了。
七日之后,清琉正在大殿内安排着宗门事务,白发白衣的仙人迈步进了门。
“你不可以,她就可以吗?”清璃憋着一股气已经好几天,一见面就劈头盖脸朝着自己最信赖的师姐撒了出来。
清琉眉眼动了动,视线透过桌案上如山般的信件卷宗淡淡扫过清璃外袍之下遮盖不完全的大片大片的痕迹。
“因为别人我无法放心。”清琉道。
“那孩子是自愿,又是你唯一的徒弟,”清琉揉了揉许久没合过的眼角,“你的事,只有她是我最放心的。”
说话间,一股疲惫涌上心头。但与身体操劳过后的疲惫感相比,视线不经意间扫过的清璃身上的痕迹却更加令她难以忽视,心口有一股近乎窒息的疼痛,她不得不支起手臂托住额头,以此来掩饰自己身体的细微颤抖。
清璃果然没有察觉。
“可我未尝不能再忍耐一段时间,吸取灵力会动摇她的根基,影响未来的修行。她当我是师父,一切为了我,一个孩子不懂,你还不懂吗?我甚至宁可你们不管我!”
清璃性格一向直,数百年都是如此,被保护的太好,有时候就会有种天真的幼稚。
清琉无意与她争辩,便不再过多解释,大力捏了下跳动的额角,这才抬头温声安抚:“我又何尝会故意害她,那孩子短期内是不碍事的,只是帮你稳定一下体内的状况而已。”
“我亦知晓你不愿伤害到她,此事只做临时,剩下的我来继续替你想办法……”
“你若还能有办法,何须委屈一个孩子!倒不如让我随便找个人算了!”清璃冷笑一声,即使理智上知道师姐的选择没错,但她这几日反应过来后着实惊怒。这股焦躁的情绪实在难以缓解,清璃于是下意识就倾倒给了清琉。
听到清璃的最后一句话,清琉的手猛地捏紧。
她几乎是努力咬住唇,才不让自己的情绪泄露出来。
清璃是她一手带大的,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她的性格,争吵毫无意义,她必须要镇定下来才可以。
清璃不满可以对她发泄出来,但清琉已经没有可以任性的对象了。
长辈已逝,师妹,宗门,现在都是她的责任。
她必须要稳定好才行。
清璃说完就意识到自己说了气话。她心虚了一瞬,这时察觉到了清琉的变化,懊悔不已。
许久,清琉都没有说话,清璃更加忐忑后悔。
“你……再想想罢。”清琉飘忽的声音幽幽传了过来。
“总之,我不许你死,除此之外……你若觉得季遥不合适,想要……”她憋着一股劲,几乎是一字一句从口中挤出来:“随意找个人来修行,我也是管不了你的,都是你的自由。”
完了。清璃忍不住倒退一步。
“……你出去吧,我暂时不想看见你。”
清琉就连说气话,也终究还是没有对清璃说重了。
她太忙了,还有很多事要做。
案下许久没有声音也没有动静,清琉不管她了,垂着头批回信。
良久,清璃期期艾艾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师姐……”她唤她。
一只冰凉的手贴在她的脸侧,清璃的拇指沾掉温热的水。
清琉没有抬头,但清璃手指却不停地被水珠浸透。
师姐哭了。
与师姐在一起的这几百年间,她见过师姐的各种模样,唯独没见她落过泪。
清璃大脑一片空白,但胸口不知为何却只有隐约的酸涩胀痛,轻得几乎令她察觉不到。
她只是有些慌神,手指毛毛糙糙去蹭掉水珠,却越抹越湿。
不肯将这无法自控的短暂失态暴露给清璃看,清琉偏过头去,清璃只能瞧见她的小半侧脸。
清琉没有回头,直接握住清璃贴在自己脸上的手腕拿开,又推她往后。
“还不走?”
身旁的人静默,清琉紧紧闭了下酸涩的眼,直到一个柔软的东西贴上她眼角的泪痕,清琉的心颤了颤。
她没敢睁眼。
但自然溢散的神识却直直将一切都看得清楚,明明白白摊开在她脑内。
清璃正半弯下腰,捧着她的脸庞,吻去了睫毛上欲落的泪珠。
清琉指间握着的笔一松,啪嗒一声摔落于桌案上。
但两人谁都没有注意到。
“对不起……我不擅长道歉的……师姐。”清璃低声说。
', ' ')('她的嘴唇离清琉的耳朵何其近,声音像长了一个小勾子,不停骚扰着清琉的心。
亲吻是表达喜欢的行为。季遥那时说。
但清璃当时只隐约觉得别扭,于是让徒弟不许再做,此刻对师姐如此,不知为何她却并不抵触。
那师姐呢?她喜欢吗?
清璃紧紧注视着她闭着眼的侧脸,只看见她的睫毛颤动,整个人仍旧如同冷硬的雕像一般,不会做出任何回应。
明明是相处了几百年的人,她此刻才像是第一次仔细注意到师姐的长相,细细端详下来,每一寸眉眼都十分熟悉,每一寸眉眼却又十分陌生。
“师姐……”清璃唤了一声,而后沉默。
为何季遥可以,你却不可以呢?她想问,但直觉这次依旧不会得到回答。
正僵持间,清璃忽然忍不住低咳一声,鼻窍与唇角溢出一抹艳色,她伸手用力擦掉那片鲜红,在惨白的脸上留下两抹横向红痕。
清璃看着指间的血色:“师姐……我的灵海又压制不住了,阿遥的灵力似乎对我来说还是不够。”
“师姐,帮帮我罢”她说。
清琉的手下意识握紧,她回头时,面上已经看不出方才残留的痕迹,那双温柔的眼只冷冷静静望着她。
清璃读不懂她此刻的表情,但她还记得一件事,那就是茫然时就依靠直觉来行事。
于是她俯身按住了清琉的肩膀,倒下的一瞬间,两人已经回到了清琉房内,后背倒在了熟悉的床榻之上。
突如其来的空间转移令清琉一惊,但她还来不及反应,眼前骤然一黑,高她两个阶位的师妹扶着肩膀,吻了上来。
白发纠缠着青丝,像盛开了一片波光粼粼的海。
清璃撒了个谎。
并非是出于身体需要,她只是想和师姐双修。
唇间咬着师姐的上唇,清璃的手已经掀起了清琉的衣裳下摆。
下身早就有了点润感,令她没怎么犹豫,在师姐身上摸到了自己记忆中的那个物什,腿心将那个东西抵住。
“唔!”清琉猛地抖了一下,她抵着师妹的肩膀直摇头,“冷静点,阿璃,我再想想别的办法……”
缩着身子想要挣脱,却被清琉坐在腿间压住胯部,抬臀对着它慢慢吃了下去。
“呼……师姐的……就是这样用的吗…”她听见师妹的声音。
自出生起就跟着自己的那个令她被父母扔掉的怪物一样的象征被温暖又狭窄的地方紧紧裹住,不争气地颤抖着长大,在师妹的身体里所感知到的每一寸都顺着感官传递到全身,令她只觉得身体一阵麻痹一阵刺激,双腿颤抖着弯起,将身下的床单揉得皱起,却因为无法合并而只能搭在清璃的身侧,时而夹紧她,时而无法自控得颤动,连脚趾也紧紧蜷起。
“阿璃!不要这样……”
明明拥有着可以作恶的坏东西,但没什么经验的清琉却被清璃给吃的死死的,她此刻的模样才像是被欺负的那个。
修士的神识自然溢散于身周,像是没有视线盲区的无数眼睛,令她即使不睁眼,也能从各个角度“看”到自己那不属于寻常女性的东西被师妹腿心反复吞入的场景。
甚至两人腿心分离的刹那,神识可以清晰看到那物件被吐出的根部已经湿漉漉,她知道那是来自师妹体内的清液,只因那物每次被师妹坐下重新吃入,都会从师妹的腿心的入口处溅落小片水渍,将自己胯部的毛发都弄得黏黏糊糊……
她怎么能……就这样轻易接受了自己的一切呢?
清琉试图掌控身体,但身下快速满盈的肿胀感打破了她的自欺欺人。
“哈……嗯……”已经有过几天双修经验的清璃正抬臀吞吐着,显得十分游刃有余,灵力在她身旁环绕着,十分活跃。她尝试牵引着师姐的灵力运功,却发现轻而易举就成功了。
清琉对她毫无防备。
“师姐……”清璃忍不住叫她一声,嗅着她身上的气息,润泽的唇瓣蹭上师姐的颈侧,小口小口啜吻着。
当她发现每次亲吻,师姐的脖颈就会瑟缩一下时,清璃就仿佛发现了新玩具的孩童一样,在清琉因为偏头而露出的半边脖颈上留下一连串的痕迹。
清琉一直到现在都还是被动的承受着,她挣脱不开清璃的压制,整个人被困在她身下,只觉得那东西在师妹的体内被套弄着,浑身的燥热之感都往那处集中,灵力也不受控制地朝着那处汇集,她冥冥之中忽然就知晓了接下来的事。
清璃需要灵力,她自然不会吝惜,只是偏偏要通过那个东西……
清璃自己压在师姐身上玩了一阵,体内快感已经即将蓄满。她细细喘息着,轻快的抬送逐渐变成缓慢的吞吃到底再吐出,她体内的花穴内壁带着腿心一同抽搐着,夹得那物也忍不住颤抖,想要释放出来。
两人的灵力已经逐渐合并,只待接下来双方同时进入那个失神的瞬间,便可以完成彻底的融合,不分彼此。
但身下的人腰腹
', ' ')('一缩,即将控制不住喷发的欲望又被清琉忍耐下来。
“……师姐?”清璃察觉到了她的克制,声音带着一丝疑惑与不得满足。
“阿璃……”清琉望着清璃不解的双眸,“我的身体与寻常女子不同……”她摇头,“畸形之体无法保持纯净的阴身,擅自与你交融会影响你的身体……”
“即使不这样,我也可以想办法把灵力渡你。”清琉带着一丝哀求之意,“你且先出去……”
“师姐。”清璃的手环住了她的腰,将脸凑上去,在她唇畔厮磨,“师姐,我不在乎。”
“我只是想和你双修而已。”她的声音非常温柔,就像充满了对她的爱意。
清琉愣住。
一个重重的吞入,清璃闷哼一声,清琉死死忍耐的开关也像被忽然解放,她大脑一空,下意识握紧师妹的腰,抖着身体将一大股体液射入她体内。
“嗯!……啊………师姐…嗯……师姐……”
清璃的臀止不住地颤抖着,但因为被清琉握住无法脱离,只好努力抬起以缓解高潮时的强烈刺激,却又因为腿部的抽搐无法使力又落了下来,再度被师姐填满。
清琉射出的东西朝内填满身体,而自己那淅淅沥沥的浊液则朝外顺着柱身滑落,在两人的结合之地以及床榻上溅出一块块痕迹。
两人的身体渐渐平复,但相连处却时不时颤抖着,大腿内侧已经被拍打得一片晶亮,融合了两人的体液的气味淡淡弥漫。
室内一片静默无声,两人份的灵力被清璃的功法吸入后开始在全身运转,令她忍不住露出了满足的神色,清琉则闭目呼吸着,缓解剧烈鼓动的胸口。
回神时清琉才发现自己的脸烫的惊人,眼角泛红,脸颊上不知何时又滚落几滴泪,其中一滴滚落在唇角,口中一阵发咸。
是她的错,从那时起,就是她做错了。
“师姐。”一根冰凉的手指擦掉她脸上的泪痕,“师姐,不要生气好不好?”
“……你先前所说,只是想与我双修,是何意?”清琉问。
“哦,那个啊,”清璃一怔。是何意……当然是……
“同一个双修是修,同两个也是修啊。”清璃道。
心中似乎有什么理由存在,但当她细细想去,却最终脱口而出这句话。
清琉的睫毛微微一颤,而后便敛了神色。
是,确实如此,这样才对。
“与我双修,确实对你身体无碍吗?”她很快就重新恢复了平时的神色,询问清璃的身体状况,见她仔细感受一番,而后点头,这才松了口气。
回想起她幼年想请师父帮自己去掉这多余器官之时,师父拒绝她的话:身体发肤,各种构造皆乃上天赋予,既然能在你身上保持平衡之态,斩去后或许反会影响你的道途。
冥冥因果,自有用意。
她的事,或许又应验在清璃身上。
清琉抿着唇穿好衣衫,发现一旁的清璃正双手支着脸,好奇望着床头的古旧木刻小摆件。
先前脱去的衣衫仍旧堆在床脚,她也没有穿上的意识,赤裸着身体却自然无比,看得清琉心中复杂无比。
她于是自储物镯里取了新的外衣披在清璃的肩上,遮去了那些乱糟糟的痕迹。
“师姐还记得吗?”清璃忽然开口。
“从前门派大比,其他宗门来宗里做客,我们和其他人住在一起的时候。”
“嗯,怎么?”
“我记得那时候,我刻了这个木刻送给你,你当时见萧器喜欢,就说先给她,但后来萧器跟我闹矛盾,一气之下就把这个小东西丢了。”
“师姐,你将它捡了回来啊。”
清琉一滞,才想起来似乎有这件事。
“师姐你啊,越是想要的东西就越不会主动索取,但如果有机会给你,你就会抓住那个东西死也不放手。”
“师姐,”清璃忽然偏头,露出一个清琉许久没有见过的狡黠的笑容,“在我第一次亲你的时候,你就抓住我了。”
清琉怔然。
清璃坐起身,清琉先前披在她肩上的衣服便滑落下去,她没在意,只是笑吟吟朝清琉提出要求。
“师姐,以后再也不许拒绝我了。”
清琉也是第二天才发现自己那停滞许久的瓶颈忽然松动了。
当时她只是在浇花,而后便寻寻常常地突破了一小阶,甚至还有了隐约大突破的预感。
对她来说,现今再如何突破都是在自身潜力的边缘压榨,下一步随时可能彻底碰壁,意识到自己即将被那层壁垒永久的困于其内。
但这困她许久的化神境巅峰,那个人当初却只花了百年就达到了。
脚下一片灵花杂草混长,清琉懒于打理分明,一视同仁地撒下泽惠。而后她拂袖将装满了灵泉的水壶收入储物镯内,开始细细感受着那股余韵。
百年磨一境。
……但这一丝晋入返虚的契机,竟然是在同
', ' ')('她双修过后。
这是对资质微下之人的惩罚吗?她望向天空。
天穹如盖,绵延到目之所及的最遥远的地方也远没有到达尽头,人之渺小,对天来说或许还不如大海里的一滴水那样重要。
清琉倒也没忘记自己那曾经意气风发的少年时期。
只是修道一途,越是往上越难攀登,有些人拼死爬上山腰,却只是旁人轻巧几个跨步而已。
她的居所在曜阳峰顶,往下可以看见层层翻滚的云海。
清琉烦心时便时常在院子边缘的那处观景亭内远眺。
山风如烟,云气缭绕。
清琉明明就站在山顶,却经常感觉到自己在往下坠落。
但退步的却并不是她,只是同行之人太快了。
从她膝盖那么高长大,到与她平视。
清琉转身,回头看她,等她跌跌撞撞向自己走来。
她那时是希望她走快一些的。
但谁都没料想到,她走的会那样快。
走到一回头,清琉已经看不见她追逐自己的模样,她怔然回身,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只能看着她的背影了。
“师姐。”
一个声音打破了寂静。
腿间之物刚爆发完,正哆嗦着软软垂落,下方压着的两瓣软肉烂摊着,将盈润水色沾满了触及的所有肉壁,唯一粒小小的肉豆挺立着,时不时随着腿间物什的触碰而一抖一抖。
身下之人掀开垂落的衣袍,手指朝被射了一大片而变的热乎乎的地方一探,带出几缕拉长的银丝,讶然一声:“师姐,怎么弄在我的腹上了。”
清琉插没插入,她自己是知晓的。
原本只是借着夹在师妹的腿间研磨,没料到她很快便拢着腿哼哼起来,苍白的脸上泛起红晕,教人一看便知晓她想要什么。
人或许天生就懂得如何使用身体上的器物,清琉先前总恨不得去掉那碍眼的物什,现在倒是觉得比手指方便几分。
她于是将那东西抵着师妹的腿心,用她的腿夹住自己,下方挺腰与她蹭着,还能空出手来寻找合适的姿势将她揽在怀中。
清琉的手按在清璃后腰的凹陷之处,感受到她臀部的颤动以及时而夹紧时而绷直的身体动作。
她都不需要怎么刻意去动,怀中的师妹已经无师自通地夹着她的器物磨出了趣味。
女子正是这样得天独厚的身体,教她们不用被伤害,不进入内部,也能享受到身体的快感。
肢体的摩擦声,衣物的窸窣声,在空荡荡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哈……师姐…插进来……”
“唔,你先运转功法……”
清璃虽然是记着师姐进入自己的那股感觉,但被她哄两句,下面重重擦着花瓣磨了两下,便软了腿泌出汁液来。
她湿的一塌糊涂。
有了润滑后的摩擦变的轻松起来,清琉压着清璃的腿,那物件便从头部到根部大开大合地挤入抽出,重重自清璃的腿心磨过。
“呼……呼……嘶…”清璃摇着头,搂着清琉的脖子,将脸埋在了她的颈窝,双腿被师姐的撞击带的一颤一颤,大腿根部已经被磨得发红,即使抽出时也会从腿心带出飞溅的细小清液。
清琉那器物下的腿心花瓣处也早已颤抖着渴求什么,她的下巴被师妹雪白的发丝蹭的痒痒的,垂眸想了想,她于是抽出清璃的一只手臂,握着她的手腕送到自己的腿心处。
“阿璃,帮我碰一碰可好?”她柔声问,听见清璃迷迷糊糊嗯了一声,便跨坐在她侧身的腿上,扶着她的手指自后一同拨开花瓣慢慢探入。
清璃的腿还被她压着,迫着腿心厮磨,手臂却被牵了下来,指间探入一处粘腻湿滑又柔软的地方,令她情不自禁勾了一下手指,未仔细修剪过的指甲便划在了一块娇嫩的肉壁之上。
清琉的身子猛一震,轻嘶一声,腰间一松,抑制不住的灵液便直直自清璃的腿间朝上喷涌而出,在她的腰腹之上汇成一摊热液。
清璃被这一烫,也清醒了一分,她伸手撩开衣服,指腹一抹便沾满了灵液,送到眼前好奇看着。
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师姐那个东西里喷出来的液体,先前那一次是直接进入了身体后被吸收,此刻难得见到本身,这一股莫名气味又带着灵力的液体令她不由得好奇起来。
随口问了师姐一句怎么弄在腹上了,下一刻,她便在清琉始料未及的注视下伸出舌头舔了舔那液体。
除了先前闻到的奇怪气息,这灵液本身倒是和普通的灵力一样,没什么特别之处。
当清璃后来抽回已经被师姐清理干净的手放到鼻尖轻嗅时,才意识到,这是师姐腿心,和自己一样的那处地方的味道。
清琉从短暂的梦中惊醒。
山间夜晚的风有些刺骨,但她此刻却正需要这个来提神,她从观景亭中起身,而后便察觉到了腿心处有些异样。她皱眉,强行忍耐了下来。
她又梦到那时的清璃了
', ' ')('。
只是一个梦,她的心情却不知为何烦躁起来,清琉在亭内反复踱步,脑海中却不受控制地回忆起了清璃的各种模样。
她离开已经三月有余了。
“师姐?”
就像是做了一场很长的梦。
清璃喃喃睁眼,师姐的脸逐渐消散,她拢腿,正好迫得腿心间埋着的那个女人抬起头来,唇角还沾着不知名的液体。
记忆中的场景与现实渐渐融合,清璃的脑子却还有些混乱。
“你是谁?”她眉眼一厉,体内原本渐渐平息的灵魔两气瞬间翻涌起来,不受控制的魔气一丝一缕自皮肤上蔓延而出,看起来却安安静静并无一丝邪恶。
随着她的警惕,身周空气内所蕴含的灵力也下意识为她所驱使,如同一只无形的巨手,瞬间便捏起一只蚂蚁一样,紧紧桎梏住这个陌生的女人。
花满还没反应过来,直到那一瞬间所有的灵力都挤压而来时,她简直觉得自己像是要被撕碎,登时就服了软,只是要喊出声时才发现自己连声音都发不出,只能呜呜着在心底求饶。
但清璃显然是不会读心的,将花满定住后她只是冷着脸快速回忆着先前的记忆,等到终于回忆起那一句:“月舒”时,她才想起这女人的身份。
越崇的家人?她一呆,房间内的气势瞬间消弭无形。
花满浑身软软的就要倒地时,清璃一把接住了她。
……晕了?好脆弱的身体。
就着体内一点被渡来的灵力,清璃捏了个清洁术法除去了身上的血污。
一旁的花满自从被她的灵压弄昏过去,醒来后便安安静静坐在那里,像是一只摆件的花瓶。
记忆逐渐回笼,清璃想起了这个女人先前的一系列行为,包括她诱哄自己,实则打算借自己双修一事。
明明是越崇的家人,却与单纯的越崇不同。只是花满后来毕竟也算对她有恩。
她的视线轻飘飘掠过花满的身体,令她忍不住把自己又缩得小了一些。
清璃其实并没有那么生气,只是见花满的这副模样,她难得起了点兴味,不由问她:“你是如何敢的?”
花满揣度着她的语气与情绪,细细回答:“我……我依靠双修修行,有眼无珠识不得您的身份,只是一时鬼迷心窍……”
“依靠双修修行?”清璃先前也有听说,只是头一回见到真依赖此道之人,不由得打量着她虚浮的修为根基。
“双修之法就是修成你这样?丹境修为甚至不如越崇的筑基。”她无意识自己的口吻直白又伤人,花满却不敢有别的情绪,只尬笑一声:“因为我的资质实在是太差了。”
清璃不知想了些什么,转头又问她:“双修之法可会伤及双方?”
花满讶然,她不敢去想这人为何对这事有了兴趣,只老老实实回答:“那倒不会,以人修炼乃邪法炉鼎之流,双修也算是正道修炼的一种,讲究你情我愿,双方是可以共同增进修为的。”
说到你情我愿时,她的目光飘忽,声音飘忽,生怕她想起来自己强迫她这事。
这么说,是她的方法不对?清璃皱眉,想起来自己与季遥双修过后,她的身体都会虚弱不堪,进境速度都大为降低。
“你知道回灵诀?”她又问。
花满点点头,将自己所知晓的一切全盘托出。
“回灵诀在双修功法之中也算是另类,因它其实是抽取一方的灵力供给另一方,优点是这股灵力可以完美被吸收入体,但另一人则会因为失去灵力而暂时陷入虚弱期。”
“以前修它最出名的修士是与数人双修后借助那股灵力,以融婴期力战化神。而被她吸取的修士大多修为低微,事后也不会伤及其他,若是她们正常攻击,怕是连化神的衣角都碰不到,但经过回灵决的加成后,这股灵力发挥出了远远大于她们总和的力量,因此这部才传了出来。”
“只是,回灵诀毕竟要供给一方心甘情愿献出全部灵力,事后还要自己重新修炼起来,因此这部后来也没落了,到现在几乎无人修炼。”
“人毕竟是利己的。”她似乎笑了一下。
清璃想了想,忽然道:“把你所知的所有双修功法都给我看看。”
她这话说的就有点没情商了,哪怕是双修之道,那也是功法,多少人求都求不来。
但花满倒不是因为这个,毕竟以那些功法的资质,清璃或许看都看不上。
她面露难色,“实际上,我也不知晓功法的具体情况,毕竟我这样的人是没有机会直接接触到功法本身的,大多都是双修时接触到,口口相传,也不知有没有谬误,后来自己琢磨着如何运行……”
清璃并不是很意外。虽然她是大宗子弟被捧着长大,但也不会不食肉糜,只是窥见了花满的一些过去,令她忽然有了一点人生在苦难之中的感触。
“那你直接演示给我吧。”她道。
花满一惊,什么,什么意思?
是她想的那样吗?
', ' ')('忍不住抬眼,却见她并无玩笑之意。
“你教我双修。”她像是说了一句给我倒杯水一样的稀松平常的话,却震得花满吃惊地张大了嘴。
真是奇怪。清璃想。
这个人看上去并不是那种自怨自艾之人,她资质奇差无比,放在旁人身上一辈子都无法筑基,能够修炼到成丹已经是奇迹。
明明双修才是她的道的根基,但她为何一方面践行自己的道,一方面又耻于向她人提起呢?
“双修……在您这样的人眼中,不是旁门左道吗?为何……”花满犹疑着开口。
“既是道,又何分高低贵贱?”清璃不解。
“以你的资质能够修炼到成丹,想必是极其努力才能做到,但你现在为何反而对你的道抱有质疑?”
“若连你自己都不相信,你的道便是空中楼阁,轻轻一推,便会分崩离析。”
“无法寸进,已经是你当前最轻的反噬了。”她淡淡道。
轰地一声,花满只觉得脑子炸开了锅。
原先的种种困惑如拨云见日般,令她的修为瓶颈瞬间一松,浑身仿佛久旱逢甘霖一般,灵力涌动。
头一次有人对她说起这件事,头一次有人点拨她。
散修的修炼何其艰难,许多人终其一生困于某一境,却不知在他人看来,这只是很普通的一件事。
花满忽然低声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这个人啊,何止是越崇的机遇。
她没有抬头,怕泄露自己的情绪给清璃。
修道之途,与人争,也要与天争。
被她看上的东西,花满死缠烂打都会得到。
她抬头,眼中已经一片真诚。
“我会用心全部教给您的!”
“可。”清璃满意点头,已经盘算着日后要调整与徒弟的双修方法。
她是第一次做人师尊,所以时常不知道拿那个孩子怎么办才好,很多时候都是学着师姐以前对自己的样子去对待她。
先前因为她与自己双修导致进境缓慢的事,清璃甚至与师姐难得闹了矛盾,虽然后来她同师姐双修了一回,心里的疙瘩仿佛便去了。
这么一想,双修或许比她想象中的用处还要大呢……?
解开清璃衣服的时候,花满唐突想起了以前的一个人。
一个女人。
认真说来,她这个人一向没心没肺又小心眼,记坏不记好,她对那个女人有印象,当然也是因为第一次见面时她嘲讽了自己,当着一群交流双修之事的姐妹们让她丢了面子。
时至今日,那个女人当时说了什么,花满已经完全记不得了,但她至今还记得她那漫不经心又嘲弄的笑。
虽然花满不肯承认,后来的许多次,她需要强撑面子的时候,都是回忆着那个女人的表情,在嘴角勾勒出一模一样的弧度。
但那个女人对她到底只是嘴上很毒,实际上还在战场上救过她一次,只是花满当时完全没记住她。
后来,后来那个女人对她说了一句话,花满当时以为她在讽刺自己,于是下意识甩了她一巴掌,但那女人居然没有生气,只是笑吟吟转身离开了。
战后,很多人没能回来。
花满那时候正一心寻死,即使后来坚持活了下来,也忘了很多对她而言不重要的事。
但记忆只是被锁了起来,她握住清璃的钥匙,没想到却意外打开了那扇积满尘埃的门。
“一段时间不见,你的修为还是这么低啊。怎么,这次的双修对象没挑到境界高的?”
回神时,一张花满本应该已经记不得的脸出现在眼前。
但那张脸现在却意外的清晰。
女人露出了一个让花满气的牙痒痒的可恶的笑,她随手抹了把沾满血污却仍旧明媚的脸,将头发撩到脑后,在低沉萎靡的气氛中轻易扰动了花满这潭死水的波澜。
“哦,也对,我忘了成丹境都要去最前线了,剩给你的,可不都是些歪瓜裂枣。”
“不过嘛,你要是讨好我一下,要我与你双修一次也并不是……”
“啪!”她的话还没说完,眼前的小修士已经跳起来给了她一巴掌。
看着那张死气沉沉的脸终于有了点生气,成丹境的女修只是低声笑了笑。
“小筑基,别死了啊。”她说。
看着女人离开的背影,花满只敢在心里扑上去锤打她的小人。
什么意思啊!谁要和女人双修啊!!
“怎么?”看见磨磨蹭蹭扶着她的肩膀忽然开始发呆的花满,清璃压制着肌肤下乱窜的黑色魔气,随口问她。
花满回神,猛地在自己大腿上狠狠拍了一巴掌。险些吓了清璃一跳。
“没什么!我只是想起了一些事。”花满露出一个无懈可击的假笑,低头吻在了清璃的脖子上。
她是看见了清璃肌肤下乱窜的黑色细线的,唇落在她脖颈侧,恰好一缕从唇下的肌肤
', ' ')('钻过,令她的唇麻痹一瞬,像是被毒蛇咬了一口。
但花满知道都只是错觉。
不知道为什么,心无法静下来。
她总是回想起那个女人邀请她双修的事。
花满从没将那话放在心上,她以前也没想过要与女人做这种事,但当她真的与一个女人在床榻上赤裸相对,要将对方当成是可以双修的对象时,她意外的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抵触。
思来想去,如果一个女人不是不愿意的话,她觉得那就是喜欢了。
喜欢?那个人吗?
身下清璃的身形似乎与那个女人渐渐重合,花满的心猛跳一下。
如果那个人当初回来了,她答应她的话……
花满控制不住的幻想着。
但清璃终究不是那个人,花满也不是把她们当成谁的替身。只是在幻想时,她不知不觉间还是将对那个人的一部分情感投射到了清璃的身上,于是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的胆子开始大了起来,对清璃的敬畏似乎消去了一部分,不再显得束手束脚。
她的手掌托着清璃微鼓的柔软乳房轻轻揉捏,唇瓣朝下游移时双手便聚拢双乳,力图左右平等的照顾,清璃的身子忍不住瑟缩了一下,而后便被花满含住一侧的乳尖。
坚硬的牙齿轻轻咬住那粒小豆,舌尖便抵了上来,卷住舔咬。虽然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但花满显然天赋极高,感觉到口中的乳尖几乎与指间捏住的那一粒同时变得微微硬涨起来,舌尖的动作于是加重了许多,搅得小小的乳尖仿佛风暴中的小船一样左右晃荡,时而被吊起,时而被压低。
柔软的乳肉下方也被顺着花满下巴溢出的津液沾染了晶莹的反光,令清璃又麻又痒,时轻时重的疼痛感也让她汹涌的情潮被撩拨起来,却无法得到满足。
冰凉的肌肤蹭上了花满的腰,她哆嗦一下,感觉到下身支起的腿被清璃夹在了中间,徒劳磨蹭着,却不得要领。
她轻轻在心中哇了一声,忽然有点自得。
我的技术还可以嘛。
她扬起下巴,松开了乳尖,转而细细咬上了清璃的乳肉,含在口中只觉像一块滑嫩的豆腐,而后分出一只手,指腹摩挲着清璃的肌肤一路向下,摸到了她已经湿漉漉的打成一缕一缕的柔软毛发。
清璃忍耐下声音,只有肌肤随着她的动作而一颤一颤,腿心花瓣开合,已经溢出了点点蜜汁。
但花满手指却只是一直在她腿心外侧打着转。
“唔………”清璃捏着她的肩膀,一手按住她的后颈,忽然将她紧紧按在怀里,花满猝不及防指间用力,在清璃的腿心花瓣外侧狠狠刮了一下。
清璃猛地腿间一缩,花满湿滑的腿间便被软塌塌的地方顶了上来,她的腿被紧紧夹住,感应到贴着自己的那柔软的地方一跳一跳的颤抖,而后在花瓣之间空虚吐出一股清液,顺着她的腿滑落下去。
“哈…哈……”清璃小口小口喘息着,这副身体在适应了双修之后就变得极其容易情动,她甚至只夹着花满的腿便去了一次。
花满有些吃惊,又有些忍不住想笑,但幸而她还记着身下的人比自己修为要高太多,于是故作恭敬之色问她:“您舒服了吗?”
清璃还有些失神,目光一瞬未汇聚起来,眼角还含着点点水光,苍白的脸上只有唇间有一丝血色,花满目光不由得一动,只觉得她这样既脆弱又有些可爱。
大修士也会有这种表情吗?
她胆子越发大了,忽然察觉了一丝上位的愉悦。
无关性别,只是人类的劣根性。
腿间朝外一别,就分开了清璃的双腿,花满将在外游移的手指轻轻探了进去。
在外就感觉到了极湿润与柔软,没想到手指一下子就滑进去大半,沦陷在柔软的甬道之中,无数小小的肉粒缠上她的指腹,而她每按一下,大修士的腿便会紧紧缠绕住她,小腹一缩一缩。
花满只觉得自己也湿透了。
她不知不觉间探入了三指,指间溢满了粘腻的液体,四处探访着,感应到身下的人摇着臀随着她的动作颤抖,她忍不住咬了咬舌头,试图让自己兴奋的情绪冷静下来,耳朵却开始发起热来。
和女人……是这么有趣的吗?
跟自己做完全不一样,她人的感觉,她人的反应,甚至于那股微妙的以下克上的感觉,都让她兴奋地想要,再用力一点啊。
清璃忽然揪了一下她的头发,花满嘶一声抬起头来,才发现自己在她的胸乳上留下了两排牙印,清璃皱着眉,一副吃痛的表情,扶着她的后脑勺推离,但下身却将她的手指吃得更紧。
“您的下面很喜欢我呢?”花满舔了舔嘴唇,忽然笑了起来。
清璃扬着头,露出了汗珠滚落的纤细脖颈,没有看她,整个人还陷在有些懵懵的状态里,直到花满抽出手指时,喉间才哼一声,而后在她重新插入时臀部轻抬,满足吞入。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两个人都忘了双修的事,花满分开她的双腿,视线被她
', ' ')('腿心处吞下自己手指的模样全部夺去,直到插入到很深的地方,清璃的腰臀抬放的动作也越发激烈,花满忍不住托着她的腰抬起,将她的臀彻底放在了自己跪坐的腿上,以更加清晰的看见了两人相连的地方。
“明明有着相同的身体,怎么会看起来这么的色……”她脑内嘀嘀咕咕,胸腔里的心脏跳动越发激烈。
“明明是大修士……”花满想。
“看起来,真不成样呢……”
手指的抽插间,逐渐触及到了更深的地方,某个地方被指间捻住的那一刻,清璃的身体一下子蜷缩起来,她死死咬着唇,却因为双腿被花满打开着而徒劳剧烈颤抖着,只能将身体的一切都摊开在她面前,吐出大量情动的浊液。
等到腿心深处的颤抖逐渐平息下来时,花满才勾勾有些酸痛的手指,缓慢抽了出来。
花瓣吐出完全占据花心的外物时,花满看着那从深处还源源不断淌出来的浊液,只觉得自己腿间也难耐的厉害。
指腹泡了太久已经微微发皱,指间缠满粘稠的浊液,那奇妙的味道让花满犹豫一瞬,舌尖小心点了一点。
纯粹的灵力气息一下子充盈了她的身体,令花满忍不住呻吟了出来,目光有些发亮。
这是…………
清璃喘息着,忽然觉得背后有点发凉。
“唔……!”
床上的仙尊腰下被高高垫了起来,双腿分开,小修士附身埋头其间,脑袋一抬一抬。
即使是徒弟,好像也没有这样仔细流连过。清璃的脑子一片空白,在花满的舌尖深深探入的时候不住颤抖着,只觉得自己的血肉都要被这女人一寸寸吞吃下去。
即使是仙尊也有些被这贪婪吓到,但她一直都不擅长拒绝,于是此刻显得十分脆弱,极力想要抗拒,腿却夹紧了她的身体,柔软的通道内似乎每一寸都被她的舌尖光顾,即使是蹭在她唇边的花瓣也布满了她的津液与小小牙印。
听说海中有名为海星的东西,它的嘴巴在肚子中央,当手脚卷住一个东西抱在怀里时,其实是它正在进食。
清璃模模糊糊觉得,花满就像是那种来自海中的妖精一样,自己浑身都要被她进食干净了。
她喘息着,腿心的灵液每一溢出便被花满全部吞了个干净,可怜巴巴耷拉了起来。
每当她觉得自己已经完全不行的时候,腿间的女人就会重新撩拨起她的身体,迫得她再次被拉入情潮的漩涡之中。
双修……有这么累吗?
仙尊抽搐着腿,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顺着水分被吸干了。
或许是萧器看起来实在平易近人,论道会将近结束,竟然有人大着胆子与她闲聊了起来。
越崇取了灵石准备回家时,正好看见她被人群簇拥着入城,像是准备落脚的样子。
“真人,我们可否再听一些那位仙尊的故事呢?”人潮之中,越崇远远听见仙尊之名,莫名其妙有点在意,于是忍不住放满了脚步。
嗯……晚几个时辰回去应该也没问题吧?她抬头看了一眼天色。
再如何平易近人,修为低下的修士也是不敢直视真君的面容的,因此也无人发现听到那句话后萧器的面色有一瞬间的不自在。
清璃的事她们想听,萧器自己倒也想,但距离她上一次见到清璃,那可已经是百年前的事了。
她只记得自己最后一次与清璃聊天,乱七八糟讲了些自己听过的趣事,结果没过多久清璃回宗之后便正式悟了道,晋升融婴,从此彻底与她拉开距离。
没人知道她听说了清璃的道后,是何等的吃惊。
有情道或许会适合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但那个人萧器从没想过会是清璃。
大道三千,谁人不知有情道是最劣一等的道。
只因有情道是最易悟得的,最为轻松的道之一。
所有修士都知道,与自身性格越契合的道,才能令修士的修炼进展越发轻松,单从结果上来看,清璃或许真的是适合有情道的。
……但萧器更相信自己的心。
那时候的,战胜自己的那个清璃,绝不可能会悟出那种有情道。
如果不是道契合修士,或许就是修士被道所改变。
从清璃后来的事迹来看,她也真像是被有情道影响,变得柔软了很多。
或许对绝大多数人来说这都是好事,但萧器某一瞬间只觉得难过。
只是她或许这辈子都再也没机会见到清璃,问她那句话了。
你的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万法真人谈了些旧年同窗时期与清璃仙尊之间发生的少年意气相争的趣事,听得大家不由得会心一笑,想原来高高在上的大修士们也会有这种时期啊。越崇在人群中也忍不住扬了扬眉。
修士的某些直觉都会与她们自身有关系,越崇直觉清璃仙尊像是个很重要的人,于是便忍不住想多了解她一点,只是听着听着,也忍不住有了些崇拜的心思。
一年前那
', ' ')('场影响整个修真界格局的大战所有修士都是知道的,但像她们这种修为还远远无法了解到内情,对于仙尊的认知也只是她作为英雌杀了魔主,拯救了世界。此前大家都对清璃仙尊有着超级厚的滤镜,出于一些崇拜心理,此刻忍不住想了解她的一切事迹。
只是越崇听得出来,这位万法真人在有意无意地将仙尊描述得更像是个普通人,而并非像其他一些市井传说那样神化她。
这位真人,看来确实与仙尊曾是好友呢。
越崇忍不住想。
但在下一刻,她只觉得从身旁掠过一丝阴冷到直入骨髓的气息。
下一瞬间,城外也爆发出了一大片令人既熟悉又陌生的阴森气息。
远远的天边似乎都开始被黑色迅速蚕食,朝这座伤痕累累的城蔓延了过来。
“魔气!”所有人几乎是瞬间反应了过来。
空气爆响,萧器第一时间已经率先飞到了崇安城之外,死死皱着眉头孤身面对着不远处爆发的,正朝崇安快速袭来的魔气之潮。
被这股阴郁黑紫之气经过的所有生命都在瞬间外表腐化,而后迅速被转变为魔物,少数挣扎着不让魔气入体的巨兽被直接残食掉所有的生命力,化作魔气的养分,连骨架都被撕咬成碎渣,风一吹便再也不见踪迹。
“有点奇怪啊真人!不像是以前入侵崇安的那种魔气……倒像是……被什么东西召唤了一样。”
此刻从城内循踪赶来的修士们也陆续出现在了她身后,一个对魔气有些了解的修士迟疑着开口。
“为什么又是崇安?”有崇安的本地修士已经面色发白了。
“召唤……崇安里……有什么东西吗?”萧器喃喃。
魔气被感知到的一瞬间,越崇头皮发麻,她下意识回想起了过去守在崇安血战的日子,然后想到了什么,白着脸拔腿就往城内跑。
许多人同她一样,朝家里一边飞去一边大声通知着其他人,有经验的修士们已经开始组织起了秩序,让大家不要过于慌乱。
好在是崇安,崇安现在的人都是从无数魔气入侵中活下来的,大家对此都很有经验了。
只有越崇的脸色越发难看。
这个魔气的气息,她有些熟悉。
此时的越崇还意识不到,那股自己熟悉的魔气蔓延出来代表着什么,她只是单纯担心着清璃的身体。
等到终于看见熟悉的院门后,魔气却渐渐消失了,越崇于是心下松了口气,知道这是魔气被压制住的情况。
只是……她一个人在家,哪来的灵力可以压制住那些魔气呢?
越崇心中有了点莫名的预感,她捏紧了腰间装满灵石的袋子,推开了门。
熟悉的情欲味道一瞬间充满了她的鼻腔,越崇的心不知为何狂跳不已,脚步机械性往前迈,令她看到了自己没有预想过的场面。
黑发披散着散落在地,红衣的女人像是陷入沉睡一样,瘫在床边,而她最担心的那个人靠坐在床上,垂着头静静呼吸着,浑身上下黑白双色的灵力交织着噼噼啪啪,以一种极不稳定的状态陷入到了微妙的平衡里。
越崇大步冲上去,看都不看一眼随手扯过一件衣服盖在了花满的身上,而后径直跪坐在床上,探知着清璃的状态。
“魔气怎么忽然就……”她死死拧着眉毛,而后解开了自己的储物袋,将所有灵石都倒了出来。
以防万一,她伸手把旁边那个她没眼看的女人耳朵上的一颗耳钉拔了下来,一把捏碎。
花满辛辛苦苦私藏的小金库瞬间就全部爆了出来。
空气鼓动,无数灵气的旋流乍起。
数百枚灵石瞬间被吸收掉,一齐化作碎渣散落在床榻上,灵力都不需要越崇引导,便自发地被清璃吸收入体内。
毕竟是救急使用,这样吸收的灵力有限,只看碎渣的数量便能知道这样有多浪费,如果是运转双修功法期间吸收,便可以彻底利用尽灵石的每一分能量,那种情况下灵石被吸收干净后连渣都不会剩下,只是越崇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一边在床榻上洒满灵石供清璃自发吸收,她一边咬住几枚灵石,用力咬碎在口中,而后便捧着清璃的脸吻了上去。
灵力化作灵液被渡入她口中,清璃惨白的脸色在越崇麦色肌肤的对比下被衬得更加发白,宛如冰雪的人偶一版,仿佛她一用力便会碎了。
越崇喉间滚动一下,掌下拂开灵石残渣,以免它们伤到清璃。
碎渣们叮叮当当洒满一地,在地面上跳动几下,像是密密麻麻的雨点。
烛火闪烁,只瞧见一道高大的身影扶着另一道身影躺下,而后俯身。
体修的动作比每一次都更加轻柔小心,打开了清璃的身体,以唇渡入早已准备好的灵液。
清璃才在花满的手中去过一次,整个人还软得一塌糊涂,被越崇撑着腿探入其中的时候,轻而易举便抵到了深处。
被唇舌填满了一部分身体,令混混沌沌的清璃潜意识里接收到了身体
', ' ')('的反应,手指无意识抓住了越崇那头乱糟糟的短发,双腿也忍不住夹在了她的脸侧。
唇舌感受到了挤压与吮吸,越崇的牙齿轻轻磕在了那莹润的花瓣之上,只稍一用力,她便溃不成军,从内至外颤着身体,又沁出一口泉水,被越崇接住,体液亲密交换。
喘息声逐渐自唇间哼出,温热的灵液被源源不绝送至体内供她吸收,清璃的灵海之上,黑白两道一模一样的透明身影相对而坐。
但仔细看去,白色的透明身影中有黑色浸染,黑色身影之中亦有白色飘荡。
“好不容易就赢了你了,又被坏事。”黑色的清璃叹了口气。
白色的身影只闭目调息着,一言不发。
心魔忽然弯腰凑到她面前,鼻尖额头都与她相碰,近到似乎连唇瓣也要贴在一起时,清璃才冷冷睁眼。
“哦?我还以为你在干嘛呢……”心魔的声音忽然软了几分便显出几分促狭,她伸出手指,捉起清璃的一缕发丝别在耳后,露出了她发红的耳朵。
“你真要继续依赖双修么?看看你现在的身体,连灵体都开始受到外面躯体的影响了。”心魔贴在她的怀里,脸颊与她厮磨,“真坏呢,害我也……”
她的眼神越发柔软透着水光,整个人显得柔弱无比。明明是与清璃相同的外表,依偎的人面容冷静淡漠,她却眉眼泛红,蹙着眉毛,像个怀春的少女一样。
清璃一动不动,心魔便撒娇地在她怀里蹭来蹭去,像是个发了情无法疏解,便只能在主人脚边蹭来蹭去的小猫一样。
直到她搂住清璃的脖子,唇贴上来时,清璃才忽然睁眼,顺势按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按进了怀里。
像是两个水球碰在一起,黑色一股脑涌入了白色的魂体之中,与她合而为一,清浊两气显化的白黑交织,在魂体之中不断翻腾。
清璃缓缓睁眼,掌下的毛绒绒耸动着,忽然抬起了脸。
越崇已经快把石头都磕光了,感觉舌头甩的都不属于自己了,此刻见之前怎么折腾都醒不来的清璃终于睁眼,魔气也逐渐被她吸纳回了体内,只觉得松了口气的同时,心中涌上来一股难以言喻的委屈。
她想问,花满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等她回来?
却只觉得身体一晃,清璃捏着她的衣领将她拽了上去,毫不在乎她唇边晶莹的水渍,吻住了她。
她、她第一次主动吻我……
越崇呆住了,而后便感觉到了口中被反哺而来的灵液。
大个子的体修此刻乖乖蹲坐在女人身上,像是个摇头晃脑好半天才被主人摸摸头的小宠物一样。
她看不见自己的模样,当然不知道自己全力送出全身的灵力给清璃后,自己现在的模样有多么虚弱与疲惫。
身体的亏空太过,令她的身体都来不及传递给大脑得知,清璃再晚一点醒来,她怕是要和旁边苍白着脸昏死过去的花满一样倒下了。
海量的灵力在清璃体内顺服的循环涌动着,而她只需要分出极小一部分在越崇的体内流动一圈,沾染了仙灵之气的灵力便能极大程度上滋补她的身体。
即使是同样的灵力,越崇的灵力与清璃的灵力也是天壤之别。这也是为什么花满要从清璃身上,想办法榨取到灵力的原因。
仙人的遗泽仅仅只是微毫,也足以成为她们这种小修士用之不尽的天材地宝。
越崇被这股经仙人之躯返还而来的灵力冲击得几乎要醉灵力了,整个人目光发直,呆立在原地。
等到清璃松手绕过她,又把花满揽起来反哺灵力给她时,她才慢慢回神。
越崇看到她心有好感的人,正在吻她的姐姐。
她怯怯握拳,一时不知道是该生气,该怨怼,该渴望,还是该后悔。
对谁?
她有资格吗?
越崇于是只能眼巴巴看着清璃的动作,看着花满的脸色逐渐恢复,而后慢慢睁眼。
清璃见她醒来,便停住了灵力的反哺,松开花满。
醒来的女人看着清璃,因为失去灵力而骤然昏倒大脑断片后的记忆也渐渐恢复。
像是察觉到了一旁的视线,花满扭头看向视线的来源,而后与越崇四目相对。
一股尴尬的气氛瞬间弥漫在四周。
清璃完全没注意到两人之间的气氛,她只是隐约有了种不太好的预感,于是准备起身。
越崇见她起来,猛然想起外面的事,于是快速说道:“城外不知为何忽然有魔气诞生,正朝着崇安而来,我回来就是想通知一下你们。”
花满一怔,闻言撑起仍然酸痛的身子,推开窗往外一看,果然大批的人都在撤离,而修为较高的则被统一起来正打算前往城外。
“怎么会还有魔物?”她有些茫然,想起了曾经的一些战时记忆,刚醒来时的脸色本来就不太好,现在更是肉眼可见的差。
清璃调用了点体内为数不多的灵力,神识探出城外,果然见到大批的魔物发疯似的朝着崇安涌来,它们自遥
', ' ')('远的地平线而来,黑色线很快就变为了黑色的海,像是要把整片大地都吞没。
“啧。”心魔有些兴致缺缺,清璃却敏锐察觉到了,怕是和自己身上的魔气有关了。
她动了动手指,但即便吸收完了越崇与花满两个人的灵力与大堆灵石,去掉要用来压制魔气的灵力,她能使用的并不算多。
世人都知她是仙尊,但现在的她几乎全部的灵力都要用在压制魔气与心魔上,能用于战斗上的实在微乎其微,稍不注意之下,若是致使体内魔气彻底爆发,或是被心魔钻了空子,她不仅帮不上忙,甚至可能会造成更大的灾难。
但即便如此,要让她对自己引起的灾难袖手旁观也是不可能的。
刚被唤醒的越崇花满两人体内灵力还未恢复到平时的水平,因此清璃转头道:“你们先留下,尽量恢复一下灵力吧,能保护自己最好。”
“那你呢?”越崇脱口而出。
清璃想了想,“我先去外面看看,若有危险,你们二人便先离开吧。”
趁越崇与花满面面相觑,还想说什么的时候,清璃已经出了小院。
虽说她要前往城外看看,但毕竟身后两人此刻都很虚弱,以防外一,她又抽了些灵力给两人身上加了一层无形的灵力防护罩。
虽然不抵她的正常水平,但哪怕是萧器那种化神境,这灵力罩也是可以挡上一挡的。
对于接触到飞升境界后,已经能感应到部分天道的合道仙尊来说,她对于灵力的使用与掌控现在已经到了一个极其恐怖的水平,同样的灵力在越崇身上只能发挥出筑基的水平,但在清璃掌中用出的术法手段,威力可以轻松提升数百倍不止,这也是她仅用些微灵力,便可施加出化神水平之上的防护手段的原因。
只是也正因为灵力太少,她现在是没有多少续航能力的,如此庞大的魔兽潮正好处在她的弱点之上,一旦剩余的些微灵力被耗尽……
清璃皱了皱眉,暂时还没想好该如何处理。
但就在这时,她眉心一点红芒闪过,血脉牵引之力令她忽的望向了城外的某一处。
白衣的少女御剑,正朝她飞来。
清璃的脸色不自觉带起一丝笑意。
终于出了重重大山,季遥纵使天资过人,实力不凡,也混得有些灰头土脸,但好消息是寻人符终于又有了师尊的信号。
她一路紧赶慢赶,刚顺着指引赶到了崇安城,就遇见了魔兽潮的袭击,顾不得其他人,她第一反应只有先找到师尊。
怀中符篆烫的惊人,季遥的心砰砰直跳,自她拜清璃为师后,这还是她第一次与清璃分离这么久。
她不知道这段时间里师尊受伤严不严重,有没有在外吃苦,甚至还有最坏的打算。
只是令她心绪不宁了三个月的情绪,终是在见到了远远含笑望着她的白发女人身上,瞬间溃散。
少女落地后就扑进了清璃的怀里,紧紧捏着她的衣袖。
怀中的寻人符在完成任务后,从她怀中飘了出来,化作一道红光瞬间没入了清璃的眉心。
一滴精血的回归,以及符篆上附着的清琉提前储存好的大股灵力,都令清璃瞬间精神了许多,脸色也恢复了一丝丝的红润。
灵海之上,原本还跃跃欲试搞点小动作的心魔被新的灵力猛一压,整个人狼狈跌入灵海之中,一声惨叫都没有,魔气之躯就被灵气绞成了碎片。
许久,她才哆哆嗦嗦着从魔海中重新塑起一副虚幻的身躯。
这日子没法过了,心魔欲哭无泪。
季遥这个孩子,自从被清璃带回山上,整个人就显得很老成,曾经还被开玩笑说,不愧是清璃的徒弟,和曾经的清璃一模一样,老是绷着一张严肃的小脸。
但清璃的性格更多的是不太擅长与人相处,季遥却不同,她对谁都很淡漠。
并不是指态度,而是内心。
从来没有人能真正走进她的心里。
但这样的季遥,却越来越会在清璃面前展露出另一面,就像此刻久别重逢的拥抱,令清璃陌生的有些手足无措,但她感觉到了季遥的不安,于是便有些笨拙地拍了拍她的脑袋。
季遥埋在她怀里,在师尊看不到的地方,有些贪婪地嗅着她身上的气息。
师尊的味道……和两个陌生女人的味道。
她咬咬唇,重新整理好了心情才抬起头。
只是魔气迫近,清璃显然是没有太多心思与她叙旧的,季遥非常了解自己的师尊,于是便乖巧站在她身旁,说起了正事。
“我来的时候,看见城外已经有许多修士抵抗住了魔物的第一波入侵,只是她们斩杀的速度太慢,因此显得后继无力,救援应该已经传达出去了,只是这里地处偏远,还有山脉阻挡,能赶来救援的人应该并不多。”
“说来,还是我引来的祸事,这来自魔主的魔力仅泄露分毫便引来如此多的魔物……”清璃蹙眉,而后轻轻叹了口气,“在不能彻底稳定下魔气的情况下,我不能再回宗门了
', ' ')('。”
“师尊,我要跟着您。”季遥立刻道。
“我这趟出门,也算是领了宗门的历练任务,宗主那边也是清楚的。”说到最后一句,她飞快看了一眼清璃的脸色,发现并无太大变化。
清璃对此只“嗯”了一声,朝前一步踏去,下一瞬,便带着身旁的季遥瞬移到了崇安城门的正上方。
在这里,更能望见城外的局势情况。
身披羽衣的鹤妖懒懒趴在熊巢的床上,捧着熊妖最钟爱的蜜罐小口小口尝着蜂蜜。
而此间的主人——那只雌熊妖正趴在她的身上,笨拙地挺着妖力影响下鼓涨起来的阴蒂化作的肉物与她交配。
即使双方都化了人形,熊妖的体型也比一般体型要更加高大,鹤妖在她的大掌下被衬得宛若幼童一般,雪白肌肤在熊的深色肌肤之下,更显得格外娇嫩。
即使熊妖有意识控制力道,但被发情期影响下的激动的大脑还是让她在大力抽插之间,将鹤妖的后臀撞得发红。
妖之间并没有太多生殖隔离,但雌雌交配却仍然很难有后代产生,只是发情期忽然来临,熊妖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她只能凭借本能按下雌性的高傲,主动又大胆向着这只偶遇的自己最钟意的妖求爱。
出乎熊的意料,这只极美的雌鹤妖竟然答应了她的求欢。
求爱时的礼物自然是必不可少的,因此熊妖在急吼吼将她抱进了巢穴之中后,便奉上了自己最宝贵的蜂蜜以换取这次的交配权。
她不知晓自己是歪打正着了,鹤妖是因体虚才四下游历,寻找有灵气的天材地宝以温养身体,而她与蜂妖打架抢来的最甜的这罐蜜,正好蕴藏着鹤妖所需要的灵气。
熊妖弓着背,鼻尖蹭在鹤的白发之中胡乱嗅着,从她的肩膀向下贪婪舔至后背,留下了湿漉漉的痕迹。
她的手掌几乎都要有鹤妖的脸那么大了,令熊妖总觉得自己稍微用力就要捏坏她,大个子于是小心翼翼绕到她的胸前揉捏着软软羽毛下覆盖的双乳,像是捧着易碎的瓷器一般。
只是上身越温柔,熊的下身便越粗暴,鹤妖纤细的腰身下,双腿大分,在粗暴撞击下发红的臀瓣间,一条粗壮的褐色肉物正飞速进出着,熊妖的臀部每一次都朝下压到最深,压得鹤妖臀肉都开始变形,下身紧紧贴在床上,而随着她的全根抽出,鹤妖也被带得一起一伏,晃动着臀波。
雌穴被扩张到了最大,每一次抽出都能带出大股淫液,飞溅到她的臀部与熊的胯间。
鹤妖正吞咽着蜂蜜,喉间发出小声的满足之音。
鹤妖已经很习惯被压着后入了。
她生性不爱动,因此之前与家里雌妖共度发情期时,也都是喜好在下的一方,再加上鸟妖与其他种族相比,未受精也能产出蛋来,她之前的伴侣甚至很喜欢分开她的腿,仔细看她产下一枚枚卵的过程。
前任暂且不提,种种影响下,鹤妖现在的雌穴被扩张得极好,即使是熊妖这样略显粗暴的动作,鹤妖也很快就适应了下来,雌穴紧紧裹着冲撞的肉物,享受着纯粹的交合快感。
虽然已经修炼到足以化作人形,但妖之野性未消,很多时候她们都还是会依据野兽时期的本能行事,发情期更是时常影响着她们的生活,令妖总是需要与性伴侣交合来缓解。
但毕竟已经有了独立的智力,因此妖们都会自主选择符合喜好的对象,不为繁衍因此自然也无所谓雌雄,每到发情期时,在各个巢穴里甚至幕天席地之下,都会有雌雌贴在一起,同性之间并不罕见。
不过与其他妖不同,熊妖虽然看着高大,实则还只是个刚刚成年的小崽子。
关于这点,鹤妖是在熊妖只十来下有力抽插后便软了身体压在身上嗷嗷喘气时,才发现的。
她含着一口蜂蜜还未咽下,就感觉到了一注稀稀拉拉的淫液进入体内,她下意识夹紧,却还是流了许多出去。
肉物软倒在雌穴里,卡在中间,不上不下。泄出的淫液一半都洒在了她的臀缝之间,因为被第一次的泄身刺激之下,熊妖完全没能对准,在她臀间射了一半才想到要塞进去——虽然作为雌性她完全没法令雌性怀孕,但妖的基因中还是刻着这样的记忆。
“还真是个小崽子。”鹤妖抱着蜜罐转了个身,看见垂头丧气的熊妖正眼巴巴望着她。
“还想……还想做……”明明看起来是更强势的一方,熊妖却可怜巴巴对鹤妖撒着娇,很怕因为自己的技术问题把她气跑了。
“蜂蜜都给你!再和我做吧~呜呜~~”熊妖伸出舌头哧溜舔她的脸,而后又弯下身子,在她身上一阵乱舔乱蹭,像是个还没断奶的大宝宝一样。
鹤妖知道蜂蜜的宝贵,本来也没打算白占她的便宜,见她这样怕被抛弃的样子,不由得心软了下,把她毛绒绒的脑袋勾过来,掰开嘴巴教她如何接吻。
妖之间原本是不懂接吻的,熊妖也是试探性将舌头探入,才意识到这个行为的有趣,她本来就很习惯舔蜜罐舔蜂蜜了,鹤妖的口中还有淡淡的蜂蜜气息,令她更加目
', ' ')('眩神秘,腿间的肉物一下子重新支棱了起来,跟着她一个熊扑,再度抵进了鹤妖的雌穴深处。
鹤妖被这一下进入的猝不及防,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像是要被捅开了,第一次生蛋的时候也没有这样痛过,但好在只是一瞬,她眼角的生理性泪水还未落下,熊妖便耸着腰开始一下一下密密的顶她。
两只白皙瘦弱的腿勾住了高大熊妖的腰身,被她的顶撞带的一上一下晃荡,鹤妖揪着熊妖的手臂,缓声告诉她要如何令自己快乐。
腿间咕叽作响,胯部相撞。
熊妖很快就精通了要如何与鹤妖交合,高大的身体就是她在床上征服伴侣的武器。
唇舌侵占她的口腔,掠夺她的津液,手掌拂过她的身体,掌控她的动作,身下的肉物进出探索她的雌穴,寻找到令她舒适的点。熊妖托着鹤妖的臀,令她一次次吃下自己的欲望。
但越发泄似乎就越不知道该如何更进一步发泄,熊崽忍不住露出了牙齿,想咬什么东西。
她的眼睛开始发红,动作越发粗暴,鹤妖的身体在她身下像是一叶风暴中岌岌可危的小舟,她们之间的交配在熊崽露出牙齿的那一刻,似乎变成了最原始的狩猎。
“冷静点。”鹤妖忽然伸手抵住了熊崽的下巴,她用力捏住有些狂躁的熊崽的下颚,撑着她的身体,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竟然让两人一下子调换了上下位置。
熊崽被她死死捏着下巴,涎水乱流,腿间肉物倒仍是活力满满支撑着鹤妖的身体。
也不知鹤妖念了什么,熊崽的四肢一下子被束缚在床上,她只能狂躁仰着头嘶吼着,眼中红色越烈。
“猛兽的发情期果然很麻烦啊……”鹤妖勾起散乱的白发别到耳后,撑着熊崽的腿主动吞吃了起来。
蜜罐之中最后的蜂蜜被她一口饮尽,稍微犹豫了一下,鹤妖还是垂头喂了熊崽一口。
鹤妖很快就自己到了高潮,她并住腿,紧咬着熊崽的肉物,一边仍然缓慢地抬落,直到内里肿胀到了极限,她松腿一瞬,而后便死死绞住了腿心的东西,微微抽搐着彻底泄了身。
雌穴内被肉物射出的热流填满,令她有了轻微的饱腹感,但那都只是错觉,这只雌熊妖还不足以打破她们之间的壁垒,最多只是供给了她一部分能量,刺激她又有了产卵的欲望。
回忆起以前某次产卵时,她曾被鹿缠着分开腿,鹿扶着她的腿将舌头探入雌穴,而后,从她雌穴内出来的每一粒卵都经过了鹿的舌头的帮助一枚枚被挤出。
……那感觉实在难以言喻。
她被鹿抚养长大,每一次的发情期都是和鹿度过,出门许久,鹤回忆起发情期的伴侣们都各有特色,但似乎还是鹿更能懂她想要什么。
熊崽终于渐渐安静下来,发红的眼缓慢合上,失去了妖力的加持,肉物重新化作阴蒂,软趴趴在熊的腿心。
鹤妖现在顾不上熊崽,她蹙着眉头,腿心被自己的双指撑开,体内的淫液与熊的淫液混合着流出,而后,感受到体内被撑满的感觉,鹤妖挺起腰,扶着墙壁跪坐在熊的腿间,难耐等待着卵的产下。
幸好只有一枚。
鹤妖冷眼看着自己的小腹微微鼓起,而后,在她的反复呼吸之下,那枚拳头大小的鼓起物便缓缓向下,最终脱离开子宫的束缚,顺着雌穴的通道,缠绕着满身的粘液自她腿心处被吐出。
依然是一枚没用的蛋。
不过毕竟是灵气汇聚而成,若不考虑来处,也能算是补物。
鹤妖对自己的蛋毫无兴趣,就像蛇褪皮一样,离了自己的身体,她不会对这些东西多看一眼。
不过毕竟是与熊妖交配才产下的,鹤妖想了想,还是把蛋留在了熊妖身边。
眼睛内的红色褪去,就代表着熊妖的发情期结束了,鹤妖自觉与她交易完成。
她赤足下床,行走间,身上便重新披上了一层不染纤尘的白色羽衣。
手指粗细的小黑蛇蜷缩在蛇洞里,整个身体都盘在一颗人类拳头大小的漂亮的蛋上。
她漆黑的瞳孔在黑夜中泛着幽幽的蓝,尾巴尖无聊地甩着,忽然卷起一根小树枝,在洞壁上又戳了个小小的凹坑。
打眼看去,蛇洞的墙壁上已经布满了数十个这样的小坑了。
小蛇团吧团吧身体,把蛋缠得更紧了,仔细看去,她细长的蛇躯一直在微微颤动着,通过肌肉的收缩与摩擦来拼命产生热量,期望身下的蛋能给予一点回应。
自从那只妖留下这颗蛋离开之后,小蛇就把这颗拥有她们两妖气息的蛋当做了自己最大的宝贝。即使有时候找不到食物吃,小蛇也从没想过要把蛋吃掉,反而十分努力地每天蜷着身体摩擦,来供给热量给蛋。
只是蛋太大了,小蛇的鳞片磨掉了许多,蛋仍然不冷不热的。即使里面有胚胎在,以蛇的体温来说也是根本孵化不出来的。
小蛇还没有产过蛋,因此并不懂鸟蛋也有受精与未受精的区别。她宝贝似地抱着不放天天孵的蛋,只是一颗没用的未受精蛋而已。
', ' ')('鹤妖离开之前把蛋留给她,其实是想给这条体弱的未成年小蛇吃掉补充能量用的,只是连她自己也不会想到,小黑蛇竟然把它当成了她们后代,不吃不喝也要抱着蛋,用冰冷的身体试图温暖它。
要是能早点孵化就好了。小黑蛇想。
她现在饿得已经有点没力气了。
她说会回来看我……她走了好久了,什么时候才来找我呢?
把蛋孵化的话,她会不会很开心?
想到再次见到那只妖的场景,小黑蛇摇晃着脑袋,叽里咕噜哼着只有她知道含义的蛇之歌。
开始孵蛋的前几天,小黑蛇还会出去觅食,只是最近天气实在恶劣,已经许久都没有阳光了,洞穴里也全是潮湿的冰冷泥土。
恶劣的环境让蛋也变得冷冰冰的,似乎一点生机的气息都没有了,小黑蛇害怕它出事,索性天天盘在上面不动,徒劳地蜷着身体制造温暖。
饿得狠了,她就会探一个小脑袋出去守株待兔,只是压根遇不到正经食物,她只好像青蛙一样卷着小虫子吃,连路过的蚂蚁都被尝过,只是什么滋味都吃不出来。
日子一天天过去,小黑蛇明明是妖,最后饿得却连化人的力气都没了,她褪皮所需的能量严重不足,因此腰上之前被贪玩的幼鹰抓出来的伤痕还横贯身体,久久无法恢复。
只是每次一疼痛,小黑蛇都会清醒一阵,迷糊之中回忆起初次见到鹤妖的场景。
蛇类并没有带崽的习惯,通常雌蛇挑选好足够温暖的地方生了蛋后便会离去,徒留一颗颗软软的蛇蛋挨挨挤挤在一起报团取暖,等待孵化的时机。
小黑蛇就是这样与数十条姐妹兄弟一同出生在温暖的蛇洞里的。
妖之所以为妖,是出生时就带有灵智的特殊野兽。
但对于幼崽来说,即使有灵智,也无法保证她们可以顺利的存活下来。
因为刚出生的幼蛇,哪怕是一只螳螂,也可以轻易猎杀。
与小黑蛇一窝的蛇崽们大多都被各种捕食者杀死,只有她心惊胆战小心翼翼躲藏着一切可能的危险摸爬滚打活了下来。
但那一天,她还是被一只幼鹰发现了。小鸟吃饱了就玩心大起,一爪将草丛之中躲藏的她抓起,锐利的鸟爪瞬间就洞穿了她的躯体,险些就要将她拉扯成两半。
就在她以为自己就要这样死去时,她见到了那只白色的大鸟。
只一声鸣叫,幼鹰就被吓走,仓皇逃窜时她被随手扔在了地上,爪子脱离带出几块碎肉,小黑蛇因为疼痛而紧紧蜷缩着身体,在身下弥漫的血泊中把自己扭成了个小麻花。
然后,她听见了大鸟温柔的声音。
“我就说一只妖怎么会混成这样,原来是只小幼崽啊。”
身体被奇怪的力量托起,血流不止的伤口开始慢慢愈合,令小黑蛇吊住了口气,不至于马上死去。
小黑蛇还是第一次遇见会用和她一样的语言说话的动物,虽然她后来才知道,这正是妖之间独有的沟通的语言。
当时的她只是下意识从鹤妖身上感受到了同类的气息,即使鹤的原身是只令她害怕的大鸟,小蛇也还是压抑着生理性的恐惧,大着胆子跟在了鹤的身后。
她有好多好多想知道的事情,想知道她自己的,更想知道鹤的。
鹤妖那时候挺有耐心,又或许是见她可怜,因此教了她不少关于妖的事,甚至在某天还允许了小蛇缠住她细长的脚,远远看去像是系了一条黑色的脚环。
鹤妖带着她起飞,小蛇下意识紧紧缠住她的脚,漆黑的瞳孔不停收缩着,眼中倒映出了远离后骤然变得极为广阔的大地。
小黑蛇第一次对这个世界产生了莫大的好奇。
鹤柔软的白色羽毛扑在她脸上,小黑蛇孺慕地望着她的身姿,想,要是她也能飞就好了。
蛋的事,后来就纯粹只是个意外。
因为小黑蛇还没成年,所以不会有发情期。
忽然发情的是鹤。
那晚实在太过混乱,鹤化身的白发女人倒在溪边,浑身发烫,冰凉的溪水拂过她的全身,也不能浇灭半点情潮,小黑蛇急得缠在她的脖子上,用自己冰凉的身体试图刺激她清醒。
只是发情期对妖的影响只会比想象中更大,在身旁没有其他妖的情况下,鹤也只能将情欲弥漫的双眸落在了自己捡来的小蛇身上。
灵力强行催化了小蛇的性成熟,令她的身体忽然涨大数倍,最终变成了半身人半身蛇的半兽模样,小黑蛇正茫然着,就被白发的女人抱起。
蛇尾不知所措地扭曲盘蜷着,在地上划拉出凌乱的痕迹。半蛇的黑发少女被白发的女人抵在树上,腹下的蛇躯某处忽然张开,被催化生出的异物一把被女人握住,而后,就像鹤过去教蛇知识一样,她现在又教蛇要如何交配。
蛇尾胡乱拍打着地面,扫倒一片草丛,少女还未习惯变成人的模样,就被按着侵入鹤的身体,她比鹤还要敏感,因为初次的无措与强烈的刺激而抽泣着,鹤托
', ' ')('着她的背脊,将她温柔抱在了怀里。
“别怕。”她说。
小蛇掉着眼泪,而后摇摇头,埋在她的怀里,笨拙挺着蛇身满足她。
她还不太会说话,因此不知道要如何表达自己的情绪,与鹤所想的害怕不同,小蛇其实只是忽然冒出了想要吃掉鹤的想法。
虽然不是食物的那种吃就是了。
小蛇搂着鹤的腰,小小声呜咽着,而后卷着她的腿,彻彻底底释放了一次。
鹤眼中的红芒退去,下一瞬就发现怀中的少女累的重新变回了手指粗细的小蛇,蛇腹上那长出的东西已经缩了回去,体表却还沾染着她的点点体液。
鹤头疼地按了按额头,探查了小蛇的身体状况才发现,因为她的擅自催熟,小蛇原本的褪皮进化因为能量不足被强行中止了。
到底是她养了一段时间的小妖,鹤没想到发情会把她牵扯进来,还影响到了她的正常发育。只是她身上目前一无所有,鹤在百般烦恼之下,终于想起来自己还有蛋可以使用。
虽然她自己是有点嫌弃的,但她之前看别的妖服用过,效果还不错,于是鹤没怎么犹豫,就着这次交合所产生的能量,迅速在体内催生了一枚蛋出来。
等待着小蛇苏醒期间,鹤忽然察觉到了一股香甜灵力的波动,她不由得抽了抽鼻子,心中就定下了接下来的目标。
于是等到小黑蛇苏醒时,她就发现身边多了一枚同时拥有着她和鹤两妖气息的蛋。
鹤走得匆忙,只说将蛋送给她,她去忙一些事,如果小黑蛇愿意的话就留在这附近,她办完事会回来找她。
那之后,小蛇在原地掏了个蛇洞,卷着蛋钻了进去。
她每天都在等鹤回来。
蛇洞的洞壁之上,被戳出来的小坑已经快有三十个。
小蛇软软卷着蛋,原本黑亮黑亮的身体干干巴巴的,鳞片都开始打起卷来。
她觉得,她一定是快饿死了。
不然怎么会看见一只白色的大鸟落在洞口呢?
小蛇只感觉到了身下一片温暖的热源,温暖到令她都有些不舒服了。身体好像也被水轻轻润泽,她眯着眼睛,瘦瘦小小的身体像是掉进大海,一下子就被鹤背上的柔软的白色绒毛淹没了。
小小的咔嚓与撕裂声响起,小黑蛇开始了她的褪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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