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仿佛在耳边跳动，扑通扑通，跟戏法似的越跳越快。
钟垣叹口气。
天道怕不是把心慕两个字写满了灵魂的每一处，不然他也不至于只是恢复了记忆就心动如此。
他若不是天道分身，定笑天道非分之想，但他知道天道数万年只遇见一个鸠良，只记得这一个名字，只有看见她才会觉得日月如梭，听见她的声音才不会觉得万物喧闹。
他若不是天道，定要时刻跟在她身边，但他是，他走不得，甚至连个实体都没得。
看到未来这一劫，他故意夸大，让鸠良担心，让她下界，他分出一部分追随儿去，分身经过下界的轮回，补全灵魂，生出肉体，长成了他最想的样子。
身子本能地靠近，最终定在漆西唇上。
天道存在了上万年，生于万物之前，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包括那床笫之事。
自他视线下意识追寻鸠良的身影后，就开始好奇这让无数男女沉迷其中、不惜舍弃自我的（xing）欲会是什么感觉。
他现在有了身体，心中杂念渐多，蠢蠢欲动，但又怕她无意，伤了情分。
钟垣叹气，枉他天下至尊，却进退维谷。
算了，来日方长，不急一时。
钟垣掐了下大腿内侧，整个人一激灵，杂念都压了下去。
漆西听到关门声才长吁一口气。
师父他怎么盯了自己看了那么长时间，吓得她只敢装睡。
虽然师父是天道的分身，不可能害她，但她还是毛毛的。
不然当面对质问问？
别了别了，不知为什么，对天道她能百无禁忌，但对师父，总有些心虚，怂怂的。
漆西又等了会才出房间，正撞见师父在准备配菜。
“要吃什么啊？”
“烤果鸡、炸小鱼、拌菜，还从食堂拿了蒸薄饼。”
“好丰盛啊。”
“哪有你在神界时吃的丰盛。”
“话可不能这么说，这可是师父做的。”
漆西帮忙打下手，递个东西、端个盘子什么的。
“漆西有没有想过成亲的事？”
“嗯？都还没喜欢的人呢。”
“在神界的时候也没喜欢的人吗？”
“没有想成亲的。”漆西还真认真的想了想，世间太久远了，她甚至都想不起来除了东帝和天清之外还有谁。
“那你看我可以吗？”
“嗯？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漆西惊讶的手里想偷吃的炸小鱼都掉了。
“想和你成亲。”
“嗯？为什么？”
“心慕于你，想朝朝暮暮，想形影不离，想属于彼此，想肌肤相亲......”
“打，打打，打住。”漆西忙叫停，怕他说出更加过分的虎狼之词。
“怎么突然间师徒情就变质了？”
“你问天道去，我从他那继承来的情感。”
“也就是说天道喜欢我，你对我之前是简单的师徒情，继承了天道的记忆后师徒情变质，压不下莫名其妙的情感，索性顺其而为？”漆西认真的捋清情感走向。
“之前也不单纯，我是天道的分身，就算没有记忆，灵魂也记得喜欢。”
“哦，我要是答应成亲，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漆西沉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