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佚心头感到说不出的诧异古怪,可是又不能品出个中缘由,仔细看来又疑心不过是自己的错觉。
“你想和与阳派的弟子程君一结为道友?”
白曳的声音听起来一如既往的清冷,可是又隐隐带了些难以言喻的意味,让人听了心里有些发凉。
“是。”花佚跪在地上,长发披在身后,一如之前许多次他所做的一般,微微低着头,眉眼之间具是温顺。
“你们都是男子。”白曳轻声说了一句。
“修仙的女子本就稀少,男子结为道侣并不少见。”花佚说着,微微抬起头来,看着白曳有些疑惑的问道,“我以为师尊不会在意此事?”
白曳听了,没有回答,看着花佚,眼神竟带了些许说不出的温柔缱绻,他微微动了动唇角,笑的颇为嘲讽。
白曳俯下身来,抬起花佚的下巴,清冷透彻的眼睛带了些许蛊惑的意味,唇角更是少见的噙了一丝笑意,可是看起来却叫人觉得分外古怪。
“佚儿认为我是如何?”
在白曳的目光仿佛带了几分掠夺之态,将人看得通透,蛊惑人的神灵,叫人无法抽身,花佚有些慌乱的将头偏向一边,低声说道。
“师尊心怀坦荡,道法通达,花佚认为师尊不会在意此等世俗观念。”
白曳轻轻的笑了一声,那笑声短促又轻蔑,叫人摸不着头脑,花佚实在是想不明白其中的缘故之时,白曳又站直了身体,一如往昔,一袭白衣,不染纤尘。
“佚儿,你要,这世间之物皆有他不为人知的一面,你看到的,向来不过冰山一隅。”
白曳的声音清冷而缓慢,就如以前他对花佚教诲时一样,那时他仍旧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师尊,而花佚也只是一个仰望着他的孩子。
“程君一是与阳派的大弟子,明论真人对他有教养之恩,你的性子太野,程君一在师门与你之间妄图求一个安稳那无异于是痴人说梦,佚儿,到那个时候,若是你,你是弃了生你养你的师门,还是不过相识素日的友人?”白曳说的平静,可是一字一句就像是一把刀将这事情切成一片片血淋淋的摆在花佚面前,逼着花佚睁着眼睛看将自己面前的一切看的清清楚楚。
花佚握紧拳头,抬起头看着白曳,却仍旧是咬牙说道,“师尊纵然说的有理,但是花佚不试上一试总归是不甘心的。师尊的心思花佚懂了,可是请恕花佚无法回头。”
花佚对着白曳磕了一个头,恭敬的说道,“师尊,这路是花佚自己选的,花佚知道自己做什么,在水天一线那么多年,若是出来了也不做些让自己痛快的事情,还不如回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就当自己就是个石头算了。”
白曳定定的看着花佚,神色复杂,片刻之后,白曳突然开口说道。
“若是我仍是不允,你当如何?”
花佚听了,微微垂下眸子,慢慢地再次磕了一个头,轻声说道,“师尊可记得,当日花佚在修仙大比上说过的话,花佚的道,不过二字,随心。”
白曳缓缓闭上了眼睛,“如此看来,我该是劝不住你了。”
花佚看着这一幕实在是古怪不安,可是张张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好闭上了嘴,垂着头不再言语。
白曳看起来有些疲惫,他挥了挥手,示意花佚下去了,花佚也觉得这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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