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延卿睁开眼,道:“去我行李里翻翻。里面有一些小食……晚上别吃太多,对肠胃不好。”
想了想,忽然想起来这是个无底洞。
龙龙努力的往上爬了爬,将小脸凑到了他的脸前,用挺翘的鼻尖擦了擦他的鼻尖,哼哼道:“那我不吃了……卿卿,你亲亲我好不好?”
张延卿眼不眨,一动不动和它期待的小眼睛对视,许久,吐出四字:“不知羞耻。”
“……快些……”它用手指了指嘴巴:“亲这里……”
张延卿淡定闭眼:“睡觉。”
它用角拱了拱他的下巴:“你不亲睡不着。”
张延卿:“那就别睡了,出去。”
“唔……”吧唧一口亲在他嘴角:“不亲就不亲……那我亲好了。”
“……”
翌日,一群人上了路。
过了岳东,便是南疆。
南疆的情况要比岳东好上一些,土地没那么干涸。虽然不常下雨,倒不会像岳东缺水缺的那么严重,田地都干裂了。
马车一路行驶过去,耳边传来的都是蛮人的吵闹声,还有依依稀稀的哭泣声。
这里的人普遍要比岳东金陵那边要黑上几分,且民风开放。男女皆是露腰露腿,但由于太过开放了,导致路边上随处可见各种春/光。
用沈冬蓝的话来形容:“他们怎么都跟牲畜一般?光天化日之下做什么都不遮掩,脸皮都不要了。”
张延卿对此没什么太大情绪,只是淡淡的扫了那些春/光一眼,道:“两耳不闻,管好眼睛,继续赶路。我们的目的地不是在这。”
“好的。”沈冬蓝应了,扭过头,正准备跟缚小司重复一下,就见缚小司通红着一张脸,目不转睛的看着前方草丛两具交缠的身体。
那是两个男人。
在做男人和女人的情/爱之事。
那个被压在身下的男人,竟哭得跟孩提一般委屈,脸上的表情明明很痛苦,嘴上却说着令人脸红心跳的淫/语。
“师兄……”沈冬蓝喊他了。
缚小司打了个激灵,连忙收回了目光,一瞬,脖子都红了,不停的甩着头,似乎想去忘记那个画面。
“好看么?”他调侃道。
缚小司羞愤瞪眼:“我没看!”
“当真?”
“当然……是真的。我没看……”
沈冬蓝坏笑着凑了过来,将嘴唇贴于他耳边,暧昧道:“你看那人是不是很快乐?就跟昨日我替师兄解决那般。”
“你住口……”他灼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耳廓,缚小司一阵闷痒,忍不住缩了缩脖子,道:“那人哪里快乐了?你没看到他在哭么?”
“那不一样……”沈冬蓝把他的手捏成了一个拳头,而后,把自己的食指插/进了他的拳头里,缓缓进出:“这般,和那般是两种不同的感觉。”
缚小司一下没明白,低头看着他在自己拳头里进出的手指,疑惑道:“这般……是哪般?”
沈冬蓝裂开一个邪笑:“师兄想知道么?”
“嗯?”缚小司抬头看他:“那你说啊……”
耳垂忽然被他轻轻咬了一下,缚小司身体没忍住战栗了一下,心跳也在极速加快,不消片刻,一个暧昧沙哑的声音贴着他的耳朵响起。
“等回蜀山了,我在手把手告诉你。”
马车内,龙龙收回了偷听的耳朵,转头看向了闭目养神的张延卿。
张延卿不动如山。
它挪了挪屁/股,一下两下三下,挪到了他身旁,抓住了张延卿的大手捏成了一个拳头,而后,学着沈冬蓝的动作把食指插/了进去。
捣鼓捣鼓。
跟捣蒜一样。
张延卿终于忍不住睁开眼,这不睁开眼还好,这一睁开眼他就对上了某团子兴奋又激动的目光。
那是……动物发/情的眼神。
“啪!”熟练的一脚。
龙龙被踹飞出马车,径直撞上了马车外正在谈情说爱的两个年轻小伙。
“啊!”“咿——”
沈冬蓝被突如其来的“团子球”撞飞下了马车,和七荤八素的团子叠在一起四脚朝天的倒在地上数星星。
马车毫不留情的跑走了。
他抱着龙龙坐了起来,看着逐渐远走的马车屁/股,无语道:“娘耶……你又干了什么……”
龙龙很认真的想了想,面无表情举起双手做了一个方才他对缚小司做的动作:“这样……然后,我飞出来了。”
“……”沈冬蓝惊得眼睛都大了一圈:“你对师尊做这个动作!?”
“嗯。”很认真的点头。
“……”沈冬蓝拎着他往前走去:“得了,你自求多福吧。指不定师尊真的把你找个凉快的地方给扔了。”
摇摇尾巴:“扔了我自己也能找回去。”
沈冬蓝:“能耐。”
马车走远了,屁/股都看不见了。
沈冬蓝拎着龙龙,一路御剑过去,有点无语:“师尊怎么也不等等我们。把我们说扔就扔下了,也不怕我们迷路。”
“没事。”龙龙仰起头,嘿嘿笑道:“龙珠和龙龙有感应,卿卿在哪里我都能感应到。”说着,指着前面:“一直往前……卿卿停在那里等我们。”
沈冬蓝点点头,道:“还有一段路,我们走过去吧。师兄灵力消耗太多有些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