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龙龙抓着一把鲜艳的药花儿在他眼前晃着,生怕他看不到似的,就差拍到他脸上去了。
这把药花,正是它在秦长苏院子里采下来的。
张延卿眉宇一皱,接过了那几朵妖娆的药花细细打量着,一阵沉思,似乎在回忆着在哪里见过它。
这时,龙龙抓住了他的胳膊,嘴角还挂着一抹血液,哽咽道:“卿卿……龙龙是不是要死了?龙龙好疼……”
说着,颤抖着身子朝他爬去,道:“快点亲我……趁着我还没死,给我龙珠调养……”指了指嘴巴:“亲这里……”
“……”张延卿一把摁住了它的脸,把它摁倒在了床上,冷冷道:“你在装一下我就把你打回原形。”
“……”身子一僵,怂巴巴:“不装了。”
“你吃了这药花?”张延卿闻了闻药花,竟在花香里嗅出了一丝人血的气味,:“从哪里来的?”
龙龙点头:“吃了,是秦师叔喂的。这花也是我从他院子里采回来的。”
张延卿:“吃了之后一直咳血?”
龙龙委屈的点头,翻了个身,软软的趴在了他大腿上:“嗯……好疼……那花儿可以毒死妖的。我现在肺里就跟火烧一般……疼得难受……”
“舌头伸出来,我瞧瞧。”
它乖乖的伸出了鲜红的小舌头,像只小狗一般趴在他跟前,给他检查。
张延卿凑近了一些,想去瞧它的舌苔,谁知道它突然缩回了舌头,一张小脸忽的涨红,目光灼灼的盯着他。
“……”张延卿忽然明白了什么,火速退了回去,有些不自在的碰了一下自己的鼻尖,低声问:“什么味道?”
“记不清了。”它揪住了一片血红的花瓣,将它扯了下来,扔进了嘴里,吧唧吧唧嘴,嚼着。
张延卿连忙伸手掐住它的下巴,撬开了它的牙关,看着它嘴巴里嚼成了汁的花瓣,微怒道:“你疯了?想死么?赶紧吐出来!”
龙龙嘿嘿一笑:“卿卿不是想知道味道么?”
“……”张延卿微微一征。
趁他发呆时,它的下半身化作了一条长长的龙尾巴,趁虚而入,忽然卷住了他的下半身。
张延卿整个人被它推倒在了床上。
他正准备出手,压在身上的幼龙身体突然开始变长,变大,到最后化作一个笑吟吟的俊美青年压在他身上。
它压着他的身体,低下了头,朝着他吻来,温热的唇毫不顾及的贴着他冰凉的薄唇磨碾。
一条湿滑的火舌侵入口腔。
张延卿闷哼了一声,被迫卷动舌头与那条舌头缠了上,很快,一股苦涩又带点血腥的味道在舌尖散了开。
“啾……”双唇在碰撞,呼吸被掠夺,除了温软绵绵外,更多得是口干舌燥,燃起一身火无法熄灭。
“师尊……”那温热的唇脱离了被点燃的地方,辗转移向另一块战地,细细流连,来回擦火,双方都难以自拔。
“师尊……”他在唤他,声音沙哑难耐。
张延卿无声微喘着,一把揪住了他的龙角,想说话,但说出来的话有几分干燥沙哑,惹得那条混账龙笑意更深了。
“孽障……停下……”
龙龙啃咬着他的锁骨,嘴角微微勾起一抹邪气的弧度:“师尊既然都骂我孽障了,那我是不是该做点孽障该做的事情?比如……欺师灭祖?”
“滚开……呃……”
“呵……”
性感邪魅的笑声配合着他的喘息声。
帐中春宵浓郁。
不过多久,一条被打了死结的黑龙被张延卿从床上扔了下来,盘成一团在地上哼哧哼哧。
幔帐中,张延卿衣衫半敞坐在床上,雪白的胸膛上覆盖上了一层薄薄的红晕,胸口处斑驳的爱痕在衣内若隐若现。
他喘息了一阵后,定了定神,撩开幔帐,冷眼看向地上来回打滚的黑龙,低声道:“日后……回竹屋睡,不准在踏进我寝殿半步。”
“我要和卿卿交/配!”
奶团子在地上撒泼打滚。
没过一会,它被拎着扔了出去,只闻得一声愤怒的关门响,幼龙躺平望天,一阵长叹:可恶啊……就差一点了。
想着,他轻轻笑了。
方才他的师尊是不是脸红了?
还是他看错了?
*
“柰儿……该起床了……”秦长苏轻轻拍着枕边人的苍白的脸。
少女安详的睡着,嘴唇淤紫,脖子刺着一圈工整的针线痕迹,就像带了一圈深色颈环,给她妖异的唇色添加了一丝神秘感。
秦长苏在唤她,少女却没有反应。
他摸着她柔软的头发,轻轻道:“是不是要师尊亲亲柰儿……柰儿才会醒过来?那师尊亲亲你好不好?你醒过来……看看师尊……”
轻轻一个吻烙在少女额头上。
温柔得似蜻蜓点水。
秦长苏愣愣的盯着山柰好一阵,才骑了身,一言不发的坐到了一把破旧的轮椅上。
这是曾经少女亲手为他打造的,做工粗糙,轮/盘不稳,但是却让她一双玉手都留下了疤痕。
他穿好衣服,出了门。
一个清冷的身影正站在院子里等他。
张延卿立在花圃前,一动不动的盯着花圃里开得鲜艳欲滴的玉荣花,根本不需要他去翻土了,那些玉荣花就已经暴露了地底下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