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否他的错觉,他总觉得晏瑾身上发生了一些变化,然而具体发生了什么,他又说不上来。
一种奇怪的感觉。
说起来,他之前晕乎乎的时候,好像……还听见了晏瑾唱歌。
他还有些模糊记忆,记得他们走到后头,听见了远方的歌声……晏瑾那倒也算不上唱歌,就是压着嗓子,哼哼小调子,虽然很生疏僵硬,但莫名的,沈知弦就觉得很窝心。
晏瑾这般照顾他……他是不是彻底洗白啦!
沈知弦胡思乱想着,跟着晏瑾一步一步慢慢往前走。
黑气夺取了他太多生气,他此时就像个孩童蹒跚学步一般,走得极慢,走一会还要歇一会,好在晏瑾耐心足,细致地照顾着他,倒也没出什么岔子。
……
就这样一边前行一边歇息的走了两三天,沈知弦才渐渐缓过来。
这儿好东西还挺多,走在路上,时不时能见着一棵灵草几枚灵果的。沈知弦瞧着几个好的,支使着晏瑾去将它们都收集起来。
沈知弦将灵草灵玉上的泥巴抖掉,忽然想起了消失已久的小草芽,随口问了句。
“沉睡了。”晏瑾道。
自叛变到晏瑾那儿没两天,小草芽就自己团在储物囊里,陷入了沉睡。
沈知弦“唔”了声,若有所思。
那土坑里还隐约露出一截灵玉,晏瑾也一并将它挖出来,巴掌大的尧山玉,虽然沾着泥巴,也藏不住它浓郁的灵气。
方才晏瑾在挖着,沈知弦就漫不经心地四处张望,似乎在找着什么,直到晏瑾站起身来,望了他半晌,他还在找着。
晏瑾轻声问:“岁见进秘境,是想找什么东西吗?”
沈知弦回神,迟疑了一会,终于是将鲛鳞的事说了出来。
一时寂静,片刻后沈知弦揉了揉眉心:“算了……这地方古怪,还是赶紧找段沅去吧。”
他虽然是这么说着,脸上神色显然却不是很想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