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啥一直捅他?!
陌生的记忆碎片涌入脑海,莜莜忽然觉这个动作自己仿佛做了无数次一般,有种意外的顺手感。
“张嘴……”
她喃喃着,记忆碎片里发出的声音就这两字。
她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便又将木剑拔`出来,再塞了进去。
如此反复了很多次,记忆碎片似定格了,一个白色人影背对着自己,手里不知拿着什么,嘴里不停说着,“张嘴”。
她想探知更多,可无论她怎么捅小蛇的嘴巴,脑海中闪现的记忆便只有这些,再也没了变化。
一种毛躁的感觉涌上心头,陌生的情绪让莜莜呆愣在了原地。
为什么……
在没有碰真鹤煞气的时候,自己会有毛躁的感觉?
那些记忆不应该是自己的,那该是谁的?
“这蛇今日来了两次,许是与你有缘。”
她想到宓师叔的话,又低头看了看蛇。见它竖瞳已缩成了一个点,眼眶里似还有泪,她歪着头问道:“你开灵智了?”
君无殊被莜莜一顿莫名其妙的操作搞的差点去了半条命,现在听到这话,哪里还敢装成无知小蛇?忙点头,表示自己有灵智,生怕莜莜又做出一些什么莫名其妙的事来。
“你认识我吗?”
莜莜想了想记忆里的声音,“你是叫张嘴吗?”
“张嘴?”
这是什么怪名字?
君无殊在心里腹诽着,但怕徒弟再捅自己,便连连摇头。
“不叫张嘴吗?”
莜莜闹不明白了。那些记忆碎片到底怎么回事?情绪又是怎么回事?还是这条异化的蛇自己异化出了新的技能?能让她感知情绪?
想到这个可能性,她想了想,便带着小蛇上了山。真鹤见多识广,许它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回到西边自己屋里,真鹤正趴在门口睡觉。见到莜莜回来了,还提着个蛇,它扑棱一下就坐了起来,盯着蛇看了半天,拍了拍翅膀,问道:“晚上吃蛇羹吗?”
!!!
君无殊震惊了!
他这么漂亮难道不是好吃好喝养起来吗?这丑鸟怎么还想吃了他?
“本来是这样打算的。”
莜莜面无表情地道:“不过这个蛇好像有点特别。”
“嗯?”
真鹤来了兴趣,凑近看了看,“怎么个特别法?”
莜莜将刚刚的事简短说了一番后问道:“你觉得我猜得对吗?它是不是异化出了独有的本事?”
君无殊两眼涣散,瞳孔已经缩没了。
徒弟……
原来也想吃他……
难怪拿剑捅他嘴巴,原来是想看看他有没有毒!
想到徒弟居然想了吃了他,他觉得天空都晦暗了。
这世界怎么了?他这原身不漂亮吗?怎么一个个都想吃他?
勉强打起精神,想听听徒弟说了什么,却听到那丑鸟说道:“有些异化灵兽的确会出现一些独家技能。既然这样,你就先别吃了,先养养……”
这丑鸟……
君无殊高兴了起来,还算个不错的鸟,会说话。
“等它长大点了,你放点它的血吃吃看。”真鹤说着便舔了舔嘴,“弄点辣椒,醋,做成血豆腐应该很好吃。”
!!!
君无殊震惊!
这丑鸟是何等恶毒?居然连血都不放过?话说,兽血还能这样吃吗?下回也试试。要兽血能吃,倒也能省不少灵石。
就是徒弟真的是想吃了他吗?不喜欢他这金灿灿的身子吗?他望向莜莜,眼里露出哀切。可莜莜哪里能看懂他的眼神,不由点点头,“那我就先把它带在身上吧。也许它还小,不知怎么发挥自己的天赋。我带身上,观察观察,要真有用,就吃了它。”
!!!!!!
君无殊无力地垂下尾巴,他觉得有点累。
这一人一鸟在想什么?怎么总想吃了他?而且吃的方式还这么原始,哪怕练成丹药也比直接吃好啊。
等等,他在想什么呢?他可不是来给徒弟当口粮的,他是来保护徒弟的啊!
君无殊,你要打起精神!你可是剑修!
他在心里怒吼着,可随即眼前一暗,再打眼一瞧,竟是被扔回了灵兽袋。他一个半妖待在灵兽袋里哪里会舒服?属于人类的血脉被排斥着,十分难受。但想到徒弟的单纯,君无殊便死死忍住这难受,不停告诉自己:师尊就是该为徒弟受苦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他被灵兽袋里的禁制折磨得昏昏沉沉时,眼前忽然亮了起来。
他睁开眼,一片粉色映入眼帘。
粉色的床幔,粉色带有绣花边的床褥,粉色的桌布……
这是徒弟的房间?
莜莜的房间他没有进来过,只在外面观察过。莜莜到底是大姑娘了,他虽是师尊可却也不合适到莜莜的闺房来。
第一次见到徒弟的卧室,他不由自主地点着头。
粉粉的颜色很适合徒弟的气质,都一样可爱。
正想着,就对上了徒弟的大眼睛。
他望着这双眼睛,第一次发觉,徒弟的眼睛像一汪湖水般,清澈极了,也幽深极了,像要把自己吸进去般,让他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
呼吸喷洒出来,暖暖的气息将他笼罩,他觉得身子又软了,不自觉地将身子卷起,盘在了她的手臂上。细腻的肌肤触感让他开始头晕,他垂下脑袋,不敢再去看看莜莜,只是身子却是缠得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