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开起了三间酒楼的大老板,怎么就这么高一点,这么宽一点,给我做闺女都嫌小啊。”
莲衣听他这样说,悄悄将人打量,发觉他好像只是面相严肃,说起话还是挺和蔼的,她拱拱手,“见过高老爷,我听别人说短小精悍,想来我这样不高不宽的,就是最精悍的了。”
高老爷一愣,笑起来,“机灵的小丫头,坐过来。来人,戏牌端上来,叫沈姑娘也点一折喜欢的戏看。”
“不麻烦不麻烦。”莲衣以前在蜀王府最喜欢看大闹天宫,崇华和世子凡听戏必点这一出,但这一出戏太闹腾,她可不敢点,于是只说:“我不认几出戏,还是高老爷您看着点吧。”
高老爷朝她看过来,“我听徐达说,你早前在蜀王府做过四年,怎么会不懂这些精致的热闹?”
莲衣心想自己可从没和徐达说起过这些,多半是高家人在京城对她做的了解,她只好说蜀王府里不常搭台,糊弄了过去。
好在高老爷对她那段在蜀王府为奴为婢的日子并不好奇,什么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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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 '')('没多问,只是摇头晃脑地吃茶听戏。
这戏一听就是一个时辰,莲衣挪挪屁股,扭脸见高老爷早就闭上了眼睛。她尾巴骨早就被红木椅子硌疼了,两手撑着把手,悬空一小会儿。
“丫头。”
莲衣吓一跳,“嗳!”
高老爷仍闭着眼,如梦初醒似的提口气,坐正了身子,“最开始是谁带你入的行?”
莲衣想了一下,“算是我爹吧,他虽然是庖厨出身,但最想做的还是经营自己的酒楼。”
“那几间店原是你爹开的?”
“不是,最开始新满居的地是我爹盘下来的,可是那店子刚装完没多久他就病故了,那时候我才十来岁,是我大姐和大姐夫接手了店子,做扬州菜。后来…哎,您要是想听不嫌我唠叨我就说。”
“说吧,我听听。”
莲衣断断续续在老生的高腔里说完了店子的前世今生,倒也没什么特别,最曲折离奇的就是她大姐夫强占店子的一段,但这种赖子流氓似的商战,听在高老爷耳朵里大概和小孩儿过家家没什么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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