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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爷今日真香了吗 第41(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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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外头捂着两臂往火房那赶,寒风吹过将衣裳紧紧吹在皮肤上。

冷是冷了点,但哪有这般早就用上地龙的。

不愧是显国公府,就是阔气,到时候去里头当差也好沾点光。

人走至跟前,桑桑反应了过来。

起身拿起摆在一旁的里衣替段殊穿上,小脸微红不敢去瞧他。

“夫君,这会子就用上了地龙会不会奢靡?”桑桑想起他等会儿要进宫面圣去,坊间都传圣上尚俭便问道。

段殊嗤笑了声,“病没好全就莫要瞎想了。”

“是。”桑桑低垂了眉睫,长长浓密的睫毛轻颤,段殊还能想象到上面挂满泪珠,若雨后娇花承受不住又可怜诱人的样子。

看那双小手在身前穿梭,系好衣襟的带子,好不容易有了些生气的脸这会子又变的苍白。

他微微蹙了眉,莫非是话说的又太重了?

女人家就是麻烦,上回苏桓在耳边唠唠叨叨的话又浮现在脑子中。

“这女人家啊就是水,重了怕散了,轻了又托不住。若生气了,说几句好话哄了,再买上点钗环首饰,绫罗绸缎保管嘴上气着心里还不是服服帖帖。世子这副样子怕是得不了姑娘家芳心。”

他握拳咳嗽了一声。

桑桑闻声抬起头来,眼底带着疑惑:“夫君莫不是着了凉?我已经大好了,下回那药不若分夫君一半。”

思及自己亲手端过来的药碗,里头又浓又黑的汤汁,段殊嘴角抽了抽。

原以为这女人是伤心了,现下看来很好,好的很。还想让自己替她喝药。

段殊吞下了到嘴边想解释的话,拿起那暗紫色的官袍自己穿上。

一手指了指桑桑肩头,好整以暇抱着双臂倚在柱子边往这边看。

带着捉弄的语气道:“我可没病,常言道(注1)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为夫没病,夫人倒是香-肩半露,服侍的十分尽心尽力呢。”

人前向来正经的段世子开起荤调子来也无尽风流。

桑桑赶忙低头看,襦裙的前襟丝绦不知何时松开了。

交领前襟一边因着刚刚抬手为段殊更衣滑落,雪白细腻的肩头在水红纱帐显得白的勾魂夺魄,上面细细的小衣带子灼人眼。

桑桑羞红了脸,赶忙拉起衣襟,颤抖着手系带子。但因为心头慌慌,两手不听使唤,素白的丝绦几次灵活地在指尖滑落。

也不知,也不知道段殊到底看去了多少。

桑桑懊恼,顶着柱子那头灼灼的视线眼底噙着泪花。

不闻脚步声,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突然捉住自己的手,桑桑心头惴惴抬头看是段殊那张迤逦的脸庞。

精致的眉眼低垂,看不见里头的神情,只听见耳畔传来声音,微微沙哑低沉:“还是我来吧。夫人服侍某更衣,为夫也自应效劳。”

荼蘼在这方帐内弥漫开,嫣色悄悄染红了桑桑的面颊。

她扯着自己小衣前的丝绦不松开,声音绵软无力拒绝,听着却像无声邀请:“夫,夫君,你不是要进宫吗?”

段殊见着眼前殊色,粉腮玉肌,眼底暗了暗。

“自是不急。成家立业,待某料理完家中事,圣上不会怪罪。”

家事,这种事怎么会是家事。桑桑羞赧更浓,闭上眼不去瞧他。

自问自己是没有这么厚的脸皮的。

她两手无措松开,轻轻放在身侧,任那白皙修长的食指拿着丝绦灵活穿梭系了个结。

因着桑桑素来丰腴,那指尖动作间无意识擦过绵软,桑桑感觉到了,双手抓着锦被颤了颤。

段殊亦感受到那绵软,头一回觉得这样的事是在折磨自己,他额角青筋跳了跳。

手下加快了动作,系完了那结心下松了口气。

拿起一旁摆着的官帽带着就要转身离去,衣摆一角又被北陌桑抓着了,粉嫩的唇瓣一张一合不知说了些什么。

段殊一手揽住那纤腰,伏下身情不自禁吻了上去。

桑桑只觉铺天盖地灼人压着自己,周围密不透风要喘不上气来,她伸手推了推他的胸膛,推不动。反被反扣在身后,素白的衣摆被往上推搡,身前绵-软被挤压的变了形-状。

“夫人再不走,我可真要被圣上责罚了。”段殊指腹抹掉了她眼边泪,轻轻啄了啄那娇嫩唇瓣。

低头看了看襦裙前襟系着的结还好好的,段殊心头满意。

这个无赖,他怎么好意思,怎么好意思说这样的话。桑桑坐在床榻上,眼尾微红,胸口起伏大口喘着气。

“夫君,桑桑是想说你腰封未上。”桑桑心头不服喘过气来便争辩。

段殊起身整理妥当,回头看那殊色无边道:“晚间不用等我用膳,许是宫门落钥才归。”

说完便没了人影。

桑桑拳头锤了下床,谁要等他用膳,总说自己多思,这回是他多思了。

桑桑起了身,春晓进了来拿起一件丝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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罩衣要给桑桑披上:“主子,天冷了多穿些吧。”

踩在地面上暖和和的,是地龙已经烧了起来。

桑桑没有拒绝,伸开手臂,春晓替她穿上了罩衣。

还递过了一个暖手炉,海棠形状珐琅制成,香草袅袅娜娜淡淡的香味溢出,飘入鼻尖令人安心。

京中人可真会享受,烧那银丝炭还有地龙。

推开窗,看外头寒风萧瑟,想起儿时在北地哪年冬不是冻的两腮通红。

忽而忆起天启十年,夫君也在北地征战,那样的冬原来他感受过。

桑桑捧着手炉,心头微暖。

作者有话说:

作者头顶生椰拿铁回来了。今天应该还有两更,发点糖发点糖,后头应该有小刀片(我不晓得,大家自己看哦。)

撑腰

抄手游廊下头, 一女子初冬着一件薄薄的纱衣,里头水红色小衣若隐若现。

正是沈氏赐下的那个扬州瘦马,被段殊发落在下人房内。

她翘首守在小路下头, 府内人出去垂花门必定经过这抄手游廊,柔儿知道段殊今日里归来了。

这样的日子她实在受够了。住在这还没一人高的矮屋里头, 做最脏最累的活儿。

她可以不干,但那些肮脏的小厮总用那恶心的目光看着自己,淫-秽之语纷纷, 话里话外都是让自己委身。

她怎么可能, 她合该配那高官贵人,这些子下贱的人怎么配的上她!

柔儿去大夫人院子里找过,院门还没进便被打了出来。

她两手攥紧,隐在游廊下头的眼神布满阴狠, 是大夫人不仁在先,休怪她不义。

身上这件是唯一还存下的好衣裳,之前那些都被用来贿赂那眼皮子浅的小丫头让她们帮忙做事。

现在自己手头没了银子,使唤不动人,前头还捧着自己的人眼下竟讥笑讽刺自己是人尽可夫的贱人。

这是她唯一的机会,利用看守的松懈罅隙。

段殊走出后院往那前头走,漱玉缩着两手在道上相迎,心头不安的很, 见着了人小跑过来刚喊了声主子。

便被段殊冷冷打断:“自己犯的事自己知道, 去正院领罚去!”

漱玉低下了头, 应了是。

世子妃不知道那令牌的作用, 他跟在世子身旁这么些年当然知道。但他存了私心, 内宅手段一时半会儿要不了人命, 府上亲兵用来做这种事, 他们日后会如何看主子?

于是他只去传了信,从头至尾没有提过那腰牌,只当那丫鬟是真的偷拿了世子信物。

段殊停下脚步,看着下头跪着那人,多少年了,出生入死也陪着他。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他叹了口气,道:“漱玉,你逾矩了。”

漱玉心头大震,他都做好被骂被乱棍打一通的准备了。大不了皮肉痛上十天半月,咬一咬牙就过去的事。

但主子这语气,莫非是要放弃了他?主子向来言出必行,什么事都干的出来,这些年他就是主子的一只臂膀了。

他的心一下慌乱起来,连连往前跪在段殊身旁拉着他的皂靴道:“主子,主子,小的知错了。是小的妄加揣测主子的心,才导致险些酿成大祸。主子可不要抛下小的啊。小的这就去领罚,去领罚。”

段殊站在那未动,一语未发,看着他踉跄起身。

“回来,领罚完期间让墨斋代职。”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见段殊说道。

“是,是小的知道了。”漱玉听闻还有机会回来,心头松快起来,麻溜的领罚去了。

心头却明白了,世子妃的分量在世子心头比自己想的还要重。

这府里的女主子位置她是坐稳了,想必过不了多久府内就该有小主子了吧!

之前是他错了,主子英明神武要他一个下人操哪门子心?

正院领罚,出来就没有皮肉是好的,但漱玉走在路上走的踏实。领了罚,日后也不会无颜见世子和世子妃了。

段殊拢了拢衣袍走上那抄手游廊,一人又挡在了面前。

他面色不善,眉头皱起。

现下他身边无人跟随,也没人当他的嘴替。

柔儿用自己最好的姿态腰肢缓摆停在了离段殊五步远的地方,她知道这位爷的秉性,这会儿别说看见她有多好看了怕是连是男是女都没正眼瞧过。

段殊不想多费口舌,心头哂笑,沈氏自诩规矩这家管成什么样!

他大步流星就往前走。

柔儿大叫了声:“世子请留步。”

段殊充耳未闻,暗紫色的官袍加身,威仪更甚。他没有分给她半分眼神,大踏步走到游廊尽头,眼看着就要出了去。

过了那垂花门,就再也追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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