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锦书这才放下帘子,马车缓缓行驶离开。
当天夜里,魏国公在外与老友小酌几杯回来,便见魏夫人、魏萍、以及魏氏三姐妹还坐在正厅,个个脸色严肃。
瞧着像是遇到了什么大事一般,正厅内气氛严肃而又压抑。
“这是怎么了?”
他有些醉了,进门时还险些被门槛绊倒了。
魏小青连忙迎上去,扶着他进门,“爹,您这又喝了多少呀?醉成这样!您当心着脚下呀!”
“没喝多少。”
魏国公打了个嗝,一股子酒气熏得魏小青难受极了!
“爹,家里出大事了!”
魏小青扶着他坐下。
“废话!看着你们都拉着一张脸,我还不知道出事了?都什么时辰了,你们几个不回夫家了吗?”
魏国公伸手指着她们姐妹三人,不满的嘟囔,“哪有成亲,还日日往娘家跑的。”
“你们日日回来,你们婆母、夫君就没有不满意吗?”
魏小青姐妹三人脸色也很难看:“……”
“出什么事了?一个个拉着苦瓜脸,丧气临门的!”
魏国公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瞧着眼神澄明一些了,像是清醒不少。
魏夫人驴脸拉的最长。
见魏国公醉醺醺的,登时闹开了,“府中出了这么大的事,我派人几次三番去请,老爷都不愿回来!”
“眼下倒是问我们怎么了?”
“怎么!你进门就数落三个女儿,这是嫌我们娘几个被欺负的还不够吗?!”
她伸出手,恶狠狠的指着魏国公。
说出的话,一句比一句难听。
“几口猫尿下肚,你就忘记自己姓甚名谁了?”
魏夫人双手叉腰,“你好好儿看看,你儿子被人欺负成什么样了?我们娘几个,都被人踩在地上打脸了!”
魏小青姐妹三人开始哭哭啼啼。
魏萍今儿被盛锦书打了十几个耳光,两边脸肿的像是猪头一样。
后来一头扎在积雪中,那冰冷的雪敷在脸上,反而冰冰凉凉的,舒服极了。
所以他索性把脸扎在雪地里,不愿出来。
谁知在积雪里面太久,再起来时脸上已经生了冻疮!
前后不过三个时辰的事儿!
大夫已经来过,给他脸上敷药了,但是又痒又疼。魏萍总是忍不住去抓挠,一张脸更是被抓得没有一块儿好的。
这会子,他的脸肿的更高了。
魏国公定睛一看,乐了,“这是萍儿?是我儿子?”
他摆了摆手,“你别说玩笑话了,这分明是后院看门那狗子,怎么可能是萍儿?!”
听到这话,魏夫人更是肺都要被气炸了!
她的儿子、堂堂魏国公府世子,居然被他老子说是后院看门的狗子?!
魏夫人再也忍不住了,上前一把抓着魏国公的胡子,直接拉着他到了魏萍面前,“你好好看清楚,这到底是你儿子,还是后院看门的狗子!”
魏萍还在哼唧。
魏国公被她这么一抓,也疼的惨叫一声!
这下,酒醒了七分。
他定睛一看,果然是他儿子魏萍……
魏国公脸色一变,“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