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惩罚她？
她如今可是……二皇子府的姨娘……
盛玲珑本想着，她是二皇子侧妃。但想起方才盛巍说的话，说她如今不过被贬为了个妾，盛巍与秦氏都喊她秦姨娘……
她心里，顿时难受极了。
她说不出话来，倒是明惜羽脸色不好看。
“你之前，口口声声说心里只有我大哥。”
回想起从前盛玲珑在她面前哭的有多惨，她安慰她有多卖力，便觉得自己有多傻。
她咬着牙，没好气道，“你处处挑唆我去对付盛锦书。你可知我帮着你对付她，大哥罚我罚的有多惨？！”
偏偏，每次她被罚了，盛玲珑从未来探望过她。
也从来没有来安慰过她！
从前的她就是个傻子！
明惜羽再一次在心里肯定，“结果呢，你把我当傻子。”
“你心里真正想嫁的人，原来是二皇子。”
她咬牙切齿的瞪着盛玲珑，“哪怕给他做个妾你都是高兴的！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二皇子知道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一连好几个问题，将盛玲珑给问住了。
她从未想过，明惜羽会看穿这些事情。
她本以为，她就是个同情心泛滥、被她玩弄于鼓掌之间的傻姑娘。
眼下被她质问，盛玲珑登时答不上来。
好半晌，她才迟疑着问道，“惜羽，你真要与我撕破脸皮不成？你不会将这些事儿，告诉二皇子吧？”
都到了这时候，她没想着给她道歉。
居然还想着，她会不会告诉赵翎修？！
明惜羽气不打一处来，心中怒火更甚，“你骗了我这么久，做了这么多对不起我的事儿，难道你就不该给我道歉吗？！”
道歉？
不存在的。
盛玲珑深呼吸一口，开始酝酿情绪。
“惜羽妹妹，这些年来你我情同姐妹。我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你还不了解吗？”
她眼泪汪汪，“若是我与二皇子，私底下当真有点什么……这一次，我为何只是个小小的侧妃？还这么惨？”
“我真的，只是嫁入二皇子府，给二皇子冲喜的！”
“你之所以是个侧妃，因为你身份低微，不配做二皇子妃。”
明惜羽毫不犹豫的拆穿了她，丝毫情面都没有给她留。
盛玲珑：“……”
还能不能愉快地聊天了？！
“这些话，是不是大姐姐给你说的？”
她继续流泪，哽咽着说道，“你也知道，大姐姐对我一向有意见。她跟你说这些话，就只是为了挑拨，让我们姐妹二人反目！”
“惜羽妹妹，你不要被她给蒙骗了啊！”
见她哭得愈发汹涌，明惜羽静静地看着她演戏。
直到她没脸哭下去，她才冷笑着说道，“你也不必说这些话！”
“这些年来，我听你说这些话，都听腻了。”
见这一招，如今骗不了明惜羽了，盛玲珑这才擦干眼泪，清了清嗓子，“明惜羽，所以你是当真要与我决裂？”
“我方才说的还不够清楚？”
明惜羽蹙眉，“我说对了吧，你装不下去了吧？”
“我知道了，你就是看我如今落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