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阿熏不解。
聂炼说罢,就飞快地跑走,到了无人守卫的地方,聂炼施展轻功,飞出了聂王府。
冬季的街道是清冷的。
走在街上,聂炼被寒风吹醒了不少,但是那种莫名躁动始终是压不下去。
鼻息间传来一股酒气,聂炼抬头一看,竟是两个醉汉。
“咦,有美人!”
“什么美人,分明就是一个男子,我看你是喝醉了。”
“你才喝醉了,男子会长得这么美,就是一个美人!”
老天爷,你也太会开玩笑了吧,聂炼心中有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这种狗血的戏码都会出现在自己的身上,是不是等一下还会有一个英雄救美的男子,将这两个调戏我的醉汉放倒,然后一脸深情地看着我,说道,姑娘,你没事吧。
聂炼双臂抱怀抖了抖身子,现在的自己感觉浑身软绵绵的,一点内力都提不上来,战斗力几乎为零,还是三十六计跑为上策。
见聂炼美人跑了,两名醉汉连忙追了上去。
那两名醉汉硬是不放弃,连追了聂炼两条街。
老天爷不要再整我了!聂炼无奈地仰着天,内心咆哮道。
这条路好熟悉!一抬头看见了战王府的牌匾。
聂炼跑向战王府大门,本想用轻功飞进去,但是身子不听使唤,内力也凝聚不起来。
夜幕降临,战王府早就大门紧闭。
“九皇叔!救命!”聂炼拼命拍打着战王府的大门,“开门!”
刚刚从外面回来的钟离旭看到了一身狼狈的聂炼。
钟离旭问道,“聂炼世子,怎么回事?”
“钟离旭……”聂炼揪住了他的衣袖。
“嘿嘿,又多了一个美人。”两名醉汉猥琐而至。
“他……他们……”钟离旭手指着两个醉汉,“啊!九爷救命啊——”
钟离旭拼命地拍打着战王府的大门。
啊嘞,聂炼傻眼了。
以为遇到了一个靠山,结果叫得比自己更凄厉。
其实聂炼有一点不知道,钟离旭虽然是战王面前的红人,虽然医术超群,但是一丁点的武功都不会。
门,缓缓地开了。
里面传来抱怨的声音,“大晚上的嚷什么!”
见是钟离旭,连忙哈腰道:“钟离军医,您……”
“快!把门口的两个猥琐男给我解决了!”钟离旭边说边跑进了王府,顺带着已经傻眼的聂炼。
很快王府外传来凄惨的叫声。
钟离旭将聂炼背到了拓跋绝的书房。
“怎么回事?”见钟离旭背着聂炼进来,拓跋绝连忙接过聂炼。
相触到聂炼滚烫的肌肤,拓跋绝眉目一皱。
“别提了,在王府门口遇上的,被两个猥琐男追,唉,差点让我晚节不保。”钟离旭累得瘫坐在地上。
拓跋绝阴沉着一张脸,对着空气说道:“杀了。”
一道黑影窜出书房。
钟离旭看着离去的暗卫,内心唏嘘,护妻狂魔。
“小东西被下药了?”拓跋绝将聂炼放在了书房的榻上。
“没。”趁着混乱,钟离旭给聂炼把了脉,说道,“聂炼世子正值年少,也不知道谁给他吃了□□,症状和吃了□□差不多。”
聂炼躺在榻上,因为燥热,衣物已经松松垮垮,倾城的俊脸上泛着潮红,秀美的双眸半遮,却挡不住那一抹□□荡漾的神色,红唇一张一合,吃力地呼吸着,双手不安分地扯着自己的衣服。
“热,好热……”
“怎么治?”拓跋绝极力克制自己,移开了停留在聂炼身上的视线。
钟离旭一脸坏笑道:“丢个女人就解决了。”
拓跋绝给了钟离旭一记厉色。
钟离旭连忙解释道,“九爷,这不是中毒也不是生病,没法治,煎熬一个晚上就没事了。”
“本王见不得他难受。”拓跋绝眼底闪过一丝疼惜。
“要不……”钟离旭提议道,“九爷,您……”
钟离旭挑眉,神色超猥琐。
“滚!”拓跋绝看着一脸猥琐样的钟离旭怒吼道。
钟离旭连忙从地上站起来,跑得比兔子还快,还很好心地将书房的门关上了。
拓跋绝一步步走近床榻,胡乱抓的聂炼忽然握住了拓跋绝的手,冰冷舒适,聂炼抱住蹭了蹭。“要……”
聂炼软软糯糯的声音划过拓跋绝的心间,在战场上历练过的坚硬铁心忽然间失去了防御,被层层击碎。
拓跋绝俯下身,在聂炼的耳边轻声说道:“小东西,本王若给了,怕是明日你就怨本王了。”
聂炼不满地一嘟囔,放弃了拓跋绝冰冷的胳臂,头一歪与拓跋绝正面一照,温润的红唇恰好拂过拓跋绝的嘴角。
拓跋绝触不及防浑身一怔,托起了聂炼的后脑勺,深深地吻了下去,唇舌交织,拓跋绝最后的防线被攻略,深情地吻着,待到满足了才罢休。
拓跋绝的深吻令聂炼呼吸困难,当他放开他时,聂炼面色潮红,更加撩人。
拓跋绝恢复了理智,深深地叹了口气,道:“小东西你是故意给本王出难题吧。”
话落一把抱起聂炼,踹开了书房的门,飞向屋顶……
第二天,聂炼睡在床上,懒懒地翻了个身,坐起身木然地看了看四周。
战王府?!哦对了,昨天向九皇叔求救来着。
聂炼松口气,懒懒地躺下。
直至日上三竿,聂炼才起床。
拓跋绝早就吩咐王府上下,好生对待聂炼世子,午膳也是照着聂炼的喜好做的。
就在聂炼一人吃得兴起的时候,钟离旭同席而坐。
“嗨,聂世子,昨晚过得好不?”钟离旭一脸猥琐地问道。
“什么?”聂炼不解。
钟离旭见着聂炼活动自如的样子,不像是被怎么怎么了。
“你把手给我。”钟离旭说道。
聂炼右手拿着筷子,不方便,很自然地将左手递给了钟离旭。
钟离旭一把脉就知道聂炼分明还是一个……
“不会吧?!”钟离旭一脸震惊。
这个九爷真的是着魔了,竟然没有动他,这么说暗卫的报告是正确的。
拓跋绝抱着聂炼坐在屋顶上,吹了一个晚上的寒风。
聂炼不解,为什么钟离旭露出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钟离旭,你不会武功啊?”聂炼问道。
昨天晚上的事情他只记得个片段,但是钟离旭的那一段,他倒是记得挺清楚的,打击太大了。
“这个……”钟离旭解释道,“人活于世,掌握一门技艺已经很好了,哈哈……”
聂炼的脑海中忽然闪过一幅画面,紧张地忽然站起身。
一定是做梦,一定是在做梦……
等等要是做梦,怎么会梦见他和九皇叔……
“九皇叔去哪里了?”聂炼一早起来就不见他,好像记得拓跋绝不上早朝的。
“几近年末,春节也快到了,好像别国的使者要来,进宫见皇上去了。”
糟了,昨晚自己被亲娘算计发了情,脑海中的画面八成是真的!以后要怎么面对九皇叔呦?!
钟离旭见聂炼不说话,继续说道:“聂世子,好好谢谢九爷吧,你这小子也不知道哪点被看上了……”
钟离旭拍了拍聂炼的肩膀,感叹了一声,离去。
“被看上……被看上……”聂炼默念着。
难道他真的调戏了九皇叔!?
☆、第二十三章长公主的心上人?!
被廖轻瑜这一闹,聂炼是不敢回家了,天天赖在战王府,吃白食。
这几日,拓跋绝由于忙着外国使臣的事情,聂炼很少见到他,一直都没有机会问那天晚上的事情。
当然若是真遇见了九皇叔,聂炼铁定也问不出口的。
拓跋绝也由着聂炼住在战王府。
聂氏夫妇多次来到战王府劝聂炼回去,可是聂炼就是不回。
这次算自己幸运,下次可就没有这样的运气了。
拓跋绝在他们的对话中也多多少少知道了些原由,聂炼不回家正和他意。
这一日,拓跋烟神神秘秘地来找聂炼。
“炼弟弟,拜托你一件事情呗。”拓跋烟这般殷勤的笑容,看得聂炼浑身发毛。
“什么?”聂炼问道。
“那天听到炼弟弟对疾风唱歌来着,真好听!可不可以谱成曲?”拓跋烟求道。
“你做什么?”
“哎呀,今年春节东临国的摄政王要来天启。”说罢,拓跋烟小女子般扭捏起来。
聂炼一脸嫌弃地看着拓跋烟,八成这个东临国的摄政王俊美绝伦,才华横溢,俘获男女老少的芳心。
“烟姐姐多年待字闺中,不会是为了他吧?”聂炼问道。
“哎呦。”拓跋烟一拍聂炼的后背,说道,“不要说出来嘛,人家好害羞。”
“咳咳咳……”聂炼用力地咳了几下,不是被拓跋烟嗲嗲的声音吓到,而是她拍的那一下好用力,险些内伤。
聂炼好意提醒道,“那首歌一点也不适合女子唱。”
“谁说本公主要唱了。”拓跋烟恢复了本性。
“哈?!”聂炼问道,“那你要这首歌做什么?”
“跳舞呗,东临摄政王和九皇叔一般,戎马一生,好战。你的那首歌正和他的胃口。”
这一说,聂炼一股不详的预感袭来,“你,你该不会是让我来……”唱。
“嗯嗯。”拓跋烟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我不干!”聂炼说完撒腿就跑。
拓跋烟见他跑了,挽起衣袖,追上去:“回来!看本公主怎么逮到你!”
近月余后。
聂炼坐在沁葑最大的酒楼上,位置靠近沁葑的主心街,这里的视线开阔。
而在聂炼同桌的便是缠了自己快一月的长公主拓跋烟。聂炼终是抵不过她的死缠烂打,最后以站屏风后不露脸助唱与拓跋烟成交。
聂炼单手托着腮,靠在窗沿,等待着某某人的心上人来,据某人说场面很壮观。
除了聂炼和拓跋烟之外,城中的百姓亦是翘首以待,据说这是东临国摄政王第一次驾临天启。
这位东临国的摄政王和战王拓跋绝一样,在人们的心中以神一样的形象存在着。
绝美的容颜不必多说。这位摄政王当政后,十年间开拓海上航海贸易,强化海军军事力量,将东临国带入了最鼎盛时期,传闻在东临国内的街道上没有一个乞丐。
人群忽然骚动起来,只见两支训练有素的士兵,整齐地小跑而来,将城中的百姓分至街道两旁,然后站定。
从城门的方向滚来一个红色的地毯,将主心街的地面铺满。
酒楼上的聂炼嘴角一抽,靠!还玩星光大道。
三十二名身着轻纱仙衣的女子翩然而至,每人挎有一花篮,整齐地排在红毯两边,素手一扬,五色的花瓣洒于空中,空气中香气芬芳,沁人心脾。
少顷,一座十六人抬的轿子缓缓而来。
轿身是由上好的沉檀木所致,雕工精致,轿顶刻有一只翱翔的朱雀,铺有金漆,玛瑙琉璃珠为轿帘,内帘安有冰丝蚕纱,使得无法看清轿内坐着的修长身影。
抬轿的十六人,武功底子都不错,稳步而前。
十六人的大轿倒是令聂炼眼睛一亮,内心唏嘘道,土豪!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眼前闪过,聂炼揉了揉眼睛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烟姐姐,刚刚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过去了?”聂炼问道。
“嘿!”拓跋烟惊讶道,“你这小子,半丁点儿的武功都不会,眼神倒是好使啊,御麟卫你都看得到。”
“御麟卫?!”这个又是什么鬼?
“东临国的摄政王驾临他国,当然要做好万全的措施,这个御麟卫是九皇叔的人,平时很少出动。”拓跋烟神秘兮兮地说道,“据说没有人见过他们的真面目。”
聂炼问道:“是不是袖口衣襟上绣有金色流云图案?”
“那个是九皇叔的影卫,和御麟卫不是一个档次的好么,御麟卫的每一个人都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高手。”
聂炼嘀咕道:“这么厉害,为什么还要听九皇叔的话。”
“你说什么?”拓跋烟问道。
“没什么。”
拓跋烟窗外探头一看,摄政王已经走远,连忙拉着聂炼要离开:“快点,摄政王都已经要进宫了,我们要准备节目去,今晚大干一场!”
“喂!”是你大干一场又不是我。
乌落月升,整个皇城洋溢着新春的喜悦,家家户户挂满了红灯笼,贴满了喜庆的对联。
皇宫内宫婢太监们忙碌地张罗着新年的宫廷宴会,由于东临国摄政王的到来,这场宫宴变得更加盛大,官阶三品的文武官员及他们的家眷皆被邀请参加。
新年将至,聂炼不得不回到自己家中。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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