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说吧。”齐简拉着柳忆,安抚般拍拍他手背,神色自若。
如真是陇南之事,自己也会得到消息,既没消息,便不是柳家出事。不是柳家的事,又值得半夜三更派人出来,齐简心里隐隐有些思量。
得了吩咐,小太监也不犹豫:“师傅说,那位多半不大好了。”
果然如此,齐简并没任何错愕之情,只是紧锁眉头,又慢慢放开。柳忆惊疑之中回过神,拉拉齐简手臂,伸出食指指向天空。
齐简微微颔首。
柳忆眉头也跟着皱起来,小太监的师傅,多半就是皇上跟前那位老太监,而他们说的那位,刚齐简已经首肯,就是皇上。
前两天柳忆入宫,也曾见到皇上,虽然看起来有点显老,但身体还算硬朗,也不至于就这两天时间,就不好了吧?
难道说是什么突发疾病?待他把问题问出来,小太监只是摇头:“奴才也不知道,只是说晕倒前,曾宣太子入宫。”
柳忆和齐简对视一眼,诧异中又有些了然。这病,肯定和太子脱不开关系。至于是被下毒还是被气的,就不好说了。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齐简对小太监摆摆手,说句有劳。晓斯从怀里掏出巨大荷包,恭恭敬敬递上去。
“这、这怎么使得?”小太监摇着头,说什么也不肯接。
“原本给银票,倒是方便,只是银票容易查到出处,还是真金白银来的稳妥。”齐简上前两步,接过荷包塞到小太监怀里,又从自己怀里掏出另一个荷包,一并递过去,“这个,是谢你那时替世子妃周旋。”
小太监连连后退,怎么也不接:“世子,使不得,使不得。奴才也没做什么,且之前给的,已经够多了。”
“拿着吧。”齐简把荷包硬塞进小太监手里,微微一笑,“你母亲的病,要花费不少银子,我不方便直接出手,只能这么帮你。”
小太监眼眶红了,讷讷开口:“世子,大恩大德,奴才无以为报。”
齐简摇摇头:“你和你师傅,已经帮我够多,之后的事险而又险,如果真遇到过不去的坎,将我供出来便好,不必死扛,回去吧。”
小太监又说了好些感谢之语,抹着眼睛,千恩万谢走了。
柳忆眨眨眼,欲言又止。
“我是真心的,不是演戏。”齐简看他神情,试着解释两句,说完这话,又有点后悔,不经意间露出个懊恼神色。
柳忆拍拍他,笑了:“我知道,我的清羽,一向善良。”
“那你不如,也善良善良?”听见这话,齐简挑眉,展露笑颜,转身就往柳忆身上扑。
冲劲儿太大,柳忆接住人后退几步,靠着身后的墙才稳住身形,还没等感慨句少年人活力四射,便被重重按在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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