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倒是没出事。”蒋风俞原本就不是很愿意讲,看见柳忆这个模样,就更不想讲了。
“那你来干嘛?”柳忆莫名其妙。
蒋风俞:“没事我还不能来吗?”
“来也不该是这时候来。”柳忆又看了眼天色,“这时候,大理寺少卿不去大理寺,跑来闲聊?”
顿了顿,柳忆正色道:“大理寺那边,有什么特别的事?特别到你急着跑来?是柳家?”
知道他想错了,蒋风俞连忙摇头:“不是柳家,你别瞎想。”
“那是谁?”大理寺相当于最高法院,跟大理寺有关的,基本都是些案子,可最近也没出什么新案,哪怕真是新案子,跟自己有关,且值得蒋风俞大早上跑过来,除了柳家,也便只有齐家。
柳忆猛的站起来,目光也凌厉起来:“齐简出事了?”
说完这话,他微微眯起眼睛,停顿一瞬又坐下来:“不对,跟你们大理寺挂上钩,都是重案,要真是齐简出事,你这个大理寺少卿,这会儿肯定脱不了身,不是齐简,所以,是齐王?”
自己一个字没说,柳忆便自行想清前因后果,蒋风俞纠结地看着眼前的人,觉得自己再努力,也难和他比肩,就像是当初在太学里,自己刻苦发奋,却总是被他不经意间压上一头。
不是齐简出事,柳忆心放回肚子,再次能够平静思考:“跟齐王有关,难道有人,想要翻齐王当年率兵不利的旧案,可那件事情,圣上不是开口定过性?”
“这就是奇怪的地方,有人试图翻齐王旧案,想治他冒进贪功的罪。”
齐王的案子被翻出来,就算真的治罪,他人都死了,罪能怎么治?夺封号,削官爵,降世位?
齐王的爵位?
这爵位齐简并没袭,一旦被削,齐简世子身份不在,地位便要一落千丈。除非,除非他在翻案前,将爵位袭了,根据朝廷立法,除犯大逆不道之罪,否则袭完爵位,就没有因着旧案再削的道理。
所以,发难的人,到底是想让齐简身落平阳,还是想让他,不得不袭位?
无论是哪种原因,柳忆都不想看见齐简为难,而且,皇上想必,也不愿看见自己定过性的案子,再翻出来。
这么想着,柳忆咬咬嘴唇,垂下头:“蒋太傅近来可好,我今日去拜访他,不知是非方便?”
蒋太傅年岁已高,早就请辞归家,但皇帝感念其身份功劳,并不准其辞请,倒是许其在家修养,不必去太学,无事时也不必去上朝。
柳忆跟在蒋风俞身后,再次迈入蒋府大门,心情五味陈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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