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柳忆端着茶杯,莫名其妙。
“就那位大家闺秀。”柳夫人斜眼看看儿子,“儿啊,听娘一句,你既有心要和世子好好过日子,便不能三心二意,再想这些有的没的了。”
听见这话,柳忆一口水卡在喉咙里,咳了好半天。
等终于能喘匀气,他又是无奈又是好笑:“不是,娘,您前两天还劝我娶妻纳妾呢,怎么一转头,又让我好好过日子了?”
柳夫人埋怨地瞪他一眼:“还不都是你一直不开窍,害得娘白担心。”
等等,这怎么还能,又怪自己脑袋上了?不过柳忆躺枪习惯了,也只是眨巴眨巴眼睛,识趣地闭嘴。
女人心,海底针,他算是在自己老妈和妹妹身上,彻底领教过了。而且这针不但难捞,还想一出是一出,好好过日子?五年前暂且不论,就说如今的齐简,看起来像是能好好过日子的人吗?
想到昨晚,自己只不过好心问了句,要不要再喝杯茶,齐简竟然丢下句不知死活,气哼哼地走了。
柳忆翻来覆去想了一晚上,怎么也没想明白,就是留人喝杯茶而已,怎么就不知死活了?
伴着轰鸣雷声,黄豆大的雨点,砸在屋檐上,噼里啪啦响个不停。
三皇子微笑着点头,对着面前几个人缓缓道:“依你们的意思,如何是好?”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后来推选乔远出来:“回爷的话,依在下看,虽柳公子已经成婚…”
他说完这话,偷偷看华琼两眼,见他脸色没变,这才敢继续道:“但柳公子和世子,也只是占着个名份,算不得什么。“这话听起来很顺耳,华琼点点头,示意其继续。
得了鼓励,乔远声音加重两分:“名份能占,就能挪开,照现在看来,柳府也并没被齐府收为己用,我们想拉拢柳家,还是有希望的。”
华琼嘴角含笑,无可无不可的模样:“哦?那依你看,要如何拉拢?”
“只要能将柳将军调出京,柳公子忧心父母,想必也不会在齐府久居。”乔远言之凿凿。
华琼:“如何调?”
乔远看看四周,压低声音,附在华琼耳畔,轻轻说了几句。
雨珠连成线,顺着屋檐落下,砸青砖地面上,溅起小朵水花。
齐简垂眸,盯着水花看许久,直到被冷风吹得不得不紧紧衣裳,他才转身,缓步踱回屋里,又在桌旁坐了好一会儿,雨中终于传来脚步声。
“他回来了?”齐简转着手中茶杯,目光随水纹流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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