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臻一脸坏笑:“你听我说,一会儿咱们出去,你……”
谢九思连连点头,眼中闪过一道暗芒,这个主意好。
胖子犹如置身云雾,听得他云里雾里,小心肝一颤一颤的,太卑鄙了……不过,他好喜欢。
靖安侯此时已经知道来龙去脉,脸色黑如锅底。心里瞬间开始脑补,张氏她想干嘛?弄一个怀有身孕的女子进入侯府,试想,如果他没有儿子,那么谢九思的儿子是不是可以继承爵位。
靖安侯阴谋化了,正好听见下人来报,别院里的妾室险些流产……
张氏!靖安侯心头大怒。
倘若妾室真的流产,将会便宜了谁?
谢九思那破身子,能不能生下孩子还两说,张家女子尚未进门就有身孕,根本是想混淆侯府血脉。
院外的宾客渐渐散去,后院女眷依然热闹。
靖安侯怒气冲冲前往内宅,引起不少人的侧目,今天是大喜日子,靖安侯因何发怒。
“老爷。”张氏心中一紧,含笑迎了上去。
“啪!”靖安侯上前就是一个耳光,他现在哪里还有理智,只怕今日过后靖安侯府都会成为京中笑料。
周围女眷吓了一跳,这是怎么回事?
张氏不可置信,老爷居然当着如此多人不给她脸面。
靖安侯隐隐有些懊悔,刚才他是气得狠了,倒不是后悔打了张氏,他是后悔不该当着许多人动手。不过,张家女子的事情闹得人尽皆知,遮不遮掩已经毫无意义,靖安侯恨恨看着她:“贱妇。”
“老爷……”张氏脸色发白,想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何事,自从嫁入靖安侯府,老爷从未如此待过她。
很快,外面传出流言,女眷开始窃窃私语。
她们和男人不同,发生这样的事情,男人会识趣的离开,女人则一个个伸长了脖子侧耳倾听。
当然,也有真正的贵妇,她们通情达理,知情识趣,看见这样的场面绝对不会多问,然而,这样的女子毕竟只是少数。
谢九思被人推着走了进来,所有人的目光向他看去。
谢九思一脸悲痛,眼眶泛红,似乎含着泪水,他伤心地看着张氏:“我纵不是夫人的亲生儿子,可也孝顺了夫人二十几年,夫人为何要这样待我!”
“谢九思———”张氏龇目欲裂,此时哪还有慈母的样子,一想起老爷发怒的原因,再看周围女眷嘲笑的眼神,她像疯了一样嘶喊:“你这个克星,克了我那孩儿,又来克我。”
“夫人……”谢九思大受打击,捂住胸口,伤心欲绝地说道:“弟弟夭折与我有何干系,夫人就算不喜儿子,我已经陪了一双腿,夫人为何……”
说一半,留一半,这才是语言的真正精髓,谢九思为何断了双腿,当年老侯爷还在,镇国将军还活着,谢九思那是何等风光,一瞬间,女眷们心里想了很多。
“你一双腿,又怎能赔我儿子的命。”张氏脱口而出,紧接着瞪大双眼,惊慌的捂住嘴巴:“不,我没有……”
谢九思不可置信:“那我身上的毒……”
“你闭嘴。”靖安侯大发雷霆,再让谢九思说下去,靖安侯府的名声往哪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