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臻讽刺的弯起唇角,看样子,皇上对流着镇国将军血脉的太子很不满意。
更重要的是,近些日子,他确实忽略了皇上。
他以为,如果没有令牌一事,皇上短期之内不会冲他发难,所以他对皇宫的监视重点放在御书房,皇上私底下吩咐了什么,很容易被他忽略,人的精力毕竟有限,他不可能时刻注意每一个地方。
人有千虑必有一失,他猜对了开头,却算错了结尾!
威胁到自己皇权,皇上不会顾忌平西王,只会杀了他或者小九以绝后患。
秦子臻心念微动:“天香楼的掌柜……”难道就是镇国将军留下的人,他记得,第一次同小九用饭,王掌柜似乎提起过令牌。
谢九思略为惊讶:“你怎么知道?”他心中继而一紧,如果阿臻猜到王掌柜是谁,那么其他人呢?
秦子臻说:“别担心,此事除我之外,并无他人知晓。”
谢九思蹙了蹙眉,总觉得阿臻神神秘秘的,他知道旁人不知道的东西,他还经常拿出闻所未闻的物件,他对自己很好,可是自己看不透他,总觉得阿臻身上似乎笼罩着一层迷雾。
他思索了片刻,问道:“皇上如果再派人来,你欲如何?”
秦子臻勾唇,笑意不达眼底,漫不经心的语气,仿佛说着什么微不足道的小事:“杀了便是,还能如何。”
谢九思很冷静地指出:“皇权至上,你能杀得了多少?这不是长久之计。”
秦子臻一挑眉梢,眼中的冷色褪去,笑着问:“小九说该当如何?”
谢九思瞪他一眼,干脆闭嘴不言,他心里其实也有一本账,若不是阿臻曾言有一日欲要远走高飞,他才不会拿出令牌给他当筹码。
镇国将军府的人脉,足够他们远离京城,寻一处世外桃园安然此生。
他的心愿很小,惟愿此生与阿臻共度。
这时候他还不知道,自己将来的生活多么波澜壮阔,阿臻又是怎样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
此时他只想远离京城,远离皇权,远离平西王府,远离一切的是是非非……
秦子臻低低笑了,仿佛知道小九所想一般,好言好语地哄道:“别生气,当务之急你的身体最为重要,天下之大,唯有京城名人能士多,待你解毒之后,咱们远走高飞,我已经看好一处地方,必会令你我高枕无忧。”
谢九思语结,心绪颇为复杂,其实很想告诉阿臻,自己的身体不必费心,但是看见他一副踌躇满志的样子,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秦子臻眼底闪过一道暗芒,他不会就这样简单的算了,小九受了伤,秦澈受了惊,这笔帐,总得还回去。
他从来就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
经过一晚上修养,他的精神力恢复了大半。
果然,皇上今日早朝心情不好,损失了二十几个暗卫事小,打草惊蛇事大。
京兆尹早就把情况汇报上去。
太子背了黑锅,正在登门造访的路上,他若不想和小九撕破脸,只能屈尊降贵前来解释。
“你在想什么?”谢九思不满他走神,一把掐在他的腰上:“跟你说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