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上寂静无声,文武百官站的整整齐齐,秦子臻精神力一扫,所有人的表情尽数收揽在脑海。
“参见皇上。”秦子臻落落大方地行礼。
“你就是平西王世子?”皇上的声音不怒自威。
“正是微臣。”
多了良久,皇上打量了他一阵,才道:“起来罢。”
“谢皇上。”
皇帝表情淡淡的:“小德子,你说。”
“喳。”一个白面无须的太监站了出来:“平西王世子,礼部尚书弹劾你目无法纪,妄尊自大,你可认还是不认?”
秦子臻眉梢一挑,意料之中的发难,笑着说:“礼部尚书是谁?本世子昨日抵京,谁在那胡说八道,分明是挑拨皇上与父王的关系。”
皇帝眉头一皱,幽深的眸子暗沉,西北是他心头的一根刺,然而此时却不宜动作。
平西王世子很能惹事,但也正因为如此,才能为他所用。
怎样处理,皇帝有些拿不定主意,但是不给承恩公一个交代肯定不行。
礼部尚书站了出来,振振有词的说道:“启禀皇上,圣旨勒令藩王世子即日进京,平西王世子拖延至今,可见他目无法纪,不尊圣旨,平西王世子论罪当罚,还请皇上定夺。”
皇上略一颔首,目光看向秦子臻:“你怎么说?”
秦子臻嗤笑一声:“你就是礼部尚书,自己家事都理不清,还管别人的闲事,圣旨说了即日上京,又没规定何时抵达,本世子坐不习惯马车,耽误了几日又如何,难道皇上还会因为区区小事而责怪,狗拿耗子。”
“你……皇上面前休要放肆。”
秦子臻懒得理他,转头面对圣上,坦诚道:“父王说了,皇上宽宏大量,微臣来京以后,一切自有皇上做主,免得受了旁人欺负。”
皇帝面无表情,猜不透平西王是何用意,只是,话都说到这份上,他若因为区区小事而责怪,恐怕服不了人,也会引起西北不满。
承恩侯哪里甘心,哭诉道:“请皇上为臣做主,臣那幼子虽不懂事,但也没有范下大的过错,平西王世子好狠的心,居然命人打断我儿一双腿,求皇上给臣一个公道。”
“呜呜呜……”又有人上前哭诉:“求皇上严惩平西王世子,我那小儿无辜受累,凭白让人打了一顿,至今还下不了床,平西王世子太嚣张,简直目无王法。”
紧接着,七八位大臣站了出来,哭的那是一个惨,口口声声状告平西王世子打了他们的儿子。
秦子臻倏然想起,昨日除了林兴言以外,似乎他还打了一群依附承恩侯府的世家公子。
皇帝面色微微一沉,他本以为秦子臻只跟林家小子有冲突,没想到他这样大胆,朝廷命官的儿子都不放在眼里,谁给他的权利。
秦子臻轻轻一笑:“打了就打了,他们活该。”
朝中大臣脸色一变,平西王世子罪该万死,当着皇上还敢如此放肆。
承恩公当即就跪了下来:“请皇上严惩平西王世子。”
还不等皇上发火,秦子臻一句话石破惊天:“原来你就是那位天下都是你家的承恩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