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此刻不能轻易激怒他,更不能直接动手。
至少在弄清楚冷蚩在五洲或者南琼国埋下了什么未知的毁灭性武器之前慕韵和蓝夜铖不能轻易动手。
否则到时候真的赔上这一城甚至整个殇岐大陆的人命只会得不偿失。
这种情况,慕韵和蓝夜铖只能尽力拖延时间让冷蚩放松警惕,想办法套出他的话。
“拉这天下人陪葬?你真觉得这天下就是你的了吗?”
慕韵看着冷蚩的眼睛,话语清冽:“以一己之力逆天而行,你真觉得就这么容易吗?”
“不容易又如何?”冷蚩面上已经恢复淡定,唯独眼底依旧扭曲瞳孔:“当初我能让颜洛自愿死去,如今这天下人又如何不能。”
提到颜洛,慕韵的眸色微不可见的冷了几分。
是了,严格算起来颜洛的死的确与冷蚩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只不过慕韵却没想过要将这一切罪责放在他身上。
颜洛之所以选择悄然离去,更多的原因是这世上没有可以留恋和倾慕相懂的人。
一旦有了那个哪怕一个眼神就能够懂你的人之后你便不会再觉得其他一切有趣。
若是这世上没了倾慕所在,那么一切便失去了意义。
容稚于当初的颜洛,正如如今的蓝夜铖于慕韵。
低头轻笑一声,慕韵面色带着几分同情:“你错了。”
“颜洛的死与你或许有关系,却并非直接关系。”
“对一个人忠诚的方法有很多种,她不过是选择了万千选择中的一种罢了。”
“正如你,又何尝不是在表达对舒曳的忠诚呢,只不过你并不懂他。”
从头到尾冷蚩不过都是自私的以自我为中心扭曲选择罢了。
慕韵的语气很平静,一言一语之间没有过分刺激冷蚩,却也在直击他内心不愿面对的那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