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沈清睁开眼, 看着铜镜中的自己, 霎时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印记, 消,消失了?”
为了确认自己是不是看错,沈清震惊之余,还伸出手, 再三地摸着空无一物的额头。
“只是在暂时。”
秦浩然将白瓷小盒递给沈清,道,“过几日,我会让秦十二再带些粹灵膏给你,记住,每隔一个月,你就要抹上此药,要是错过时辰,你额头上的印记就会立刻显现。”
本来。
就是一般额头印记颜色好的哥儿,嫁了人,没个两三年,也休想有好消息,更何况是沈清这种印记颜色浅的哥儿。
哥儿额头上的印记本就很小,就是用小刀刮掉,别人也顶多以为那人额头有红痣罢了。
但划掉印记的哥儿,绝大多数算是废了,再也不能有孩子,且身体会受到很大程度的损害,当然,不排除极少数的幸运者能有孩子,但就算生了,那些孩子也不会健康,更多的是半路夭折。
因此,在大夏皇朝,只有犯了重罪的哥儿,才会被判处刮刑,并在额头刺字。
还有就是,因着大夏皇朝的生育率本就不高,哥儿划掉印记也等同于犯了重罪,要是事情被人告发,是要杀头的大罪,试问这样的环境下,还有谁敢以身试法?
用秦浩然的粹灵膏,无疑是最保险的。
“我会注意的,谢谢你,秦公子。”
沈清没有拒绝,也没有追根究底,顺势接过秦浩然递来的粹灵膏,道,“早在我决定划掉印记开始,就有了觉悟,现在这样已经好太多。”
“沈夫郎,我不明白,为什么你就不愿意留下来等萧翎?”
“你弟弟会给我这个机会?”
沈清不答反问,“而且,现在连我们沈家村都知道,朝廷战事连连,短短几年,萧翎有可能回来吗?”
“呃……”
经沈清这么一提醒,秦浩然这才意识到,秦亦宁的做法很古怪,以及那时,萧翎话中的含义。
确实,以秦亦宁的性子,应该会第一时间出手对付他恨之入骨的沈清才是,可偏偏,他没有那样做。
这一切的一切。
无疑不在说明,秦亦宁是故意的。
“看来秦公子是想明白了。”
沈清轻笑一声,“竟然我留在这里横竖也不会好过,我倒不如直接跟着萧翎去从军,不是来得自在些?”
“可是沈夫郎,从军之路,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我去意已决。”
沈清淡然回道,眼神十分的坚定。
数天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