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上前说话,量她也整不出幺蛾子。!”白面胖子不屑道。
官兵这才放行,明雪晗走到门口,站在黄琏最能看得清楚的地方。
朗声道:“典使大人,我估摸算了下,酒楼里被损毁的桌椅板凳还有食客们仓促离开未结的饭前,大概在一百两左右,若是我帮你赚到这个钱,你就放了我们。”
“嗬,就你个山姑赚二百两,莫不是想在本官店里赖下来,混吃混喝。告诉你,也不要你赚钱,也要你现在就赔钱!”黄琏眉头一沉,半点商量余地也没有的气势说道。
“可是你也看到了,我们是穷人,莫说一百两,十两也砸锅卖铁拿不出来。”明雪晗尽量求情。
“拿不出来就见官!”黄琏却是半分情面也不给,一声令下官兵便朝三人拥来。
“典使大人,开门做生意的求的是财,见官最后还是赔偿不起,又有何意义?”明雪晗大声辩驳,力图说服黄琏。
黄琏走向前,凑近明雪晗嘿嘿笑了笑,“嘿嘿,你这小娘子有几分姿色,还有几分胆气,若是以身抵债,倒勉强行的通。”
明雪晗心头一跳,警铃大作,“你竟打的欺男霸女的主意?”
黄琏摇摇头,很是正经道:“唉,话不要说的这么难听,谁让你家男人们赔不起钱,便留了你与本官府上抵债,也是天经地义!即使说到天王老子那,本官也不理亏。”
说罢他直起身,一扬嗓子,下令道:“把这姑娘带走!”
项天歌抢了就近官兵的刀便要上前,萧正祺却是拉住他,“大兄弟,想好了,这要是打起来,那可就是一辈子与官府斗上了,你和明小娘子这辈子也就完了。要是让明小娘子走,也只是夫妻分离而已。”
项天歌眸光一凛,胳膊肘往后死劲一顶正中萧正祺的心口。
萧正祺吃痛松手,项天歌已如离统之箭来到明雪晗身前,大刀一挽便架在了黄琏的脖子上。
“谁敢动我娘子,便削了他的人头。”项天歌恶狠狠的说道。
明雪晗又惊又喜又忧。
“项大哥,你不要这样,他既然点名要我抵债,就不会把你们怎么样,你为何又要拼命,难不成真要下半辈子都要躲躲藏藏吗?”
明雪晗心焦不已。
她以为黄琏只是贪财,却没有想到人的劣性是可以无下限的。
只是打鼠忌瓶,自己一个人落到黄琏手上,了不得当个粗使丫鬟,哪怕成了他的通房妾室,那也还有命在。说不定哪天还能报仇雪恨,可若是正面杠上,那就连命都朝不何夕了。
她不愿意项天歌为了自己犯险。
人活着总是比死了更有希望的。
这不是她懦弱,只是经历过一次横死,更加明白活着的重要性。
“娘子,为夫绝不会让你落入这种人手中。”项天歌紧护在明雪晗身前。
黄琏冷笑着讥讽道:“哟嗬,公然与官府为敌,来人把他给我拿下,刀剑无眼,生死不论!”
明雪晗急了,左右不讲道理的,也脾气上头,怒道:“狗官,你假公济私了草菅人命。”
黄琏两手背在身后,冷笑连连,“你们损坏酒楼财物,又不赔偿又不伏法,本官乃是秉公办案!”
他义正言辞的说完,又是话锋一转,对明雪晗道:“小娘子,你放心,你家夫君若是三长两短,赔偿一笔勾销,本官体恤你一介弱女,照样会给你容身之所。
说来说去,还是要欺男霸女。
明雪晗怒不可遏,“我就是死,也会与我家夫君死在一处。项大哥,既然无理可讲,那便与他们拼个你死我活!”
她拉紧项天歌的手。
项天歌回首深深的看她一眼,“放心,你绝不会有事的。”
说罢,他长刀一挥,狠准的杀向黄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