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雪晗越想越头疼,只觉初初穿越来,性命受到威胁也不曾这般愁苦过。
正举棋不定,房门突地被推开,项天歌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
明雪晗骇了一跳,急忙躲到床架后面,厉声道:“你出去。”
项天歌面色有些尴尬,“那个,给你!”
他伸手往前递了递。
明雪晗这才发现他手里还拿着东西,一个是冒着热气的水盆,一个是鼓鼓的布条。
说完,他放下东西就出了房门。
明雪晗听房门关上了,这才三步并作两步跑了出去,拿起上的布条一看,竟是个月事带,里面还装满了灶灰。
这……
明雪晗顿时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原来他刚刚突然出去是烧热水和拿月事带了,竟是误以为他薄情寡义,明雪晗不觉有些愧疚。
可再一想,他个大男人如何晓得这些,也只有成天女人堆里打转的才晓得吧。
明雪晗心下更是五味杂陈。
收拾妥当,项天歌也似算准时间一般,进来便要收走用过的水盆。
明雪晗急忙抢在他前头,“我自己来。”
“夜里风大,小心着凉去躺着吧。”项天歌执意要动手。
明雪晗急了,吼道:“你一个男人,怎能竟做些女儿家的事,不晦气吗?”
吼完,她恍然惊觉,终于知道心下纠结的什么了。
他越是做这些驾轻就熟,就越是说明他有过很多女人,早就习以为常。
而项天歌却不知她心下想法,亦不知自己哪方不妥,只纳纳道:“你是我娘子。”
“项大哥,我知道你阅历丰富,不在意些世俗忌讳,但我只是平凡女子,无福消受,谢谢。”
说罢,她抢过水盆,快步出了房间。
面对她突如其来的冷淡,项天歌很是不解。
他愣愣的站在原处,紧锁着了眉头,想了好一会也不明白怎么就令她不快了。
明雪晗再进得屋里,便见项天歌仍旧愣愣的站在原处。
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其实她心里明白,是该感激他的,只是一想到他有过那么多女人,也许那些女人们还等着他回家,她就百般不是滋味。
明雪晗错身经过他身边,兀自回床上躺下,就好像他这个人不存在一样。
项天歌不明所以,只在这时侯她不想说,也多问。
隧吹灯躺下,便又要将她揽进怀里。
明雪晗却是冷冷的拒绝了。
项天歌感觉得到这一次与先前含羞带怯的拒绝不同,是真的冷漠疏离。
只不过已确定了她对自己的心意,倒也不含糊,强硬的将她抱了过来,明雪晗再挣扎。
“要是乱动,月事流到了床上,可就得拆洗床铺了。”项天歌大手控在她腰后,强行将她稳住。
“流到床上,你,懂得可真多啊,是见多了吧。”明雪晗终是没能控制住,带着哭腔吼了出来。
项天歌再是一愣,终于明白过来,“原来你气的是这个。”
“你管我?”明雪晗愤愤道。
项天歌扣紧她的腰,严肃的说:“没有好多女人。这些都是听村中女人洗衣时说的,她们口无遮拦的,嗓门又大,我这几年东一耳朵西一嘴的听听就会了。”
听村里女人们说的?
这倒也有可能。
山野村妇蛮不讲理,闲来无事最喜欢拿人隐私当有趣话题,经常东家汉西家妇的胡扯。虽说月事带商铺里没得卖,但村妇们洗衣的时候却是不避讳的。
明雪晗幼时便听村妇们讲过,有一次,有个妇人竟然还拿了这玩意,唆使她个女娃子将月事带绑在外裤上。
好在明雪晗被他们欺怕了,心是十分防备,故而没有上当,要不然可就丢大脸了。
“可你一个男人怎去听这些。”明雪晗仍旧有些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