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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一刀抿着唇笑,眼睛里都是笑意:“嗯,我会好好努力……也希望……不要嫌弃我。”
丁无忧对沈一刀比了个ok的姿势,又忍不住感慨:“以前觉得独生子女有点孤单,现在又觉得独生子女还是挺幸福的。要不然要担心弟弟妹妹的,想想头都大了。”
沈一刀想了想:“想吃什么……你下午就喝了可乐。”
这个话题转移得太生硬了,是因为触碰到了什么不应该说的话题吗?
丁无忧沉默,小心翼翼的瞥一眼沈一刀,看她没有什么不高兴的样子。丁无忧有点心里头打鼓。沈一刀是跟丁无忧完全不同的人,也跟她相处的朋友完全不同的人。对丁无忧而言,沈一刀的心思太深了,什么都不愿意跟她说。很多时候,丁无忧要去猜测沈一刀的意思。
丁无忧下意识的皱了下眉头,但还是很快的给予了反应:“我要吃红烧牛肉。”
沈一刀嗯了一声,拉着丁无忧往前:“家里还有点烟笋什么的,可以烧。”
红烧牛肉是丁无忧的心头好,她顿时砸吧嘴,开开心心的,不管之前从心底里闪过的那些不安或是不满了。
倒是沈一刀一边走,一边说:“如果家里有条件,能做到一视同仁,其实有个弟弟妹妹是个好事情……”沈一刀说着,她想了想,又说,“以前我们村子里,有家人就是。也是一个男孩一个女孩,女孩是姐姐。可是父母特别公平,给儿子的也会给女儿,甚至说以后买房子也是儿子一套女儿一套。大家都劝他们不要太一视同仁了,家庭负担重不说,以后女儿嫁出去就是别人家的了,自己得不偿失。”
“然后呢?”丁无忧问。
沈一刀笑了一下,这笑容里带着很多难以形容的东西,说是难过算不上,说是羡慕又达不到。“那家男主人说:‘我女儿就不是我的孩子了吗?我以后生病,难道我女儿就真的不管了吗?我就这么两个孩子,如果我厚此薄彼,会让另一个孩子寒心的。’”
“啊……”丁无忧啊了一声,“真是一对好父母。”
“是啊。所以全村的人都等着看他们的笑话。”沈一刀低头笑,把垂落下来的头发往后挽了挽,“我们小孩子都很羡慕他们家。想要变成他们家的孩子。”
丁无忧嗯了一声,没有说话。倒是沈一刀似乎因为开了这么口,就这么顺畅的说了下去:“其实我也知道的,如果家里有余钱,父母也愿意为女儿付出一点什么。比如说可以让我们好好的读书。不过……”沈一刀的声音到底是渐渐的冷漠下来,“既然养不起,又为什么要轻易的生出来呢。既然生出来,又为什么不好好的养育孩子呢?”
话题一下子就沉重下来。丁无忧低耸着眉,她是独生子女,她身边的,也大多是独生子女,她没有这样的经验,也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安慰。所以丁无忧只能偷摸的,时不时的看一眼沈一刀,却不知道自己要从哪个方向说才好。
最后沈一刀抬了抬手,她捏了捏自己的鼻梁,打住了话题:“其实就是这些破事。小时候可能会在意,但我现在已经能够理智的去面对了。”她朝丁无忧笑笑,“对不起,说了很多让你不感兴趣的事情。”
丁无忧摇了摇头,又笑了笑:“我很感兴趣啊。”
这样的事情,就丁无忧看来,就好像是电视里,又或是新闻里听来的那些消息。但是因为这是沈一刀的事,所以丁无忧就尤其感兴趣。这就好像是一种信任感,被托付了信任,两个人都似乎更靠近了一样。
“我一会儿再炒个荷塘小炒。”沈一刀拉住了丁无忧的手,软软乎乎的,一看就是没有经受过挫折和磨难的手。沈一刀甚至有些担心自己的手会不会太硬,指腹上的老茧会不会太粗,让丁无忧觉得不舒服。
手指轻轻的动了动,丁无忧把自己的手指插入到了沈一刀的指缝里。两人十指相扣,以一种亲密缠绕的姿势在一起。丁无忧举起手来,晃了晃,朝沈一刀得意一笑。沈一刀也跟着笑。丁无忧眨巴着眼睛:“怎么会想做荷塘小炒啦。”
“嗯……我家……也有一个荷塘。”沈一刀目光闪烁,不自在的摸摸自己的鼻子尖,“很好看,里面有莲藕什么的……晚上的时候,荷叶上有露水,也……很漂亮。”
丁无忧哦了一声:“是想家了呀。”
沈一刀无奈的笑了笑,没有否认。两人一起回到家,沈一刀就忙活开了。丁无忧自从上次帮沈一刀干活后,就仿佛是开了窍似的,自觉主动的拿着藕段木耳开始处理起来。而另一头的沈一刀则熟门熟路的打开了直播。
面对热情的观众,沈一刀也没了之前的羞涩,侃侃而谈:“今天做的是红烧牛肉。这是一道盐帮菜。我们通常所说的盐帮菜,其实是自贡菜,因为自贡产盐,所以有了这个别名。”
话音一落,就看到弹幕飞快的写:“我知道!这个舌尖上的中国有!”
沈一刀忍俊不禁,开口:“是的,自贡地下有盐海,开采了上千年都没有开采完。自古出盐的地方富,自贡虽然地处西南偏隅,也是很富裕的。当时多半用牛来工作
', ' ')(',所以自古就有吃牛肉的习惯,甚至于在当地,牛肉的价格比猪肉还便宜。因此自贡几乎可算得上是四川牛肉菜做法的老祖先。像红烧牛肉,烧牛头方,牛蹄熊掌,当然还有大家熟悉的金丝牛肉这些都出自自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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