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洋有些无力,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劝动眼前这位固执的老朋友了。
“虽然我觉得他应该能照料好自己,不过……他出了什么事儿,你也可以说来听听。”就在他觉得自己此行还是没有成果,打算离去,露出些许颓废之意的时候,尤妩突然出声道。
薛洋整个人都愣住了,旋即振奋起来。
好在,尤妩还是有突破口的。
尽管尤妩平日里严冬的关心屈指可数,尤其在她的丈夫去世之后,更是全身心扑到了公司的事情上,回家的次数就更少了,更别提关心,那栋豪华的别墅,已经很久很久都只有严冬和严夏两兄妹在住了。
前段日子严夏的去世,她就已经有了些愧疚,只是冷淡了太久,也一直没有想到该如何修补和孩子们的关系,只能顺其自然。
如果不是严夏出了事,恐怕计算薛洋抬出严冬,她也会轻描淡写的表示相信自己的儿子能够处理好这些事情,并且直接送客。
薛洋并不知道这些前因后果,也不知道自己险些还是要被赶出去,见尤妩难得松了口,他打起了精神,道:“小冬他现在还好,但是之后就不确定了。”
尤妩微微颦眉。
薛洋叹了口气,“九岭集团和这个案子牵连太深,而且小冬他是这个案子的第一责任人,这么算下来,你觉得他能得什么好吗?”
“他现在怎么样?”尤妩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不太好,”薛洋摇了摇头,“他已经被停职两天了,而且……短时间内会持续处于被监视的状态。他从出事之后,就一直在自己的办公室没怎么出去过了。”
尤妩愣住了。
停职还好,只要事情查清楚,总会恢复的,可是监视……对于严冬这样神经过于敏锐的人来讲,恐怕绝对好不到哪儿去,至于他呆在办公室不出去……究竟是因为心灰意冷,还是因为责任心而导致不愿意四处走动增加不必要的工作量,并且为能够随时参与工作而准备呢?
她沉寂了很久的作为母亲的身份有了些裂缝,难得有一次对自己的儿子十分担忧起来。
严冬的父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从那时起,严冬就立志要成为和爸爸一样的人,而现在,他被停职监视了,却呆在办公室不出门……
一种难言的酸涩涌上心头,尤妩的心微微有些刺痛。
看着对面直直的看着自己的薛洋,她一直扬起的眉毛微微塌陷,故作虚伪的笑意而提起的唇角也放了下来。
“我要怎么配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