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与别摸摸鼻子,失算了。
苏桉把手里的碗交回给周家保姆。
“咳,小苏老师。”周与别唤了他一声。
“嗯?”
周与别目光游移,朝苏桉勾勾手指,“我跟你说点事。”
“正经事吗?”苏桉警惕起来。
经过刚刚的咬勺子事件,苏桉总觉周与别没安好心。
“正经事。”
苏桉弯腰,偏头附耳过去。
周与别盯着苏桉白净的脸,忍不住吞咽了下,是因为发烧吗?他怎么觉得自己这么不对劲儿?想对小苏老师酱酱酿酿的心火烧的很旺。
“周与别?”苏桉贴过来也没听见周与别的声音,就偏头看了他一眼。
目光对视的瞬间,苏桉真恨自己这双慧眼,怎么就秒懂他那根本藏不住的欲/望的眼神。
周与别张张嘴,“我——想去洗手间。”
“好。”苏桉应了,手臂从周与别颈后插/进去,掌心托住他的背,手腕和手臂用力将人从床上扶起来。
躺的久了,周与别刚坐起来还有点晃,一把环住苏桉的腰才稳住自己。
苏桉双手扶在他肩膀上,“还好吗?”
周与别闷声:“恩,还好。”
周与媛默默看了全程‘我那一米九的壮实弟弟是如何撒娇’的戏码,只能别过头掐着老公的手忍笑。
紧接着,苏桉带着周与别走出输液室,去洗手间。
还在输液室的周家人相互对视一眼,努力压抑着才没爆笑出声,他生病大家确实心疼,可这与嘲笑他趁机撒娇并不发生冲突。
“小苏老师,他们肯定在笑我。”周与别声音幽幽,“我好几年没病成这样了,就算有点征兆,只要吃了药第二天就会好。”
周与别想告诉苏桉,他身体没那么脆。
苏桉稍显敷衍,“嗯嗯嗯,我知道。”
“小苏老师,你——”
“嘘。”苏桉食指抵在周与别唇上,“乖,先闭嘴好吗?”
周与别点头。
洗手间里,有医院的保洁正在打扫,苏桉举着点滴带着周与别往隔间走。
不巧的是,隔间里竟然没有挂点滴的钩子,苏桉额角突突的跳。
操!
就在苏桉在脑子里勾勒该怎么让周与别上这次洗手间时,周与别接过他手上的点滴举起,然后哑着嗓子道:“帮我解开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