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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球场的清晨,宁静的空气中偶尔响起清亮的话语声,还有运动鞋不断与塑胶地面摩擦出的声响。
“梁哥,休息一下吧!”
网球场一边的男高中生打得气喘吁吁,而梁其随却显得游刃有余,一局终了,他走到一边的凳子上,拿起毛巾擦汗,喝了口冰水。
他拿出手机,还是忍不住盯着名为“慕梨”的对话框,两人的消息还停留在两天前。慕梨回家见贺州后一直没有给自己发消息,而他也配合着没有主动发过去,以免贺州发现。
梁其随第一次如此烦躁,一把关上手机,扔在一边,准备继续打球,但手机却突然开始振动。
接起电话,那头的中年女人带着殷勤讨好的语气:
“其随,你爸爸最近要做手术,你能不能带妹妹回来啊?”
“工作和训练都很忙,没有时间。”梁其随没有犹豫地直接拒绝。
女人顿时有些慌,急忙问:“是不是你哥又找你麻烦了,你爸爸也一直在教训他的。”
“你爸爸也说了很想见你……”
“没有。等我再看看时间。”
挂电话后,梁其随还是继续打了几局网球,而对面的队友感到梁其随的气压明显降低,索性不再继续,准备叫上梁其随和另一边球场几个兄弟一起去吃点东西。
梁其随准备回家,婉拒了队友的邀请,收拾东西后把网球包背在左肩上,几个队友正和他说着话,这下便注意到了正挂在网球包拉链上一晃一晃的吊坠。
“诶诶诶,真没想到老梁也会带这么可爱的吊坠,什么时候交的女朋友啊!”
过于明显的情侣吊坠立即引起了男生们的八卦,立刻七嘴八舌地打探起来。
“你们708果然都好厉害,听篮球队那群人八卦,估计老杜也要脱单了呢!”
梁其随不爱八卦,也不想要让慕梨给这群好事的男高中生讨论,只是随意地应付了一下,就离开了。
回去路上,梁其随却忍不住回想起,那天在病房时,杜跃看慕梨的眼神。
昭然若揭。
杜跃在医院不耐地等了两天,慕梨承诺过会来送他回家,但他无论怎么发消息,慕梨都没有回复。
等到终于他烦躁着拨通了语音通话,那头总算是传来熟悉的柔软声线,但却听得出来,带着疲惫。
“对不起啊,小跃,最几天有些忙,今天下午可以吗?”
“姐姐是不是很累啊,我没关系的,自己打车回去好了,腿已经好得差不多啦!”
杜跃表现出的谅解意料之中地引起了电话那头的愧意,慕梨坚持要来接他。
挂电话后,杜跃又想到了三天前的晚上,和贺州的一次不愉快的碰面。
他没有预料到贺州会到自己的病房来,就像已经知晓了自己的企图和谋划。但他的目的只是来找慕梨,看到只有杜跃的空荡病房后,便一句话也没说地走了,冷漠得不像是相处许久的舍友。
但杜跃也因此知晓,那天晚上,慕梨或许正在某处和什么男人过夜。
他依旧记得自己的猜想。慕梨什么都藏不住,正如那天他和梁其随,当着自己的面就表现出极易察觉的暧昧感。
下午三点,慕梨到了医院,杜跃刚好办理完出院手续,回到病房时慕梨正穿着一条长长的白色碎花裙,上身披着一件白色的短外套,弯着腰给自己收拾东西,长直柔顺的头发落在肩膀上,又随着弯腰的动作不断垂落,显得十分温柔。
杜跃心头一热,等待和猜测带来的烦躁和阴郁立即烟消云散,慕梨像等待着他的温柔妈妈,等他推开门时,便回头对他一笑。
“小跃,让你久等啦。”
多日不见,慕梨显得有些虚弱,但依旧努力把积极的一面展现给男高中生。
杜跃立刻跑到慕梨身边让他休息,自己加速收拾,一小会儿便完成。等到两人上车,杜跃坐到了慕梨mini车的副驾驶,他才有充足的时间看着慕梨,杜跃的视线毫无掩饰,眼神直勾勾而带着一些侵略性。
男高生炙热的眼神让开车的慕梨有些不适应。
他今天早上才从老宅回来,那晚和儿子过界的接触让他彻底没了分寸,他知道是自己教育方法出了差错,才会让孩子对妈妈的占有欲过于强烈,只是因为自己恋爱,贺州便表现地如此出格,他不敢想象如果他和梁其随的事情被知晓之后又会怎样。
作为妈妈,他只能努力平复心情,和贺州谈心,但早已长大的儿子已经不再如年幼时对笨蛋妈妈的教导顺从无比,反而置若罔闻,甚至独裁般地继续要求慕梨和他同睡在一张床上,不允许慕梨回市里上班。慕梨只能求助于贺州奶奶,说是自己和贺州出现了矛盾,在宋君如的干预下,慕梨才能离开老宅回来正常工作。
好不容易回来了,但恋爱的热情仿佛被儿子的专横泼了冷水,慕梨很想见梁其随,没有主见的时候就忍不住想依赖他,但此刻他才稍微理性地认识到,自己在情热下撩拨还在高中的男生的行为是
', ' ')('多么不负责任。
一边担心着偏执的儿子,焦灼着想要修正不正确的关系。一边依旧渴望着梁其随的拥抱,对这段关系却已经有了悲观的设想,愧疚和自责也如洪水般涌来。
于是他选择了暂时抽离出在儿子与恋人之间挣扎的思虑,努力地专注上班然后接杜跃出院。
但恋爱以后,慕梨不再像从前那样迟钝。此刻和杜跃独处,他后知后觉地想,身边这个开朗高大的男高中生,是不是对自己有什么别的情绪。慕梨只能逃避地将这种猜想移出大脑,自我说服,杜跃向来就是这般开朗,看别人的时候也从来是这般直接。
杜跃家住在市中心的高档小区,是一栋现代简约风的宽敞别墅。慕梨见过杜跃开昂贵的跑车,早已知晓他优越的家境,所以毫不意外。
但等到推开精致的别墅门,屋内的光景反倒令他震惊,凌乱的客厅、横七竖八的运动衣、随意扔放的篮球、护腕还有各种垃圾,别墅表面的简约利落与里面的凌乱场面形成鲜明对比。
慕梨有些不可置信地看了看站在一边的杜跃,高大的男生这下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姐姐,对不起,因为经常不在家,就没让之前的保姆来了,所以就没人打扫了,委屈姐姐在这里坐一下。”
慕梨往客厅走了几步,地面上没有几块空旷干净的地方,一下子没留神就被地上的健身器材绊倒,等回过神,人已经躺在男生宽大的怀中。
慕梨正对着杜跃壮实的胸膛,杜跃在接他时摔到了地上,自己完全没有受伤,但男生的头顶却磕出了一个小包。
慕梨有些感动,又心疼,直接坐在了杜跃腰上,赶忙去帮他揉头上的包。
“小跃!疼不疼啊!”
“没事的姐姐,本来就是我的责任,把家里实在弄得太乱。”
杜跃像受伤的大狗一般,明明嘴里说着是自己的错,但还是带着邀宠的委屈语气。
慕梨又往前坐起了些,更近地帮男生揉着痛处,心里充满歉意,丝毫没意识到两个人已经超出安全距离。
慕梨整个人骑在了杜跃腰上,伸出手揉弄杜跃头顶时几乎让男生靠在了自己胸前。
慕梨上身的外套只有一粒小小的绣扣,随着摔倒的剧烈动作而挣开。里面薄薄的吊带连衣裙完全展露在杜跃面前,白白的乳球若隐若现。
两人的距离近到杜跃的呼吸清晰地打在慕梨起伏着胸部上,只要再拉近些,男生就能完全埋入白软圆大的胸里。
成熟美丽的胸部在愣头青般的男高中生面前起起伏伏,还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又白腻得不行,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哺乳期少妇胸口随时带有的乳香,诱惑着成年雄性像个孩子般埋入其中吸吮深嗅。两团丰满还挤出深邃的乳沟,同样有着诱人深入的巨大引力。
男生极其敏感的下半身就在这样的联想中硬挺了起来。
平时背地里无数肮脏的性幻想,在心里早已将这对胸乳亵玩无数次,但真正直面这样香艳的场景,也难免暴露出小处男的本质。
“姐姐……”
慕梨听到怀里男生有些微弱的呼声,这才意识到自己没注意分寸,立刻拉开距离,这才看到,身下的大男生满脸通红,鼻子下已流出一丝鼻血。
慕梨也立即尴尬地红了脸,赶紧起身,从一边找来了纸巾帮男生擦拭鼻血。慕梨抑制不住羞耻,只能低头小声道歉:
“对不起小跃,是我太粗心了。”
“姐姐没关系的……”
这出小插曲下,气氛有些怪异的暧昧。
慕梨突然记起,自己起身时隐约感受到了男生腰下的一团坚硬。
慕梨本就低着头,想到这里,没忍住偷看了一眼男生那处,果然正顶起一个弧度,他立即红着脸别开了眼睛。又像转移注意力似的,佯装轻松地拍了拍男生的肩膀:
“这样子乱完全没办法住人的,我陪你一起打扫好不好?”
男生看起来也和慕梨一样在害羞,但听到他的话,立刻变得雀跃,又有些不好意思地问:
“姐姐是不是有些不舒服啊,还是我自己来吧,姐姐在客厅休息就好了。”
“没关系的,我只是昨晚有些没睡好,现在没什么事呀,刚好帮你的。”
慕梨转过身去开始收拾地上垃圾,杜跃也赶紧快速弯腰干起活。杜跃是体育生,体力强上许多,没一会儿就抢先收拾好了地面的杂物和垃圾,原来凌乱的地板一下子敞亮许多,超大款的黑色垃圾袋满满都是垃圾,杜跃提着垃圾袋准备扔到马路对面的大垃圾箱里去。
慕梨一旦做起家务就会全神贯注,他摸到了一楼的工具间,拿了拖把浅拖了一遍客厅,又找到一些新的抹布。
长期没有打扫,地面有些难以清理的积垢,慕梨洗了洗抹布,把裙子撩到了膝盖以上,跪在地上擦洗,慢慢地弯下腰去。
杜跃推门而入时,见到跪趴着擦地的慕梨愣了愣。专注家务的慕梨微微前倾着身体,裙子垂在大腿侧,裙尾只有薄纱,一双
', ' ')('美腿展露其下,白皙还有些肉肉的的大腿紧紧并在一起,腰肢塌陷着,臀部也因而被翘起,共同形成了一个色情的弧度,双臀甚至随着身体的动作而轻微地摇摆着。
年轻气盛的男生总是下意识地将大部分东西与性欲联系起来,慕梨这样无意识的动作已足够勾起香艳的遐想。
杜跃努力平复的下半身立刻就又有些充血了,他紧盯着慕梨挺翘的臀部,看着慕梨就这样在别有用心的男性面前摆出这种具有浓厚性暗示的姿势,甚至还勾引似地摇动双臀。
杜跃的想法又自然而然地带上恶意的趣味,他不由得想到,慕梨明明看起来如此冰清玉洁,却一次次装作不经意地用身体勾引年轻的男高中生,按摩时柔软胸脯贴紧自己的背,骑在自己身上让他埋胸,在男生家里摆出这种色情的姿势,纯洁只是表象,无论是有意识还是无意识,慕梨都是个天性爱勾男人的骚货。
杜跃觉得再盯着慕梨这样淫荡的姿势,就要完全控制不住自己兽欲大发,他走到慕梨身边蹲下身去,又继续变成青涩开朗的男高中生模样:
“姐姐,不用清理这么仔细的!我之后会叫清洁阿姨来的!”
沉浸于家务,突然被打断,慕梨还有些懵懵的傻气,有些迟钝地回答:
“没、没关系的,很快就做好了。”说罢,继续又要去擦,没有想停的意思。
直到慕梨的手被另一只有些粗粝的手覆上,滚烫的呼吸拂在慕梨颈侧,他才慢慢停下来,因为杜跃已经紧紧地和他靠在一起。
过于近的距离能让两个人听到彼此的呼吸声,慕梨最终还是难以逃脱这种暧昧气氛,但他立即抽出了手,站了起来,一边的男生也紧随着站到他身边。
“姐姐,我……”
“小跃,你不要这样……”
慕梨伸出手阻止试图继续靠近的男生,一次次表现地越来越明显的男生似乎在不断地在打破两人关系原本的界限,慕梨不再选择逃避式地忽略。
“你不应该这样子做的,我是贺州的妈妈……”
男生面上立刻带上了委屈,有些失落地回答:
“果然还是不行吗……我以为姐姐也会有一点点喜欢我……”
看到一脸失落的大男生,慕梨耐下心来劝导:
“小跃,你和州州一样大,对我而言,就像孩子一样呀。”
但慕梨的话只让杜跃想起篮球赛时慕梨在休息室内对贺州的话,只因为他是贺州的同学,慕梨才会关照。
过去的酸涩再次涌上心头,自己的精心谋划到头来只不过儿戏一场。杜跃冷哼一声,一下子变了语气:
“那姐姐对梁其随也是这样的吗?”
杜跃就这样看着慕梨佯装的镇定在自己的质问下一瞬间瓦解。
他的猜测得到了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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