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
“……”
掀开被子起身,乳白色的床单上有一块鲜艳的红色。
叶钦矾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他猛地扭头,床头柜上的相框已经不见了。
……他干了什么?!
全身的血液都在体内跳动,叶钦矾颤颤巍巍打开房门,主卧外便是客厅,他一眼看到餐桌前拿着刀叉吃煎蛋的秦权。
秦权听见动静抬起眸子,手上的刀子在盘子上摩擦,发出尖锐难听的声音。
叶钦矾腿发软:“*……”
另一个‘*’字还没说出口,被秦权凶狠的目光瞪了回去。
他‘扑通’跪在地上,“秦哥!对……对不起,我昨晚喝醉了,我疯了,我被沐年跟白时浸刺激疯了,你别怪我,对不起,对不起!!”
秦权挽起袖子,慢条斯理地用叉子叉了一片生菜塞进嘴里。
他面无表情,让人琢磨不出来他有没有生气。
“过来吃饭。”
秦权撑着桌子站起来,从厨房端出来另一份早餐。
叶钦矾松了口气。
他坐在秦权对面,不太会用刀叉,用筷子夹着吃了一整个煎蛋。
秦权从始至终表情淡淡的,没有任何反应。
叶钦矾将杯子里的牛奶一饮而尽,突然想起床上那一点鲜红,“……秦哥,昨晚,我……弄疼你了吧?我……待会去给你买盒药膏。”
秦权空洞的眸子闪了闪,问:“昨晚怎么了?”
“……”
叶钦矾结巴,“就是我……咱们俩……”
秦权比了个手势示意他闭嘴,然后勾了勾手指头,“你过来。”
叶钦矾乖乖地站过去。
秦权把玩着手里的刀子,眼神一变,狠狠地插进叶钦矾的小腹。
“唔!啊——”
叶钦矾咬着牙,腹部的疼痛传递到四肢百骸,他的脸瞬间白了,额上冒出密密麻麻的汗渍。
秦权把刀子翻来覆去,客厅除了叶钦矾痛苦地呻吟就只有刀子进肉的声音。
他歪了歪脑袋,漂亮魅气的眼睛十分凶狠,“昨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你不过在我家客房睡了一晚,然后我收留你吃了顿早饭,记住了?”
“记……记住了!!”叶钦矾摁着伤口,疼得哆嗦。
秦权拔出刀子,随手扔进厨房的水池里,血红的液体淋了一路。
叶钦矾脚趾头蜷缩,站不住,倒在了地上。
秦权从他身上跨过去,将柜子里的医药箱拿了出来。
他蹲到地上,怪道:“怎么这么不小心,这么大了还玩刀,疼你活该。”
叶钦矾死死咬着牙,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秦权拿药的手顿住,问:“以后还玩不玩?”
“……不。”叶钦矾觉得身上的血在一点点流逝,说话都连贯不起来,“不…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