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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演艺圈声量最大的新闻便是属于「ax」天团的其中一个成员蒋青,因为平常出门喜欢骑机车,结果为了闪避衝到马路上的流浪猫而摔车,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小腿骨折需要二、三个月的休养,加上还把那隻肇事的小猫收编,令粉丝的数目大增,完全不输给团长吴昕海。
由于三缺一,这组偶像团体被迫暂时休假,也趁机准备个人单曲。
晚上九点左右,王彦钧独自来到同样位于东区的「亚歷山大」,虽然这间夜店没有「duke」来得有名,但是老闆和他的交情不错,而且都是超跑的爱好者,每次来光顾就会把最好的包厢留给自己。
当他踏进包厢,就见约好的人已经坐在沙发上喝起闷酒。「干嘛?心情不好?媒体上不是说蒋青的伤势不严重吗?」
吴昕海低哼一声,「我又不是在替他担心,只是心里很烦—」听说老闆有交往的对象,据说派对那天也有去,有公司的员工看到,可惜没见到本人,那个贱货到底长什么样子,又是使出什么手段才把到老闆,自己哪一点输给对方了?
「该不会是那个积太多了—」王彦钧用舌头舔着对方的耳朵,伸手摸向他的胯下。「要不要我来疼爱你?」
他拍开王彦钧的手。「我要的不是你,你也满足不了我。」
「我当然知道你要的是「黑公爵」,可惜他身边已经有人,而且长得比你漂亮,皮肤又好,腰又细—」就是故意要让对方妒忌。
「你怎么知道?」吴昕海不免讶异。
王彦钧不怀好意地笑了笑,「当然知道,我连他叫什么、长什么样子、在哪里工作都一清二楚。」就算白栗真的把当年那件事告诉黑世磊也不能把自己怎样,毕竟双方已经和解,想告也告不成,也赌他不敢把整件事的始末在社群网路平台上爆料,毕竟这种丑事遮掩都来不及了,谁也不想让人知道,派对那天见到白栗一时太过惊慌,才会急着找他谈判,更想用裸照来封住对方的嘴巴,其实根本没有,万一对方报警不就露馅了,所以必须冷静才行。
他强硬地命令。「快点说!」
「告诉你也不是不行—」王彦钧挨得更近,还在他耳边吹气。「就让我干你一次,嚐嚐拥有数百万女粉丝的「ax」天团团长的味道有多香—」
吴昕海愤而站起来。「你先去死一死!」
「我只是说说而已—」赶紧把人拉回来,他可是巴望着吴昕海去大闹一场,让白栗吓到不敢乱说话,自己只要在旁边看戏就够了。「告诉你当然没问题,不过别让人知道是我说的,我可惹不起「黑公爵」。」
「不要再说废话了,快说!」吴昕海嗔恼的骂道。
于是,他把白栗的打工地点告诉对方,「与其听我形容个半天,还不如你自己亲眼去看看比较准。」
他咬着指甲,当然要去会一会情敌,想要知道自己怎么输的,反正最近真的太间了,正想找个玩具来消磨时间。
两天后—
今天难得露出阳光。
吴昕海戴上褐茶色墨镜和印有「ax」图案的黑色口罩,独自一人来到商店街,绕了好几圈总算找到这间店面不是很起眼的「佳人花坊」。
叮—掛在门上的风铃因为有人推开而震动。
「—欢迎光临!」白栗正在整理才刚送达的各种花材,听到有人进门,习惯性地抬头打声招呼。「请慢慢看!」
吴昕海假装在欣赏各种花材,目光却透过镜片观察着身上套着牛仔色围裙、将花材分类的年轻男人,应该就是自己要找的人。「你是老闆?」
「不是,我们老闆刚好出去办点事情,大概一个小时后才会回来,先生要买花的话我可以为您服务。」白栗看着用墨镜和口罩几乎遮住整张脸的男人,听对方的声音,以及挑染的头发和穿着打扮应该跟自己年纪差不多。
他挑起一枝黄玫瑰,「你不过是个店员,应该不够专业,万一我不满意你的服务,你要怎么负责?」
白栗依旧笑笑的,「如果先生不放心,可以等一个小时之后再过来,那时我们老闆应该回来了。」
「我急着要,没办法等那么久。」吴昕海故意刁难。
这点小事可难不倒白栗。「隔两条街有一间花店,花材种类比我们店还多,老闆和店员也都拥有花艺师执照,可以介绍先生过去。」
吴昕海两手抱胸,一脸嘲弄的看着眼前身形纤瘦、五官白皙秀丽、笑容可掬的年轻男人。「你真是大方,还把上门的生意往外推。」
「从事服务业的工作就是要满足客人的需求,更何况同行之间互相支援也是常有的事,先生大概想要什么品种的花,我打电话过去帮你问问看,免得白跑一趟。」白栗贴心的问。
一时之间挑不出毛病,没办法当场给对方难堪,让吴昕海心情更差了。「不用了,我在这里买就好。」
客人最大,白栗客气的询问。「请问先生是要自用还是送人?如果是要送人,是送给女性,或者长辈?对方喜欢什么样的
', ' ')('花?」
「我想跟一个大我好几岁的同性告白,希望能够得到对方的爱—」吴昕海一步步逼近,想用气势压倒情敌。「更希望他不要把眼光看向其他人,只要关心我一个就够了,这种深切渴求的心情你应该很瞭解才对。」
白栗得知对象是个男人,也就可以理解他的焦虑。「想要被爱是很正常的,希望先生的告白能够成功。」
「你也有喜欢的人?」他试探的问道。
「—有。」白栗犹豫了下还是说了实话。
吴昕海被口罩遮住的嘴角咧出一抹讥刺的笑意,「让我猜猜看,对方也是男人对不对?我们是同一个圈子的人,而且都是0号,就算你想否认,怕被人知道自己是同性恋也没用,因为逃不过我这双眼睛。」
原以为听到这些话,对方就会害怕,毕竟还是有不少人会刻意隐瞒自己的性取向,吴昕海等着看他惊慌失色的模样。
总觉得这位客人怪怪的,但又说不出是哪个地方怪,因为跟头一次见面的陌生人通常不会随便将隐私告诉对方,儘管如此,白栗还是很有礼貌地回应。「我没有想要否认,也不怕人家知道,因为现在都已经可以同婚,两个男人也可以光明正大的交往。」
这番话说得吴昕海一把火上来。「你不在乎那些网路酸民说的话,不在乎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
「那么就把网路直接切断,要不然就是强迫自己不要去看那些留言,那些网路酸民说的话没必要当真—」白栗很中肯的回答。「曾经我也非常在乎别人的眼光,所以吃了不少苦头,甚至想过要自杀,不过现在长大了,遇到的事情多了,抗压性也跟着变强,不会那么容易就被打败—嗯?我居然也会说出这么成熟理性的大道理,已经不能算是十六岁的高中生,感觉心理年龄应该有二十了—」
听他一个人旁若无人地自言自语,吴昕海火气更是直往上冒。「你觉得自己可以在事业上帮助对方吗?」
白栗不明白这个问题的意义,但还是说出自己的看法。「他应该不需要我帮,而且我也帮不上忙,不过这跟我们交往并没有关係—」
「怎么可能没有关係?既然你也认为自己帮不上忙,难道不应该跟他分手?」他的口气开始咄咄逼人。
这番话像是在指责自己,白栗突然有种对方是衝着他而来的感觉。「先生,不好意思,我们认识吗?还是以前见过?」
吴昕海深吸了口气,没有正面回应。「算了!你帮我挑选一束花,花材要用最好的,多少钱都没关係。」
「好。」白栗纳闷归纳闷,生意还是要做。
在白栗挑选花材之际,吴昕海恨恨的瞪视着他,如果自己不是偶像歌手,就可以不必在乎粉丝的看法,随时可以出柜,老闆或许就愿意接受自己的爱—不对!如果没有进入演艺圈,根本不可能接近得了他。
自己哪一点比不上这个叫白栗的男人?
论起外表,五官长得是不错,乾净朴素的气质像个大学生,还只是个花店的店员,没有半点才华,想到自己居然会输给这种货色就好呕。
「好了!」白栗包装好一大束清新脱俗的鲜花,「我想男性比较不喜欢太过鲜艳的花,所以选用白色的西洋水仙搭配蓝星花和迷你紫蓟,另外西洋水仙的花语就是期待爱情,希望先生的愿望能够实现,我已经把根部的切口剪成斜面,可以吸收更多水分,记得每天要帮它换水—」
还没说完,他已经从皮夹里掏出三张千元大钞,随手往木桌上一丢,连零钱也不用找,有些粗鲁的从白栗手上抱过花束,转身就离开。
这个人到底是谁?
白栗想不出来,便将它拋到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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