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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一点
知名夜店「duke」在这个时间点正好进入狂欢的高潮,随着dj所播放的hip–hop曲风,男男女女在舞池中扭腰摆臀、尽情狂欢。
黑世磊今晚来到位于东区的这家分店,马上掀起一阵不小的骚动—更正!应该说是浪涛才对,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在他身上。
「没想到「黑公爵」今晚会来这家分店,真是太幸运了—」
这一头,穿着细肩带黑色洋装、经常泡夜店的女生兴奋地嚷道。
「—「黑公爵」是谁?」
第一次上夜店的小菜鸟冒出这句疑问。
她身边的同伴们马上如数家珍。
「因为他姓黑,还是这家夜店的老闆,光在台湾就有五家分店,另外还开了一间大型经纪公司,捧红不少艺人—」染了头金发的女生一面拿起手机猛拍,一面拉开嗓门帮同伴解惑。
喝着血腥玛莉的女生在原地随着音乐摇头晃脑,「听说现在很红的赖星辰、赵勋和魏明哲也都是跟着朋友来「duke」跳舞时被发掘才成为艺人,所以想进演艺圈的人都会每天晚上往这里跑—」
「不只这样,他还是y电视台的股东,难怪可以经常安排旗下的艺人上节目打歌宣传,演艺圈里的人更是想尽办法也要跟「黑公爵」一起上新闻版面,保证一夕爆红—」金发女生把照片上传到ig上,马上有粉丝留言点讚。
绑马尾的女生忍不住幻想。「要是能嫁给他该有多好—」
「他可是同性恋,记得前两年有八卦杂志写他包养了好几个男人,私生活淫乱什么—」配戴大耳环的女生打破同伴的幻想。
「那应该不是真的,因为上个月他不是才跟天后万芯传出緋闻—」她马上反驳同伴的说法。
爱看耽美漫画的小菜鸟插上一句。「说不定他是男女通吃。」
同伴们全都看向她,不约而同的点头,难得表示认同。
而在另外一头,几个年轻人也聚集在舞池旁,一面随着节拍摇晃身子,一面议论纷纷。
「他真的好帅好酷,混血儿果然就是与眾不同,在床上一定很勇猛—」外型娇小秀气的男生发出兴奋地尖叫声。
喝着长岛冰茶的男生一脸沉醉,「要是能跟他做一次,我就是死也甘愿—不过听说「黑公爵」偏好身材纤细、长相清秀的类型,要是能再瘦个五公斤就好了,我决定明天开始减肥—」
「算了吧!想接近「黑公爵」的人太多了,像我们这么普通平凡,人家才看不上眼—」外型矮胖却有颗少女心的男生用手指绕着发尾说道。
「不要说了!我们还是快点下去跳舞吧—」
「搞不好今晚是我们的幸运日—」
「快!快!快!」
而在二楼的专用包厢—
「—他就是这次推出的新人,已经决定要出第一张专辑了。」有着男人面孔和魁梧体格,脸上却化着妆,还穿上女装的经纪人在这一行相当资深,大家都称呼她一声「陈姐」,今晚特地带着新人来见老闆。
叫做高达的新人不等经纪人说完就开口,口气透着急切,就是不想错过难得的大好机会。「我叫做高达,很高兴能加入「快节奏」,我一定会全力以赴,不会让老闆失望。」
坐在沙发上的黑世磊从菸盒里抽出一根arlboro,因为这间专用包厢不只是独立隔间,也有独立的空调设备,所以不在禁菸范围内,眼明手快的高达马上从牛仔裤口袋内掏出打火机,动作熟练地帮他点燃,这个动作也让陈姐吃了一惊,因为经纪公司帮他塑造的就是不菸不酒的好形象,身上居然带着打火机,幸好这间专用包厢内没有外人在场,否则很容易引起媒体和粉丝的怀疑。
黑世磊吐了口烟,灰蓝色的瞳眸不带感情的掠向眼前五官斯文白净、身形修长的新人身上,突然想起一张差点被自己遗忘的面孔,都过了好几天,竟然还没有来求饶,跟原本预期的不同。
「陈姐是公司的王牌经纪人,我当然相信你的眼光—」黑世磊朝认识多年的经纪人真心地讚美,就连目前当红的「ax」偶像天团也是由她一手捧红,是公司的第一把交椅。「就先安排他上几个综艺节目看看观眾的反应。」
陈姐马上笑得花枝乱颤,信心满满地表示。「请老闆放心,我的眼光绝对不会错的。」
而高达本身自然也很清楚「黑公爵」在演艺圈的势力有多大,只要有这座靠山就稳了,为了成名,他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不管老闆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他加强语气暗示。
黑世磊又吐出一口烟,表情显得有些猜不透。「什么都愿意做吗?」
「是,只要能成名,我什么都愿意做。」包括演艺圈私下流传的潜规则,高达一点都不介意跟男人上床,尤其是眼前这个极具魅力的「黑公爵」。
指尖叼着菸的黑世磊有种不可一世的霸气,就算是直男也会忍不住脸红心跳。「有野心是好事。」
陈姐小心翼翼地陪笑,「是,现在
', ' ')('的年轻人都很积极。」
「那就好好表现吧。」他弹了弹菸灰,不再多看高达一眼。
看懂意思,陈姐拉着还赖在原地不肯走的高达离开专用包厢。
黑世磊捻熄了手上的菸,一手插在西装裤口袋,起身走到玻璃窗前,将下方的舞池一览无遗,在眾人的欢呼声中,舞池中央升起一座圆形舞台,原来今晚是每个月举办一次「舞池女神」大赛的日子,每次只有十个名额,参选人都会端出最拿手的舞蹈,最后让当晚的客人在官方的le上面选出冠军得主,奖品是一张专属黑鑽卡,不只一年之内完全免费、饮料更可以无限畅饮,所以每次都是竞争激烈,参赛者无不卯足了劲。
「打电话叫白栗到饭店等我—」
站在身后的向子文正在和电视台高层通电话,听他这么说,匆匆地结束通话。「—你不是答应让他走了?」
他马上反驳。「我没答应。」
向子文叹了口气,当老闆的就是有任性的本钱,特别是面前这一位,虽然已经习惯这种反覆无常地脾气,还是要适时提醒。
「有,你确实说过,而且白栗也说到做到,十天前就已经搬离原来的住处,我可以打电话找其他人—」说着就低头滑手机另觅人选。
「他搬到哪里去了?」黑世磊眉头一皱,没想到白栗走得这么乾脆,印象中他可是为了钱再羞耻地玩法都很乐意配合,怎么突然转性了。
忍不住又叹了口气,向子文不禁盘算着如何打消老闆的念头。「我没问,倒是曾经跟大楼警卫聊过,证实白栗的头部确实被掉下来的花盆砸到而受伤,还说最近不只变得很有礼貌,见了人都会主动打招呼,穿着打扮也跟之前完全不一样,我想失去记忆的事应该是真的。」
黑世磊连想都没想就说。「打电话给他。」
「打给他干什么?难道要求他回来?」向子文了解自家老闆的脾气,故意这么说来刺激他。
「怎么可能?」他不加思索地驳斥。
向子文不动声色地反问,「既然这样还找他干什么?白栗现在失去记忆,虽然身体年龄已经二十四岁,心理年龄却只有十六岁,一个未成年的孩子可玩不起大人的游戏,更何况他根本不记得你—」
「那很简单,就让他重新认识我。」黑世磊说得理直气壮。「手机!」
看来说再多都没用,向子文只能无奈地递上。
当黑世磊拨了电话过去却打不通,再试一次还是一样,脸色越来越难看。「你确定是这个手机号码?」
他设想打不通的可能性。「大概是被封锁了。」
「找到他!」黑世磊满脸不豫地把手机丢回去。
向子文很清楚一旦自家老闆对某件事或某个人在意起来就不会轻易放手,一直到厌倦为止,便不再多说,开始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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