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爸爸从没有捧着他,这会儿自然也不会听江书翰的话,他掏出一根烟,点上一声不吭的吞云吐雾,沉默以对。
江妈妈却听不惯江书翰这屁股歪道天边的话,只嗤笑一声,“他江涛砸我家地基的时候,有想过我们是一家人吗?吴春凤拿着菜刀要砍江澈的时候,有想过我们是一家人吗?合着他们江书华一家可以欺负我们家,我们家就连反抗都不应该有吗?”
江书翰对这件事的了解仅来自于江书华的一面之词,他也没有去了解真相,以为自己现在在家里很有地位,说话肯定是管用的,就想让江爸爸不要追究江涛和吴春凤的事情。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事关起门来解决不行?非要闹到派出所去,让整个秋水镇的人看笑话?
这会儿听江妈妈这么说,江书翰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更让他没想到的是吴春凤竟然拿起菜刀想要砍江澈。
然而这样的想法也是一瞬,下一秒江书翰就开口说道:“我让大哥带着大嫂和江澈道歉,再闹下去,江家的脸要往哪里搁?”
他知道江爸爸是最重视自己的脸面的,于是直接问江爸爸,“二哥,你想让我们一家都成为秋水镇的笑话吗?”
江爸爸依旧抽着烟,抽完一根,正想换上第二根的时候,江澈走过来把江爸爸手上的烟盒拿走,“爸,少抽点。”
“哦。”江爸爸应了一声,好像没有听见江书翰的话一样。
这态度就非常明显了,就是想要追究到底,就算成了秋水镇的笑话也没关系。
江书翰在江爸爸这里碰了一颗钉子,表情瞬间沉了下去,“二哥,你当真不想管了?”
“这事受伤的是江澈,我尊重和支持江澈的做法,他要怎么做就怎么做。”江爸爸终于明确的把自己的态度摆出来了,“江澈是我儿子,我不心疼谁心疼?那菜刀都快砍到江澈身上了,要是昨天江澈有个意外,你今天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吗?”
江爸爸看似好像没怎么受到昨天那件事的影响,可是他昨晚一宿都没睡着,只要闭上眼睛脑中就会浮现出吴春凤拿着菜刀往江澈身上砍得画面,最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梦里却看到那菜刀砍进了江澈的身体里,溅了他一身血的画面。
江爸爸直接被吓醒,这会儿心里还一阵一阵的发虚呢。
这时候他若还为江书华那一家子说话,寒的肯定是不止老婆儿子的心,他自己心里也过意不去。
江书翰没有亲眼见到昨晚的画面,而且江澈现在还健健康康的一点伤都没有,根本就无法理解江爸爸和江妈妈的心情,他面色不虞道:“江澈这不是没事吗?人都没事,这件事就这么揭过去不久好了,还追究到底干嘛?亲戚都不做了?江书海,那可是你大嫂和侄子,你就真的忍心?”
“小叔。”江澈听不下去了,“那我还是他们侄子和堂弟呢,你怎么不问问他们为什么忍心砸了我的地基,拿菜刀砍我?你不能因为大伯一家把你当皇帝一样捧着,就睁眼说瞎话。你能走到现在这个地位,应该也是明事理的,没道理还和镇上一些人一样与愚昧无知吧?”
江澈哪里不懂江书翰的心理?
他自从和周双宜结婚之后,从周家得了些势,自己创立公司,就自觉高他们这些亲戚一等了。而亲戚们大部分也愿意捧着他和他老婆,特别是江书华一家,简直就是把江书翰当成皇帝,就是希望能从江书翰手低漏下一些好处给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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