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行为了孟长庆之事特意登了孟府几次门,女人的直觉特别的准,非亲非故的宋太医会如此费心,不是为利就是为人,显然他是第二种。
如今看孟长庆和玲珑的反应,孟夫人恍如晴天霹雳,她看着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女儿,一下子气血往上涌。
“娘,您怎么了?”孟长庆登时慌了,忙拍着孟夫人的背,替她顺气。
孟夫人大吸了几口气,好不容易才将心情平复下来,一时悲从中来,唉声又叹气:“庆儿啊庆儿,这可是掉脑袋的大罪,你从小最让为娘省心,怎么入了宫反而愈发任性,这种事情你以为能瞒得了多久?!”
孟长庆心中警铃大作,她一下就知道孟夫人话里的意思,顿时也没了分寸,只在一旁陪着落泪。
两人抱头哭了一会儿,孟夫人到底是清醒了过来,拉着孟长庆的手问道:“此事可还有别人知晓?”
方才还在一旁陪着难过的玲珑,一下子跪在地上,指天发誓道:“夫人,奴婢与庆才人从小长到大,即便是死也不会说出去半个字!”
孟夫人很是满意,伸手将玲珑扶起来,颔首道:“好孩子,你和庆儿早已不分你我,我又怎会疑心你,只怕是别的人……居心叵测。”
如果这个时候孟长庆还不知道孟夫人指的是谁的话,那她可就真糊涂了。
“娘,您这疑心病也太重了。”孟长庆颇感无奈,“这宫里谁都有可能害我,可阿瑾不会,她可是和我留着同样血液的至亲,若是连她都不可信了,那我在这宫里可就一点盼头都没有了。”
孟夫人觉得自己女儿哪儿都好,就是太容易轻信别人,从小她就没有孟长瑾心思多,谁知道孟长瑾表面姐妹情深,背地里又是什么嘴脸。
“什么血脉至亲,她和孟长延才是真正的血脉至亲。”提到孟长延的名字她就气不打一处来,脸上表情也变得狠戾,“都说养条狗都有感情,这孟长延就是养不熟的狼崽子,如今翅膀硬了,就公然与你爹叫板,前段时间都闹到自请出嗣的地步,气得你爹直接将他的名字从族谱里划掉!”
“啊?”孟长庆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将母亲的话又过了一遍,可她还不敢相信,又再问了一遍,“长延自请出嗣?这怎么可能,好端端的怎么会出这么大的事?”
孟夫人摆了摆手:“这事就说来话长,如今那逆子与我们孟府没了半点关系,他如今手上握了你爹的把柄,慢门心思想着怎么把你爹送进大牢里,娘也是没了办法才进宫来求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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