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玥覃苑一干人就这么看着皇帝把自家主子抱紧了屋子,直到香芹和宋清行跟着进来,他们才知道宓昭仪有喜了,一下子众人都欢欣雀跃。
李洵时守在床边,柔声问:“现在可好些,哪里不舒服一定要说,不要再像之前一样不当一回事了。”
他眼底的喜悦溢于言表,孟长瑾嗔了他一眼:“陛下这大惊小怪,弄得我都紧张起来了。”
李洵时却不依:“都说女子怀孕生产是一道鬼门关,偏偏朕什么忙都帮不上,只能在这里多操点心。”他将孟长瑾搂在怀里,轻柔地在她鬓角一吻,“这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朕一直期盼他的到来,可现在却又觉得有些害怕,不管怎么样,朕只想你平平安安的。”
孟长瑾眼眶一红,环住他的腰:“你什么时候这么感伤了,我和孩子都会平平安安的,一定会的。”
香芹和碧溪放下刚烫好的茶,就和在外间写完安胎方子的宋清行一道退了出来。
出来后碧溪就红着眼感慨:“陛下待我们娘娘可真是不一般,方才那些话我听了都要落泪。”
香芹搡了她一下,碧溪这才反应过来,向宋清行道了谢,便送他出去了。
宋清行走出玥覃苑的大门,耳朵里还是方才皇上和孟长瑾的私语,他知道孟长瑾如今很是受宠,可一直也以为皇帝只是在宠幸一个妃嫔罢了。只是今日亲眼所见才知晓,这是与宫中那些恩宠不一样的,如平常夫妻那般的感情,他满心羡慕,却又不住感伤。
李洵时本来是想亲口告诉孟长瑾,她二哥与孟府断绝关系,自请出嗣的事情。怎料她这个节骨眼上有了身孕,怕她一时情绪激动,只好暂时瞒了下来,只等着她胎像完全稳定了再告诉她。
宓昭仪有了身孕的消息也暂时被皇帝压了下来,毕竟现在是怀孕初期,宫里女人也多,他不想有什么闪失。
孟长庆还是到玥覃苑找孟长瑾的时候,才知晓她有了身孕,前几日宋清行来潇湘殿都没有透露过半个字。
孟长瑾刚要下地,碧溪和香芹就紧张得不得了,又是给她披衣裳,又是觉得鞋底太硬换了一双鞋,还不停地在她耳边唠叨要注意哪些。
这一下弄得孟长庆也紧张了起来,还以为是胎像不太好,为此,孟长瑾也很是无语,她好不容易踩在地面上,拉着孟长庆埋怨起来:“长姐你别理他们,如今怀个孕就紧张成这副样子,昨日我想出去消消食,愣是被这两个人给拦住了。”
碧溪小心地扶着孟长瑾的一只手,还挺理直气壮道:“这可怪不得我们,要说最紧张的还是陛下。庆才人您可不知道,每日昭仪用的膳食都要报给陛下,有哪一点小差错,下了朝都要赶过来把我们数落一遍。您说,我们敢不小心吗?”
孟长庆被碧溪说得逗笑了,她扶着孟长瑾跨过门槛,掩口笑道:“陛下还真是草木皆兵,我看啊,他是真的在乎你们的孩子,臻昭仪那时怀孕他哪是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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