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昭仪。”从册封那日开始,他从来没有用这个称呼喊过她,这一声让她汗毛耸立,有些无措地看着他,“你既敢发此毒誓,就证明你确实问心无愧,朕,相信你!”
孟长瑾不敢置信地紧盯着他,就因为这一句话他就愿意相信自己?可她为什么就是不肯信他,明明说过要信他,却偏偏去伤他。
这句话震惊四座,可众人碍着天子之尊,不敢露出丝毫的惊讶,就连在心里都只敢小声地自言自语。
孟长庆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好在陛下是一座坚固无比的城,将那些尔虞我诈阻隔在外,小心地守护着心里那一个小小的人儿。
这些事闹了下来,太后已是筋疲力尽,她知道皇帝这么做的用意,只好扶额道:“时辰也不早了,哀家乏了,今日的家宴就到这儿吧!”
众人起身恭送太后,可太后刚踏出一步,人群里就有一个宫人抖着身子,往殿中央一跪:“奴,奴婢玥覃苑伺候起居的宫人竹桃,有要事禀明太后和陛下!”
第130章证词
太后的脚步一顿,回过身来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刚刚从人群里冲出来的身影,看了一眼周围已经有些按耐不住的人,右眼皮剧烈地跳动了几下。
这么多年的直觉告诉她,这个时候跳出这个宫人必定与今日之事有关。而这里是大殿之上,周围全是皇亲国戚,即便是这宓昭仪真与外臣私通,也只能私底下解决。
佩含跟了太后这么多年,自然不需太后开口就能知道太后心中所想,对着那名叫竹桃的宫人斥责道:“太后已经乏了,即便是天大的事也等明日太后起了再说。”
这就像一块遮羞布,你越是想遮掩,越显得心虚。这些亲王女眷哪一个是省油的灯,听到太后身边贴身的嬷嬷这么发话,心里也猜了个七七八八,那双双眼睛兴奋地在几个当事人中打着转,就像瞧见了米缸的耗子,擦亮了眼睛生怕错过好戏。
竹桃咬着牙,跪在那里竟纹丝不动,也是铁了心的。可是孟长瑾却怎么也想不到关于这个宫人的印象,这几日玥覃苑是拨来了几个新人,都是由香芹去管教的,自己倒没有注意什么时候多出来了这么一个人。
孟长瑾不知道,香芹、碧溪和安达自然是认识的,前几日尚舍局调拨过来管理起居的小宫人,平日看着本本分分,大气不吭一声,这个时候整出这么大动静,怕是有人指使。
敢在这个时候跳出来的,又在玥覃苑当差,恐怕是有了什么证据,什么证据能够直接证实宓昭仪与外臣私通呢?而这个证据要是从玥覃苑里搜了出来,那就真的百口莫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