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阮修容只能破罐子破摔,不管不顾地死命狡辩着,可已经没有人愿意再听她的话,甚至觉得此时的她变得面目可憎。
李洵时拿过记档,随手一挥,记档就直直劈在了阮修容脸上,众人在错愕中还没有反应过来,门外传来一阵娇俏女声:“陛下,怎么发这么大脾气?”
臻昭仪风风火火闯了进来,跟在身后的内侍一边摸着额头的汗,一边向皇帝告罪。臻昭仪绕过地上跪着的一堆人,走到李洵时身边,李洵时眉头一皱:“你来做什么?”
李洵时此时身上的怒火让人惧怕,可臻昭仪不惧反笑,玉手往李洵时肩上轻捶:“我就是想陛下了,可门外的狗奴才还拦着不让我进来,哪晓得一进来就看见陛下在发脾气,好是吓人,早知道就不来了。”
说着,故作负气背过身子去,臻昭仪这举动在别人眼里实在是亲昵无比,在这个情况下恐怕也只有她才敢在皇帝面前胡闹了。容妃微微偏过头去,轻咳了一声,王裕连忙上前替皇帝哄着她。索性臻昭仪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听王裕说了两句也就不计较了,大大咧咧往皇帝身边一坐。
臻昭仪直接坐在皇帝身侧,而容妃和敬妃都只是坐在两侧,她仅仅是一个昭仪居然坐在二妃之前与皇帝并排,不管是不是有心人都觉得倒吸一口凉气,这个臻昭仪可真是特立独行。
别人怎么想臻昭仪不知,她饶有兴趣地看着屋子里乌泱泱跪了一地的人,很是好奇问道:“这是怎么了?怎么姐妹们都跪在地上?”
容妃完全无视臻昭仪的问题,转而看向皇帝:“陛下,阮修容怎么处置?”
李洵时眼中闪过一丝狠戾:“降为宝林,从此打入冷宫,非死不出!”
这样的判决虽在情理之中,可不免让人觉得胆寒,阮修容两眼一闭,竟昏死过去。几个内侍立马涌上前,按照皇帝的吩咐将昏过去的阮修容抬了出去。
终于等到了这一刻,孟长瑾紧握的手慢慢松开,直到阮修容的身影从门口消失,她才真正地舒了一口气。忽然一个温暖的手盖在孟长瑾手背上,她低头一看,发现是碧溪,心头一暖差点涌出泪来。
可几人欢喜几人愁,阮修容的下场让敬妃有种唇亡齿寒之感,可她不能就这么败了,她一直都是要做站在皇帝身边的人,怎么可以在现在被打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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