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恕罪,嫔妾只是想起了嫔妾那还未蒙面的孩儿,一时悲痛不已。”阮修容抹了抹眼泪,慌忙地起身告罪。
太后在众人的安慰下,好半天才缓过来:“不怪你,倒是哀家这一提还勾起了你的伤心事,莫急,孩子还会再有的。”
“借太后吉言!”
“太后!”阮修容正准备坐下,一旁的贺月岚便蹭地站起身,“嫔妾也知陛下国事繁忙,只是这两月,嫔妾就连陛下一面都没有见到,即便想要孩子也只能想想了。”
贺月岚一直说话冲动,不太经过大脑,她这话里明里暗里都像是在抱怨皇帝,太后刚一听便皱起眉头来。
“容妃。”太后偏过头,脸上满是不豫,“陛下宿在后宫的记录,宫闱局每日都会给你过目,你说说,这两月陛下都是在哪个宫里歇息的?”
众人齐齐地将目光移到容妃身上,敬妃一边抚着手腕上的玉镯,一面对太后道:“听贺宝林这么一说,倒也勾起了臣妾的好奇心来,毕竟臣妾自那日与陛下一同从清泉寺回宫后,也是再未见着了呢。”
容妃面无表情地喝着茶,似这一切与她毫无关系。
“自从嫔妾那苦命的孩儿没了之后,陛下是再也没有踏进过嫔妾的宫门。”说到这里,阮修容又在一旁泣不成声,“但求太后怜悯,能让嫔妾得个一儿半女,也好让这漫长的日子有些寄托。”
叶容卿看着这一幕,心中的火早就烧了起来,冷言讥讽道:“阮修容怕不是昏了头不成,想要孩子,你求太后做什么,应该求的是陛下。”
殿内传出几声偷笑,阮修容顿时涨红了脸,双眼带着狠意瞪向叶容卿。
“叶才人站着说话不腰疼。”贺月岚一向看不惯叶容卿,当然不放过这个机会挖苦她几句,“我可是听说,从你进宫到现在,陛下可是一次都没有去过你宫里,这倾国倾城的美人也不过如此。”
叶容卿瞥了贺月岚一眼:“陛下去过你宫里?”
这一句话呛得贺月岚一个字也反驳不出口,一把端起身边的茶盏,饮了一大口,好似这样便能将心里的火浇熄。
方才喧闹的大殿顿时安静了不少,刘宝林那细小的声音适时响起:“陛下平日里政务繁忙,我们要体谅陛下才是。”
罗宝林清浅一笑:“刘宝林这是什么话,我们怎么敢怪陛下,只是平日见不着陛下,过于思念罢了。”
“这可就奇怪了。”敬妃故作吃惊状,“你也说陛下从未来过你宫里,她也说陛下未去过她宫里,宫里妃嫔就这么几个人,我们宫里都没有去,那陛下还能去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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