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至文德殿大门处,看着这来来往往的宫人,心中立即了然是孟宝林在此晒书。看众人这欢声笑语的模样,便知皇帝定是不在屋内,正想着自己到底要不要过去,便闻有人唤她名字。顺着声音望过去,才知方才唤她之人正是孟长瑾。
叶容卿走上前几步,见孟长瑾和宫人对她行了礼,方寒暄道:“孟宝林,许久未见。”
孟长瑾见眼前此女子较初见时,愈发明媚动人,便想到之前碧溪说过的“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如今心中也是不能更苟同了,原来还有女子能美到让身为女子的自己都倾慕不已。
想至此处,看了看叶容卿手中捧着的书册,便笑问道:“叶才人是要去何处?”
还未等叶容卿回答,便听到身后一阵吸气声,随后传来碧溪窃窃的声音:“这便是那有着倾国倾城之貌的叶才人了?我之前还以为是传言夸大,如今一看……”
“碧溪!”孟长瑾听到碧溪的话语,面上微微发窘,立马出声喝止,又转头向叶容卿告罪道:“我宫内人没上没下惯了,望叶才人莫要见怪。”
叶容卿容色如常,也未将碧溪的话放进心里,淡淡道:“无碍。”清眸环视周围,又道,“不叨扰孟宝林了。”说完携宫人飘然离去。
孟长瑾看了眼她离去的背影,才转过头好好责备了碧溪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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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叶才人来了。”王裕入内轻声禀报。
案后那人头也未抬,半响,方问道:“何事?”
王裕眉目上带着喜色,瞧着叶才人不仅天香国色,而且心思奇巧,又有讨皇帝开心的心思,他心中也很是欢喜。他是在皇帝还是淮安王时就跟随在侧,与皇帝一起度过那段韬光养晦的日子,也知他生性多疑,喜怒不行与色,于手足亲信颇重情义,然于男女一事却寡薄。除却已故的英烈皇后,这么多年都未曾见他将哪个女子真正放在心上。
想到皇帝这么多年孤寂一人,不由一声轻叹。若是这叶才人能有幸蒙得君恩,于他也是莫大的安慰了。
李洵时见王裕半天未有回应,沉声唤道:“王裕!”
王裕一听,立马收回思绪,躬身答道:“叶才人近日晒书时也一道晒了些鲜花,她精挑细选几朵色泽、大小均是上乘的白菊夹于书内,正在外恭候欲献给陛下呢!”
李洵时抬眼瞧这王裕喜上眉梢,也知他是什么意思,只觉无趣,随口道:“呈上来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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