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什么?文晚晚怔怔地看着他,突然一下子涨红了脸,挣脱他转身向屋里跑进去,砰一声关上了门。
脸埋在被子里,还是烫的厉害,满脑子乱糟糟的,始终理不出个头绪。
他竟然亲了她,简直是疯了!
他是想用这个法子告诉她,他不是断袖?
简直疯了!
“出来!”门被敲响了,叶淮在外面叫她,“我有话跟你说。”
其实要说什么他也不知道,只是本能地盼着见她,她脸上红着,眼睛眨着,羞涩又迷茫的模样,可真是让他欢喜。
刚刚那浮光掠影地一碰,其实,什么滋味也没尝到,只觉得心上热得厉害,手心出了一层薄汗,却是凉沁沁的。
应该是这个感觉吗?叶淮因为不清楚,所以很想弄清楚。
文晚晚一听见他的声音,立刻跳下床跑去插上门闩,跟着又跑回来往床上一倒,掀起被子蒙住了脸。
她想她肯定是这阵子跟他太亲近了,以至于让他以为她是随随便便的女人,竟然那样对她。
叶淮站在门外,等了又等,屋里始终静悄悄的,一丁点儿声音也没有,心里的焦躁渐渐变成了难耐,叶淮手上使力,将薄薄的门板向内一推,沉声叫道:“文晚晚,出来!”
文晚晚一言不发的,只把被子又往上拉了拉,两根手指堵住了耳朵。
“出来!”叶淮越来越焦躁,沉声叫道。
高恕进来时,正看见这奇怪的场景,里屋的门关得紧紧的,叶淮站在门前,眉眼间似乎有些恼怒,那架势,高恕有点怀疑他接下来就会一脚把门板踹飞。
这是怎么了?难道,两个人吵嘴了?高恕硬着头皮走上前来行礼,低声道:“主子,属下按您的吩咐详查了茶叶街那个妇人,别的都没有什么古怪的,就是……”
昨天文晚晚往茶叶去的那一趟,叶淮虽然看不出什么破绽,但总是没来由地觉得,似乎她的态度有点古怪,于是吩咐高恕细细查查那个妇人,如今见他前来回复,便沉着脸往门内又看了看,这才迈步往厅中走去,向高恕问道:“就是什么?”
“就是她那个娘家妹妹总躲在屋里不出来,还总是抹眼泪,看着有点古怪。”高恕道,“不过昨天文局正过去时,那妇人的妹妹倒是露了面,又跟文局正说了好一会儿的话。”
“都说的什么?”叶淮问道。
“坐在屋里关着门说的,听不太清楚,”高恕道,“恍惚听见姐姐妹妹叫得怪亲热的。”
姐姐,妹妹。叶淮突然想起,那天她坐在屋里绣那条桂花花样的帕子时,他从外头走过,恍惚听见她喃喃地自言自语着,姐姐。
心里突然不安起来,叶淮回头看了眼文晚晚的房门,低声道:“盯住那两个女人,随时来报给我。”
高恕领命而去,叶淮独自站在厅中,看着紧闭的房门,久久没有出声。
吱呀一声,门开了,文晚晚悄悄探头出来,突然发现他依旧在厅中,连忙又要关门。
叶淮一个箭步跨过去,横身挡在门内,那门,便关不上了。
文晚晚便慌慌张张的,抽身往外跑。
“站住!”叶淮一把拉住了她的手,男人的手掌宽大,将她玲珑娇小的手,整个的包在了手掌心里。
“躲什么?”他看着她,慢慢地说道。
“没躲,”文晚晚慌乱到了极点,低着头不肯看他,“饭要烧糊了,我得去看看。”
她用力一挣,挣脱他跑去了厨房,坐在灶门前看着灶膛里跳跃的火苗,忽然间想明白了一件事,他应该不是断袖。
而且他对她,好像,有那个心思。
很快听见了他的声音:“文晚晚。”
文晚晚茫然地抬起头,叶淮站在门框里,瘦高的身形顶天立地的,束发玉冠上簪着她那支竹簪,神情晦涩:“你有没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有。”文晚晚不假思索地说道。
“没骗我?”
“没有。”文晚晚定定神,突然有点心虚,忙又补了一句,“明天我要跟上次托我做帕子的那个去码头边上玩,忘了跟你说了。”
叶淮看着她,许久,点了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