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外面的风雪实在劝退,陈映梨说完赶紧回到客厅,去壁炉旁暖和了一会儿,然后心血来潮去厨房扫了几眼。
万事俱备,只欠底料。
她竟然一点忙都没有帮上?!
好没用哦。
季樾知道自己路上超速了,他没在意,在超市的货架上找到火锅底料后也没着急着离开,又买了好些甜食,还有几打度数不高的啤酒。
结账的时候,季樾接到了钟闻的来电,他和钟闻关系一向不错。
“有事?”
“你爸妈不是不在家吗?”
“嗯。”他付了钱,漫不经心搭腔,“有话直说。”
钟闻开门见山,“我妹妹十分同情你这个孤家寡人,今晚去你家坐坐?”
这种活动,以前也有。攒个麻将局,玩到天亮。
季樾单手拎起购物袋,提着袋子往外走,外面的天已经黑了,他将东西放进后座,便回:“谁说我今年是孤家寡人?”
钟闻沉默,想起来他高调在朋友圈晒出来的那张照片,抿了下唇角,“陈映梨每年都在江家过年。”
季樾懒洋洋“嗯”了声,“今年不一样。”
钟闻心中那种怪异感又升了起来,“既然如此,就再看情况,有空就过去。”
季樾边开车边说:“你们钟家人真是关心我。”
他并不是没看出钟闻的妹妹心中的算盘,善良的有些做作,既然“同情心”那么泛滥,季樾也不介意给她上一课。
不要以为所有男人都吃这套。
他不是钟闻,也不是钟寂,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不会被她拙劣的演技感动,蠢货才会被所谓的同情而打动。
钟闻其实没兴趣围观他和陈映梨是怎么谈恋爱的,也无意去当电灯泡。他的嘴角往下压了压,不太高兴。
理智告诉他应该毫不犹豫说不去了。
但说出口的话,又给自己留了余地。
中断通话后,钟闻难得显露几分暴躁,手背暴起青筋,情绪有点失控。
钟如凡看着她哥哥,“哥,怎么样了?”
钟闻面色稍霁,在妹妹面前又恢复温和的形象,“你想去就去吧。”
“好。我们吃完晚饭就过去,要不然把江定也叫上吧?我们孤立他不太好,哥哥你说是不是?”
钟闻没有认真听,脑子里还是那张被他偷偷保存在手机里的照片,陈映梨笑的那样灿烂,好像她和江定那时候也是如此。
是不是她身边无论是谁?她都能这样笑。
那他呢?
如果是他呢?
钟闻被自己这个危险的念头吓了一跳,惊慌失措内心又有种诡异的兴奋,他回过神,“江定?”
“对。”
“你跟他说吧,他要去就一起去。”
钟闻扯起嘴角,冷笑了声。前任现任见了面,有的是热闹可以看。
—
陈映梨和季樾都没有在家里煮过火锅,看着锅里已经沸腾的水,还在纠结要放多少底料,季樾仔细看了包装袋上写的重量,认真地问:“要不然就放一半?”
陈映梨觉得不太行,“万一不够辣怎么办?会不会没味道?”
季樾撕开包装,用刀切了一半,“先试试,不够再加。”
陈映梨有强迫症,趁他不注意把另外一半剩下的底料也丢进了沸水锅里,季樾看见了当作没看见,很有先见之明去厨房帮她准备了些温牛奶,以备不时之需。
辣度远超陈映梨的想象,她吃的额头冒汗,嘴巴又红又肿。
季樾把事先准备好的温牛奶递给她,“解辣的。”
陈映梨抱着牛奶盒咕噜咕噜灌了大半瓶,肚子也饱了,靠着椅子不想动,客厅的落地窗外忽然爆起阵阵烟花。
临近郊区的地方,对烟花的管控远远没有市区那么严格。
陈映梨鞋子都没穿好,急匆匆想跑出去看烟花,季樾追上去抓住了她的胳膊,“衣服,鞋子。”
她很着急,烟花绽放的时间只有几十秒,磨磨蹭蹭肯定什么都看不着。
季樾帮她找出大衣,让她抬手伸胳膊,边帮她扣紧衣服,一边唠叨:“不用着急,最少能看十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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