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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床边难得没有人陪着,我还有些不习惯。直到瞥见一旁的衣架上挂着郁柏川的外衣,我意识到他没有走,才跟着安下心来。
我想起昨天那个迷乱的吻,以关掉床头灯潦草收尾的夜晚。
我不记得郁柏川是否继续说了些什么,只记得黑夜里自己砰砰作响的心跳声。
开门的声音打断我的思绪,是医生进来了。
随着他走近,我开口道:“医生……”想礼貌问好却发现不对劲。
……郁柏川?
走到我面前的人正是穿着一身白大褂的郁柏川。
我还在对着他愣神,敲门的声音响起,门再次被打开,这一回是我的主治医生来了。
“郁医生。”她向郁柏川打招呼道,“今天开始恢复上班了?”
“嗯。”郁柏川点头以示问好。
我顺着她的视线看去,郁柏川挂在白大褂上的胸牌写着:【门诊部ABO科(Alpha):郁柏川】
我想我明白了,原来郁柏川就在这家医院的门诊部上班,只不过前些日子为了照顾我一直在请假。
医生和郁柏川寒暄几句后便不再深入,转而向他告知我的身体恢复情况。
听她说起一个个专业用语,我盯着郁柏川胸牌上的“Alpha”字样忍不住开始走神。
我最初从郑源的口中得知郁柏川是Alpha,这和我预想的一样。但是相处的这几天里,郁柏川却从不在我面前展露他的信息素味道。是因为在ABO科室工作形成的职业病吗?还是……单纯不想让我闻到呢?
……
我的主治医生走后,郁柏川跟我叮嘱了一些事情也离开了,去忙医院里的事。
也许是错觉,我总觉得他比前些日子要冷淡一些。
·
我在护士的帮助下完成今天的复健训练,结束后已经能一个人慢慢走回病房。
我走得很慢,鬼使神差地,在门边的衣架前停下脚步。
郁柏川的那件黑色外衣仍挂在衣架上。
等我回过神来时,自己已经把它拿在手里。这件大衣的后领微微翘起,似乎在无声地引诱着我——这里是最接近郁柏川的后颈、最接近腺体散发信息素的位置。
我贴上去轻嗅,闻到很淡的清香,是植物的味道?好像是……竹柏?
“何皎。”
“啊!”我被身后传来的声音吓了一跳,猛地回过头去。
郁柏川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那里。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严肃表情。
他皱着眉头,一把夺过我手里的衣服。
“我……”
……我只是想知道你——我的丈夫的信息素味道。
我的心里话没能说出来,就被他厉声打断:“何皎。回病床上去。”
·
我们之间的关系在那之后一直不温不火。不知道郁柏川是因为工作忙的缘故,还是有意疏远我,总之,他来看我的次数明显变少了。最后几天,多是妈妈陪在我身边。
不过出院的那天,还是郁柏川来了,他说,由他带我回家。
家?
……我们的家吗?
和你有关系的事,对我而言应该是完全陌生的地方。紧张与期待的心绪混杂,一时间也说不清哪一方占据更多。
已是深秋,坐在郁柏川的车上,我却一直控制不住地冒汗。明明吹着冷风,却浑身都感到闷热,在这狭小的车内空间里,只感到头晕目眩。
勉强撑过路上的时间,意识断断续续的,再加上体力不支,我几乎是被人半抱着揽回家中。
门一开,迎面而来的却又是消毒水味道。我下意识想躲,却无处可逃,只得往身旁的人怀里靠。
我被郁柏川带进卧室,拥到床上。
却没能闻到理想中的竹柏信息素的味道……取而代之的又是很淡的消毒水味道。
委屈感油然而生,眼前是一片模糊,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滑落,我茫然地擦拭过脸颊。
“郁柏川……”
“我感觉好奇怪……”
模糊的视线里,眼前人的嘴唇一张一合,他说,是我的发情期到了。
我抓着他的手往自己脸上带:“你帮帮我……”
“这次不吃药了?”
“什、什么?我不知道……”我无暇理解他的话,张嘴含住他的手指舔舐。
好像听到很轻的叹气声。
手指在口腔中抽插,带出牵连的液体。他的另一只手滑过我腰间,向下腹探去。内裤被褪下,手覆上已经有些肿胀的阴茎,由抚摸转至向上撸动。
“啊……唔唔……”
快感如潮,可欲望却是无底洞。
“还不够,后面也要……”
含在嘴里的手指突然停止了动作,我不解地望向眼前的人。
他避开我的视线,抽出插在我嘴里的手指。
', ' ')('空气中弥漫着薰衣草的花香味,穴口流出的水已经湿润了大片臀肉。两根手指残留着未尽的唾液,在穴口处按压,一点点突破屏障,捅入更深处。
“不要手指……”我控制不住自己呜咽的声音,“你进来……好不好?”
沉默良久,郁柏川说:“你会后悔。”
说罢,他却突然加大手里的力度,用力来回抽插,指尖一次次刮过内壁,又再次深入触到敏感点,耳边满是淫靡的水声。
我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下意识想要并拢双腿,却被他带着蛮力掰开,捅入穴内的手指更加高频地摩擦敏感点。
与之相反,阴茎却被温柔地抚摸着,手指一下一下擦过马眼,我在这样的双重刺激之下丢盔弃甲,最终在他手里缴械出来。
初次高潮后,我的意识清醒了些许,但没有标记与插入的性爱注定对发情热的缓解收效甚微。
我仍旧浑身发热,头昏脑涨之感又似乎有要复发的苗头。
我牢牢抱住身前的人,靠在他肩头小声呜咽,双腿缠住他的身体,分明感觉他也硬了。
为什么不标记我?为什么不肯进来?
我醒来以后,见到的每一个人,家人、朋友、医生,都说你是我的丈夫,可我却没有任何与你有关的记忆。车祸后,我自认对半年之内的事仍留有记忆,却唯独忘了你……
怀抱里的人突然松开了我,离我而去。几秒后,客厅里传来翻找东西的声音。
郁柏川再次出现在我面前时,手里拿着一管注射针剂。
他说:“是抑制剂。皎皎,别害怕,很快就好。”
逃跑是我的第一念头,但旋即被人按住后颈压在床上,禁锢住颤抖的身体。他的动作又快又狠,当针头刺破皮肤的时候,我不敢再有动作。
抑制剂带来的副作用,让我很快产生困意,残留意识的最后几秒里,只依稀听到浴室里花洒打开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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